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位面,宗妙紋雖沒有外掛,可憑她自己的底蘊辦成的,根本與這次任務關聯甚?。?p> 在此,她人生初次覺得自己不是在孤軍奮戰(zhàn),孑然一身地走在無法回頭的路,周身也不只是不勝寒冷。
雖然宗妙紋如此覺得,也有妄自菲薄的成分在其中。
“你就當義賣了,不要想那么多!”
而與此同時,宗妙紋內心急不可耐地查看起了子?;菥馁Y料,迫切地想要知道,子?;菥烤箷粫沁@個位面的氣運之子!
名稱:子?;菥?p> 魂力:301
氣運:7210
生機:15
好深厚的氣運!
可離氣運之子的標準,怎么還缺上兩千多?宗妙紋發(fā)現不可刻錄子?;菥幕晗⒑螅袂槲⒆?。
看來氣運之子,另有其人。
“怎么了?”子?;菥苁顷P切地問詢道。
“子桑姐姐,我算過你的陽壽……今后還有四十五年,若是多做好事,會有功德法財,也就是福報,那樣的話,子桑姐姐你或許就能延長壽數!”宗妙紋斟酌著用詞。
“你是想說,讓我自己去捐這一筆銀錢?”
“是,我怕福報算在我這里?!彼诡^道。
“我相信你說的話,七娘妹妹,當初你說我命格富貴,沒想到今日我還真就成了太子妃?!弊由;菥叵肫鹚齻儌z初識之時的場景,還是唏噓不已。
這可真是緣分。
“七娘妹妹,你若信得過我,你的這筆銀錢我也替你出了,然后我自己再捐一筆,這樣不就好了!我直接托太子代勞,總比托別人要更可靠些吧?”
子桑惠君莞爾一笑,她溫暖笑意,好似冰雪也會為之消融。
接下來的五個月里,宗妙紋終于日以繼夜地寫成了《大明遺民》,比以往任何一次寫作都要拼,每每寫到頭昏腦脹才肯稍作歇息。
這段時間,宗妙紋也徹底地適應了繁體字閱讀,現在也稱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無障礙閱讀了。
翻開《大明遺民》這話本,開篇醒目地寫著:
“我見世人多疾苦,只有前塵看不穿?!?p> 話本的格式是絕對沒問題的。
旦:“相思夤夜入骨寒,冷煞了玉塵,瘞我淚清痕?!?p> 生:“一任年華虛度,終了,才知恨無休,悔難解?;仡櫸魰r念不得,原是高冠岌岌,幾度垂危也。苦煞了相思成燼,一寸一隨風,千古功垂,一朝式微,樹倒猢猻散,換姓改名?!?p> 實在平心而論的話,宗妙紋自覺是不比褚遠芳差的,甚至褚遠芳所不擅長的題材,她也一點問題也沒有。
小抹茶這才發(fā)覺自己找錯了任務,在不適宜發(fā)揮其價值的環(huán)境里,總歸是屈才的。
不過宗妙紋倒是沒什么感覺,還是很如魚得水,畢竟還得了太子妃的照拂,她只覺得人生大好。
現在已是二月了,正是春節(jié)喜慶之日,雖沒法合家團圓,但宮里卻也是一片熱鬧,宣貴妃淺讀過宗妙紋寫下的話本,雖識文斷字,可是卻還是看得明白的,故而便提議今年宮中看戲,用文貴人寫的話本《大明遺民》。
在這文貴人入宮的五個月來,文貴人存在感一直不是很高,直到某天她找太子商議了一個請求……
那請求甚至驚動了皇帝!
令一眾后宮嬪妃都沒有想到的是,太子的這個文貴人,竟然自請預支今后三十年的俸祿,用于賑災!
正好太子將文貴人的這個訴求轉達給皇帝的時候,皇帝剛好罰了一個大臣一年沒有俸祿,聽到這么個詭異的訴求,皇帝先是深感迷惑,再三思索還是應允了。
其實龐出因為賑災一直很頭疼要不要開國庫,朝中大臣也吵得不可開交,這段時間里有過錯的大臣,凡是不涉及爭權,一律都是罰俸。
但凡貪污受賄者,一律財產充公,降職查辦。
可萬萬還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主動提出如此要求!
只不過附帶了一個條件,就是將來如果文貴人升位分了也還是沒有俸祿的,而宗妙紋也欣然應下。
是個狠人!
其實宗妙紋的訴求得以實現,還是因為這提議正中皇帝的下懷,開國庫賑濟災民會引發(fā)朝中大臣上書,和一陣互相掐架,但人家一個妃嬪自請預支今后三十年的俸祿賑濟災民,這還有什么好指責的?
同時皇帝也時常感慨,若這些朝中大臣,也都學一學這太子貴人該有多好?
這文貴人,怎么就投錯了胎呢。
文貴人此舉不僅震驚了一眾后宮嬪妃,就連朝中大臣也都被文貴人的放飛自我波及,有人唏噓不已,有人因被罰俸祿十幾年而暗地里整日痛罵文貴人。
宗妙紋如今默默地看著這賑災任務的進度目前是三千一百一十五兩白銀,掐指一算下來,還缺六千八百八十五兩白銀,不由內心有點想淚流滿面。
她在這后宮之中還算比較招人喜歡,又很會隨機應變,人緣還算可以,所以就是被發(fā)現了變賣賞賜,這后宮的一眾嬪妃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不覺得太子有點奇怪嗎,他后宮三十人,也算美女如云,可這個太子卻還是無動于衷!”
無人之時,小抹茶忍不住開口提點道。
“你在懷疑什么,人家太子樂意,有什么不行的?”宗妙紋無語地道。
“呵,你不覺得不正常嗎?”
“你這又來了,你上次懷疑普通皇帝是被困在這個位面的任務者,這次是不是又要懷疑太子是了?”宗妙紋不以為然地道,“我因為你一句話,費盡心思見了皇帝,結果人家的閾值完全達不到氣運之子的一半!”
“我也是好心!”
這太子這么久以來在皇帝的授意之下東奔西跑,只傳太子妃一人侍寢過,底下的一眾嬪妃費盡心思甚至可能都碰不到太子的衣角。
不過反正與她無關就是了。
當下對于宗妙紋最重要的就是和來宮里的戲班子溝通好這個話本,提前帶他們排練過,以免有人掉鏈子。
說白了,就是當一回導演。
“你沒仔細看過我寫的人物吧,小抹茶?”宗妙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