江肆抱緊自己的頭,眼神慌亂,全身劇烈顫抖著,“我不會影響姐姐的……不會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廖然的話卻一直浮現(xiàn)在他的耳邊。
“江肆,遲晚會和你分手的?!?p> “江肆,遲晚是不會和一個殺人犯結婚的?!?p> “江肆,你殺人了?!?p> 江肆的眼眸突然睜大,他殺人了……
窗戶沒有關緊,風吹過江肆的發(fā)梢,窗簾吹起,蓋在他的身上。
江肆渾身發(fā)冷,他抓起手機,慌忙地打給廖然。
“廖然,不是我殺的,不是,不是我殺的……殺人的是……”
廖然皺眉,不耐煩地打斷江肆,“江肆,不是你殺的還有誰?你還想說你哥哥?你自己什么樣心里沒點數(shù)嗎?”
江肆愣住了,江醉自小身體薄弱,他沒有。江醉會禮貌地像鄰居打招呼,他不會。江醉會照顧父親母親,他也不會。
江醉是有預謀的。
他營造了所有假象,就是為了栽贓江肆。
江肆掛斷電話打給江醉,他還沒開口,那邊的江醉就說道,“江肆,你會坐牢的?!?p> 江肆一頓,“江醉,人,是你殺的,對不對。”
江醉笑了笑,“江肆,是我殺的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江肆,你聽點話,去和蔣雯雯結婚,把遲晚讓給我,媽媽就不會告你了。”
“江肆,你除了臉,還有哪里配的上那樣的美人?”
電話那頭的男人坐在輪椅上,語氣很淡,“江肆,分手吧,除非你想連累遲晚?!?p> 江肆呼吸一停,他沒有想過會連累遲晚,他不會連累遲晚,他掛斷電話,拿上車鑰匙去找遲晚。
陸懷和陳放都注意到了江肆的不正常,他們悄悄跟上江肆。
陸懷皺起眉頭,“阿肆怎么了?廖然又來騷擾他?”
陳放抓緊方向盤,“我也不知道,廖然那瘋婆子,不知道會做出什么?!?p> 江肆的腦袋里一直循環(huán)著廖然和江醉的話,他停下車靠邊,閉上眼睛開始緩和自己的呼吸。
陳放和陸懷也緊隨其后,正當陸懷準備下車敲江肆的車門時,前面突然出現(xiàn)一聲巨響。
陳放和陸懷都愣住了,一輛類似是醉酒的車直線撞向了江肆。
“阿肆!”
陸懷和陳放一對視,陸懷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而陳放則去打開車門扶出江肆做心肺復蘇。
江肆的臉色慘白,嘴唇上沒有一點顏色,陳放皺緊眉頭,他對于這種事情沒什么經(jīng)驗。
陸懷打完電話立馬把撞向江肆的人扶了出來,他看著那個暈過去的人,喃喃道,“怎么有點眼熟……”
不過他沒有在意,立馬做了心臟復蘇。車禍地點離醫(yī)院很近,警察和醫(yī)生很快就來了。
醫(yī)生把兩人抬到擔架上,立馬送去了醫(yī)院。
陸懷一直都很安靜,好像在想些什么,看著擔架上的人陷入了沉思。反倒是陳放話很多,打電話給陳瑤又打電話給陳旭和寧楠。
“喂,陳瑤啊,江肆出車禍了啊,你快帶遲晚來市醫(yī)院,快點啊,我們馬上到了?!?p> “喂,小楠啊,你快和sun來市醫(yī)院,我們馬上就要到了,你說我們這阿肆,一個周后就要比賽了,這腦子摔壞了怎么辦?。 ?p> “對對對,你看吧,我們阿肆真是太可憐了,老婆都沒有……哎呀,我知道他有女朋友,這還不是沒和遲晚結婚嗎,到時候要是失憶了那遲晚就完了。不過我相信阿肆又會對遲晚一見鐘情的!”
陳放剛想繼續(xù)說點什么,對面一直安靜的陸懷卻一拍大腿,“我操江醉!”
陳放手一頓,愣愣地看向陸懷,做了個口型,“怎么了?”
護士也不滿地看向陸懷,輕聲罵到,“先生,請您安靜?!?p> 陸懷沒有搭理護士,而是一臉激動地看向陳放,“陳放,你看這個人,像不像江醉身邊的那個瘋子?!?p> 陳放有些奇怪,“什么江醉?”他愣了一會,轉眼看向架子上的另一個人,“我靠,這他媽不是沈茨嗎!”
“沈茨?”
“對啊,他就是……這個,這個,和咱們阿旭小楠一樣的?!标惙派斐鲆桓种?,彎了彎,像陸懷擠眉逗眼了一下。
陸懷一臉迷茫,也伸出手學了學陳放的手勢,“這是什么?”
陳放“咂”了一聲,又伸出一根手彎了彎,“就是,這個這個?!?p> 陸懷不耐煩地打了陳放一巴掌,“你媽的什么玩意啊,要說直接說。”
護士再次不滿地看向陸懷,“先生!請你安靜!不然就請您下車了?!?p> 陸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抱歉?!?p> 陳放湊近陸懷的耳邊,“就是,沈茨喜歡江醉?!?p> 陸懷的眼睛瞬間睜大,“我操?彎的啊?!?
Yinel
我覺得我必須為江肆解釋一下。 簡單老說,江肆對廖然的恐懼不是因為廖然的威脅,也不是因為江辰的死,童年陰影的問題,而且他會害怕影響遲晚。不是說不愛,是太愛了,他才會害怕,他才會恐懼。再說說車禍這件事吧,本來阿肆的內心是比較緊張害怕的,再加上他腦袋里一直循環(huán)著廖然的話,會不自在的分神。 還有江醉,江醉從小在任何人的面前營造了一種乖巧的形象,所以不會有人懷疑江醉殺了江辰,好吧解釋太多反倒是在掩飾什么,慢慢看總會懂的(車禍不會很嚴重,但是這幾天會分手。坐牢了之后阿肆會出來繼續(xù)打游戲,別問為什么,因為是無邏輯的。) 所以不是江肆存心想分手,而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