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形雖然很費力,但是依舊努力的往他這個方向爬來。
杜弘僵硬的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個人形爬的異常慢,每一下移動的距離很短,姿勢也很奇怪,好像沒有著力點,爬的很吃力。
杜弘瞇著眼睛試圖看清那個人形是怎么回事,但是失敗了。
他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忽略想象中那些妖魔鬼怪,走了過去。
湊近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想象中的場景實在是太溫和了,眼前的情景比那些只是長得猙獰些的妖魔鬼怪恐怖太多。
地上的人,或許還可以稱為是一個人,只不過他的四肢都被人砍掉了一半,留下大臂和小臂,但是又不讓他這么輕易的死,于是還在傷口的地方給他上了止血的藥粉。
這個人也沒辦法呼救,因為他的嘴被人為的封死,嘴上有三針很粗的縫線。
這縫線讓這個可憐的人沒有辦法張口呼救,因為一旦張口呼救就會撕裂嘴上的傷口,如果沒有及時止血消炎,在這個醫(yī)療不發(fā)達的年代,就可能會感染而死。
不過人不吃飯的話是一定會死的,那些做出這種惡行的人,大概是希望看地上的這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死去的吧。杜弘有些悲哀,又有些憤怒的想著。
“你沒事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小心翼翼的抱起這個人。
那個可憐人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試圖張開嘴發(fā)出聲音。
杜弘感覺捂住了他的嘴。
“你現(xiàn)在先不用說話。”杜弘說,“我先帶你去看醫(yī)生?!?p> 出乎杜弘意料的,當聽到醫(yī)生兩個字的時候,這個人竟然掙扎起來,看起來是不愿意去看醫(yī)生了。
“是帶你回去見我的醫(yī)生。”杜弘抱著他運起輕功,走最近的路回客棧。
雖然他是想自己出來感受一下自由的感覺的,但是既然遇到了這種事,他就不能坐視不管,畢竟路可以每天走,但如果不救這個人,這個人也許就沒有明天了。
此時付友山正在客房里望眼欲穿的等待。
教主已經出去一會兒了,但是還沒有回來,付友山簡直就是把自己的腦袋拴在教主的褲腰帶上了,萬一教主真出了問題,那他寧愿現(xiàn)在就死,也好過拖累家里人。
就在他這么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從窗口看到一個酷似教主的人回來了,只不過手里好像還抱著一個人。
“不過,這真是人嗎?”付友山有點懷疑,畢竟教主手里抱著的這個,從遠處一看,身體比例真的不對勁。
他轉頭給了付奇和劉薇薇打了一個手勢。
這個手勢在白馬周報的手勢暗號中表示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但是要保持警惕。
付奇和劉薇薇慎重的點頭,三個人都把武器掏了出來握在手中。
杜弘翻身進屋,直接一言不發(fā)的越過付友山他們,把懷里這個倒霉老哥放在床上。
“你去幫我叫老胡過來一趟?!倍藕朕D頭對付友山說,不過他想了想補充道,“你跟他說,這次的情況很復雜。讓他帶上所有的工具和藥過來一趟。”
付友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也覺得不忍心。
太慘了。
這人不僅缺了四肢,嘴也被縫住,渾身上下破破爛爛的,有土還有血,像下巴之類的地方全都是血。
衣袖似乎還粘在了傷口上,并且因為這個可憐蛋沒有辦法處理,隨著傷口的不斷愈合,袖子和傷口長在了一起。
蓬頭垢面,眼神警惕,看著就是吃了不少苦的人。
付友山趕緊出去了,沒多大一會兒,帶回了老胡不說,還帶回了一臉奇怪的陳珂和王振平。
“教主!您生病了?”他們幾乎是一口同親自的回答。
杜弘朝他們尷尬的笑了,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拉開臥床上的紗簾,露出床上的人。
陳珂捂住了嘴,王振平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還是老胡冷靜,快速的拿出刀,在火上烤,然后噴了一口酒,算是消毒,接下來就拿著刀打算先把床上那人身上的腐肉去掉。
但他畢竟還算是一個有良知的醫(yī)生,也知道如果一旦下手,由于太疼,很少有人能忍住不尖叫的,而尖叫這個看似普通的動作,放在這個可憐人的身上,可能會導致這個人的嘴上的傷口二次受創(chuàng)。
“你們幫我捂住他的嘴,別讓他喊出來?!彼D頭吩咐付奇和劉薇薇。
付奇和劉薇薇兩個哪見過這場面,感覺此時手都有點抖,但還是努力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捂住那個倒霉蛋的嘴。
老胡開始動手。
井風靜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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