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冷笑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當他做這事時,就應料到會有此難?!?p> 土地公皺著眉頭,捋著胡子,一臉疑惑的看著小七:“不知道姑娘口中的事,是何事?”
小七話到嘴邊兒,突然想到宸樾平常對付人的手段……還是不要將這事告訴土地公了,若是土地公接受不了,再與宸樾起了沖突,到時這土地公恐怕也難逃厄運。
想著,她搖了搖頭:“只是胡亂說的,不用放在心上?!?p> 土地公見小七不愿多說,便識相的沒有多問,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如今公子被白家驅(qū)逐,沒了白家做靠山,若仙界的人不說理……這……”
瞧這土地公一口一個公子,處處維護的樣子,小七到底問了出來:“晚輩一直都很好奇,不知道土地公跟宸樾到底有什么樣的淵源?!本鼓茏屢粋€地仙與一個蛇妖這般交好。
土地公笑呵呵的看著小七:“若說這淵源一事,似是遠在亙古,又似是近在昨日?!?p> “此話怎講?”小七一頭霧水的看著土地公。
土地公卻在此時跟小七賣上了關子:“姑娘想聽哪個?是亙古,亦或是昨日?!?p> 小七隨便張口說道:“就挑一個真心相待的緣由吧?!?p> 可土地公搖了搖頭:“姑娘此話回的籠統(tǒng),只因不論是恒古還是昨日,定然都是真心實意的。”
她不想再聽土地公繞圈子,隨便挑了一個:“就“近日”吧?!?p> 不知怎的,在她說完這句話后,便突然覺得土地公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到底是什么眼神,她琢磨不透。
土地公捋著胡子,眼神有些飄忽開始回憶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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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你怎么樣了?”一個瞧著年過古稀的老頭,頭上戴著一頂破草帽,露在帽沿外邊的頭發(fā)已經(jīng)斑白了。肩上搭著一件灰不灰、黃不黃的袍子。腳上穿著一雙破舊的草鞋,……腰上還掛著一個旱煙袋,見自己同樣年老的妻子摔在地上,趕忙邁著步子將妻子攙扶起來。
“誒呦,你這是怎么了?平地摔跟頭?可真是人老不中用咯!”
同是年邁的老婦,身著一件絳色繡花袍子,個子不高不矮,圓圓的臉上布滿了皺紋,長得大眼睛,雙眼皮,眉毛不粗不淡,鼻子和嘴巴長得十分協(xié)調(diào),看這模樣,年輕的時候定也是一個美人。
聽到老頭說的話,老婦有些不高興的一甩胳膊:“怎么就是我摔了一個跟頭,剛剛定是有人向我下絆子!”
老頭也察覺出了不對,一臉肅容的向四周看去:“何方神圣,大可現(xiàn)身。不必如此躲躲藏藏,畏首畏尾?!?p> 話落。
平地里來了一陣陰風,卷起林間的樹葉,老婦不由得抬手遮面。
突然風驟停,他們夫婦二人面前便多了一團黑氣,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近日本仙想尋一處僻靜地方好好修煉,卻沒想到有幸能見到土地公,土地婆~真是倍感榮幸。”
土地公不屑一笑:“也不知是哪路神仙,竟連真身都不敢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