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花鳥魚蟲,鶯歌燕舞。
皇后今在宮中設下百花宴,王孫貴族莫不趨之若鶩。
若不是身份顯貴之人也莫想開這眼界。
夏今安接到名帖,并無喜色。
“父親既讓你跟著便跟著,莫不要丟了我們家的臉面。”大小姐夏今晗象征性的囑托,眉眼沒有絲毫的停留。
“是?!毕慕癜驳晚敖憬愕脑?,妹妹定會牢記在心?!?p> 看著遠去的身影,夏今安的眉頭不由一緊。
熱鬧的皇宮之中,高大的宮墻,四面都是華服錦衣,厚重的粉底給一個個秀麗的女子戴上了面具。
“呦,這不是侯府那群主嗎?瞧瞧,瞧瞧,出落得跟天仙似的?!?p> 眼尖的婦人扭著小蠻腰走近,那厚重的粉底隨著她的扭動似要一層層剝落。
她叫的當然不是夏今安,而是走在前面的夏今晗和夏今佳。
沒人注意到夏今安,她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連個陪襯都算不上。
人潮擁擠,陸陸續(xù)續(xù)進入皇宮。
繁瑣的禮節(jié)過后,眾人都圍著皇后,夏今安跟兩個姐姐也走散了,慢慢落下了腳步。
皇宮之中,假山林立,百花盛開,夏今安從未見過如此盛景。
“好生憋悶!”一聲清脆的聲音。
夏今安連忙跪下,心內(nèi)驚惶,莫不是驚擾了那位尊主。
低頭下跪,久久沒有聲音,夏今安悄悄抬頭,斜眼睥睨,卻直視兩個黑咕隆咚的眼珠,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
放開了大笑的男子,這時夏今安才敢仔細將他瞧上一瞧。
華服錦衣,金玉鑲帶,烏黑發(fā)絲,劍眉矗立,白凈的面容卻不是外面的男子可以想比的。
“嘿!可看夠了。”
夏今安趕緊收回了目光。
他隨意的坐在了一處假山上。
“趕緊起來吧,我有這么可怕嗎?你應該就是夏家侯府那位最小的群主吧,看著實在是??????嘖嘖嘖?!?p> 他搖著頭,盯著夏今安看了好一會兒,“你是啞巴嗎?這么都不說話?!?p> 夏今安秉著少說話,不惹事的原則,可是事情總是要惹上她。
揪著衣角,想著對策,這人不定是哪家的王孫,她一個群主竟隨隨便便的跪了,這要是傳出去,定要被爹爹說丟人了。
“主子,讓奴才好找,皇后正找您呢,讓您趕緊過去?!?p> “好,我這就過來。”
夏今安不由得松了口氣。
“下次找你玩哦?!?p> 臨走還摸了夏今安的額頭,這~
夏家侯府,這一方的霸主,連當今圣上都要禮讓三分,京城眾人趨之若鶩的地方。
“老爺,不可??!你明明知道那宰相的兒子是個殘廢卻也忍心?!?p> 南院正堂住在這里的當家主母和侯爺。
“這本就是早年間定下的,今日圣上跟我提起此事。還有臉拖下去嗎?!要是圣上沒有提及,我私下里跟宰相說說可能也就作罷了,但如今連圣上都開了口,這么可能再作更改?!?p> 今日皇后在宮中的百花宴說得好聽是賞花,其實不過是一場變相的相親罷了。
宰相是皇后的親哥哥,自然不會虧待自己親外甥。
“我的晗兒,命好苦。我辛辛苦苦把她養(yǎng)大,養(yǎng)的如花似玉,琴棋書畫,姿態(tài)儀表都是朝著母儀天下的方向去養(yǎng)的,怎么可以嫁給一個殘廢!”
“閉嘴!不想活了?!?p> 撒潑打滾的當家主母,若是讓外人看來,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潑婦。
夏侯爺對夏今晗也是寄予厚望的,所有的女兒中,也就夏今晗能拿得出手,他又怎么舍得,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