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晗心中五味雜糧的,看著不遠(yuǎn)處正在偷聽的安卉遲,本著不能丟臉的原則,摸了摸脖紗。輕松的摘下來,拽緊在手中。
就來幾道題來考考瑾瑜,誰叫這個文縐縐的書生,滿腦子里都是一些算計。一見面都想著方的想要將凌晗甩開。
“你應(yīng)該知道本公主,要嫁往余國吧?!绷桕蠎嵑薜恼f,“我對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不想去。”
“昌隆國比賽無非是詩詞話句,那本公主出個題來考考你。”
瑾瑜欣然接受,“請公主出題。”
“昌隆國擅長文,注重民生之道。你就說些保護(hù)季節(jié)更替的詩句?!?p> 瑾瑜詫異的表情看著凌晗,就是在逗小孩嗎?昌隆國的人隨便拿出一個來溜溜都會背一些行云流水的詩句。
可以說的是張口就來。
凌晗提著尖尖的眉角,微微提了點(diǎn)聲音:“本公主知道這些并不難……”
頓了頓,她又接著說道?!氨竟餍枰惝?dāng)著眾人大聲說?!?p> 瑾瑜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幼稚的昌隆國公主凌晗,眼睛盡是寵溺。
“你怕是不敢吧,那還怎么參加比賽。”凌晗撇過頭,賊賊的笑出聲來。
“別玩兒了,安卉遲來了吧。在哪?”瑾瑜像想起了正經(jīng)事一般,沒有跟凌晗繼續(xù)說。
凌晗咬著自己的薄唇,從自己男裝的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來,“你將它全部念出,我就叫安卉遲過來?!?p> 凌晗看著無動于衷的瑾瑜,“你念不念呀,你不念本公主可就走了?!?p> 凌晗刻意的轉(zhuǎn)過頭,身子也隨著動。
剎那聽見后面聲響傳來,低沉渾厚好聽。凌晗笑得合不攏嘴。
”不違農(nóng)時,谷不可勝食也;數(shù)罟不入洿池,魚鱉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
凌晗聽完瑾瑜念得還算滿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噢,你在這等著本公主。”
……
“那位白衣公子是新上任的官兒吧,你看到所念的詩句,全部都是這種有哲理性的?!?p> “難怪,有這么多女子喜歡?!?p> “我剛剛才看見,作為白衣公子旁邊有換了好幾位姑娘呢。”
剛才遞信的女子,騙著耳朵,認(rèn)真的聽他們胡謅。竟然也相信了,“你們知道現(xiàn)在陪在他身旁的女子是誰嗎?”
嚼舌根的脫口而出?!鞍不苓t呀!大名鼎鼎安鄒的寶貝女兒。聽說啟小皇子受傷的藥還是她采來的,就是相當(dāng)厲害的大人物呀!”
“你們想想那吊蘭花何處可尋?誰又能見過,這奇女子竟然能夠輕而易舉地摘來。是乃神仙……”
眾人越說越帶勁,旁邊站的女子。纖細(xì)的小手漸漸地鼓起了青筋,反將捏成了一個重重的拳頭。
“安卉遲是吧!我溥芙絕對不會放過你?!?p> 安卉遲背后一個冷顫,“好像有人還盯著我看?!?p> “沒人呀,你會不會是這幾天太緊張了。”凌晗搭著安卉遲的肩,對后面跟著的瑾瑜喊道:“我們保持點(diǎn)距離就可以了,男女授受不親。別人都在議論我們了,現(xiàn)在這個距離剛剛好。”
凌晗若有若無的對前方喊道?!澳阆胍不苓t談話,那就一起去聚茗軒?!?p> “哦。”安卉遲一聽到這熟悉的茶館名字,小聲的遷就凌晗?!澳憧墒桥妈にv的事會透露一些風(fēng)聲,所以才要去聚茗軒?!?p> 凌晗這時才慎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拔覀冋?wù)摰氖?,越少人知道越好?!?p> 安卉遲坦然自若的,隨意的問了一下凌晗,“那些詩句真的是能夠提升感情的?”
凌晗看著傻傻的對感情不懂的安卉遲,一本正經(jīng)的騙她。“對呀。”
安卉遲似懂非懂,蒙的點(diǎn)點(diǎn)頭。啟祁在她安卉遲的面前從來就沒文鄒鄒過,都是那張痞痞的樣子,并且還冷酷無情。
安卉遲心里暗許,希望他明天能來吧,自己一生托付給這樣的人總比其他討厭的人好的些。
帶著沉重的嘆息。
隨著她們走進(jìn)聚茗軒,這一路走來。也沒有多少的交集,反倒是安卉遲占了好多的小便宜。
每每到聚茗軒或醉花樓時,安卉遲都會被當(dāng)作上上賓客,眾人都是好好的招待。
安卉遲也很是疑惑,因為這里的人,總會時不時的看安卉遲的發(fā)髻。
要是安卉遲深深的猜測,那就只有頭上的發(fā)簪能說明這一切。他們聚茗軒和醉花樓的人,任憑發(fā)簪識人,安卉遲也沒有在意。只能說啟祁還算有些風(fēng)度。
巧了!
安卉遲進(jìn)聚茗軒去,立馬掌柜的就來。
現(xiàn)在當(dāng)上掌柜的依凝隨意的男裝與凌晗的撞了衫。
安卉遲很是感嘆,依凝感覺比以前更雷厲風(fēng)行,頗有女強(qiáng)人的氣勢。
記得上次來找依凝的時候,她還指明簫上的花紋,成功幫安卉遲了一個大忙。
雖然安卉遲最終沒有將簫拿出查出溥氏殺亡的真相,不想打草驚蛇的安卉遲,心中還有莫名的害怕。
敵在暗,我在明。
況且那個殺溥氏的兇手,又莫名其妙的消失。讓安卉遲不得不先放下,將那個簫給收藏了起來。
最先發(fā)聲,“你!是把這身衣裳換了。”凌晗雙手環(huán)抱,“本公……我不喜歡別人和我穿一樣的?!?p> “還請姑娘見諒,本店說小也小,說不大也不大。這世間如此的多的衣裳,能夠在同一個時刻點(diǎn)穿同一個衣裳也是有緣?!币滥f完,轉(zhuǎn)向看著一旁的瑾瑜。
“公子與我更是巧,公子看我的衣裳也帶了些黃色?!?p> “公子的衣裳真是不凡,路人遠(yuǎn)看成白色。近看卻是黃,這衣料可是上上之品?!?p> 這些話已從依凝口中說出,但是依凝給人的感覺總是這樣的,落落大方,很懂得察言觀色。
在安卉遲看來,依凝游走于經(jīng)商之道,可謂是越來越進(jìn)步了。
這小小的衣裳細(xì)節(jié),都被依凝輕易的用上。
這短淺的一兩句話,既化解了她與凌晗撞衫的沖突,又讓凌晗疑心瑾瑜。
說真的,在昌隆國當(dāng)值為官。官響并沒有這么多,這樣的衣裳。不是普通人能穿得上,買得起的。
悠悠梧酩
啟祁,啟澹然。你倆再不出來,我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