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力量的相互撞擊引起了小小的沖擊,掀起的風(fēng)推動得兩人都后退了幾步。
吳虞舔了舔唇,這是她第一次感覺戰(zhàn)意在胸口燃燒!
靈力游走在四肢百骸,她的拳頭牢牢握緊,仿佛積蓄的力量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她無師自通地弓起背,雙手都包裹上靈力,無言地沖著那人面門而去。
少年人的眼里都含著紅光,微挑的嘴角充滿了對這場戰(zhàn)斗的興趣。
羅博沒想到面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子竟然能做到靈力覆蓋!要知道一般只有過了筑基期的人才能對靈力掌控純熟,進而能使用靈力覆蓋保護,這相當(dāng)于自己的盔甲,只有金丹強者才能化出一副完完全全的靈力盔甲。
他自知若是硬拼靈力,他肯定比不上這個筑基九層的人,他只能用疾步加踏云功來躲避。
只是他踏云踏得并不好,剛踏到吳虞的前上方,差一個跟斗就要翻到吳虞后背了,靈力這時偏偏運轉(zhuǎn)不及時,讓他直接踏空,仰倒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邊羅博還在哀悼自己失了時機,那邊吳虞就立馬轉(zhuǎn)身,趁著這個空檔,用手臂橫住了羅博的脖子,還貼心地讓他枕在自己腿上。
“木牌交出來!”吳虞還是惡狠狠地說。
“不交!有本事你自己來搜!”羅博使勁蹬腿,扒拉著吳虞的手臂,試圖掙脫。
他沒想到那么瘦弱的手臂竟然有這樣大的力氣,讓他竟然掙脫不得!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
吳虞撤回了腿。讓他腦袋懸空地搬掉這,這下羅博終于老實了,橫著的手臂勒到了喉管,讓他話都說不利索。
“這兒......”他從胸前掏出木牌,顫顫巍巍地遞給吳虞。
吳虞看出他想趁著自己松力拿牌子的時候反擊,冷笑一聲,以靈力為刃,在他脖子上割了個小口,然后抹著羅博的血,把血印蹭在木牌上。
“你的任務(wù)完成了?!眳怯菘粗约旱哪九粕嫌侄喑鰜淼钠邆€獎勵點,眉毛一挑,對羅博說:“你可以再休息一會兒?!?p> 羅博還沒明白吳虞在說什么,剛想起身,迎面一片白粉嗆得他咳嗽了幾下,然后就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地上,無語望天。
使詐!
吳虞看著心如死灰的羅博,咧嘴一笑。
第一個堂堂正正倒在自己拳頭下的人啊,還是逃不了被喂藥的命運。
軟骨散嘛,多吃少動,利于身體健康。
樹林里戰(zhàn)未休,吳虞沒空自得,抓住糾纏周盛的一個女孩,把她成功引向自己。
那女孩顯然缺少近戰(zhàn)經(jīng)驗,一被人打斷,臉上就露出無措的表情,那圓睜的眼睛讓吳虞都不好意思出手。
她只能改變策略,用老套路把她弄暈。
“怎么回事......”那女孩顯然不在狀況,剛剛還和人酣戰(zhàn),一轉(zhuǎn)眼自己就只能癱倒在地,還要乖乖交出木牌,被自己的對手扶到樹邊坐著。
她一轉(zhuǎn)頭看見自己的隊友死不瞑目一樣地躺在地上,心里還不由得慶幸了一番,還是女孩在有優(yōu)待......
白景洲那邊也是一對二,不過他顯然是過于輕松,戰(zhàn)局已經(jīng)進行到捆人的地步了。
吳虞神色復(fù)雜地看著面前這一切,突然覺得自己鉆空子贏了的得意是如此微不足道。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看來她還是要好好修習(xí)武道。
七人隊伍接連四人戰(zhàn)敗,傾頹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等七個人都老老實實交出木牌后,吳虞聽見有人唾了一句:“真是晦氣!”
“你們是倒霉,可不是晦氣?!卑拙爸蘼朴菩α?,手一揚,把木牌拋還給他們。
吳虞看不了這七人哀怨的表情,招招手,想讓大家啟程繼續(xù)。
“壯士!留個名兒唄!”那個踏云功沒練到位家伙顯然不想“死不瞑目”。
吳虞一聽,樂了,頭都沒回,揚著聲兒:“烈士才要留名呢!”
——
“剛剛他們說的話聽見了沒?”白景洲耍著他的折扇,一開一合地晃得吳虞眼睛花。
“別擺弄你那破扇子了?!彼龥]好氣道,“不就是擊殺靈獸能得積分嗎,隱藏任務(wù),你們想做?”
“不不不,不想!”葉嗔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周興周盛兩兄弟聽著倒還好,微微思索了一下:“遇到合適的就可以,太高等級的我們也打不過?!?p> “青葵山都被清山了,應(yīng)該不會有高階的靈獸,如果你們想試試的話,我倒是知道有些地方肯定有靈蛇?!眳怯輷狭藫项^,對去找靈獸的態(tài)度也模棱兩可。
“再說吧,先到山頂再說?!比~嗔見大家都沒有強烈意向,左瞄右看、小心翼翼地說。
吳虞看了他一眼,還是搖頭嘆氣。
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還要扶不上墻的東西,真是看得人心堵。
“看不出來,你的武器庫還挺全?!眳怯萦瞄L枝戳了戳周興,“你都會用嗎?”
她之前拿來裝腔作勢的軟鞭還挺好用,握柄都是溫?zé)岬?,甩出去更是虎虎生風(fēng),可惜那羅博上來就甩靈力,讓她沒機會抽上一鞭子。
“用來防身的,你喜歡,拿去用就是?!敝芘d淡淡地說。
“不用了,用不習(xí)慣,”吳虞笑了,“你還挺大方。”
“家里就是做兵器的,百八十把的,都不值錢?!敝苁⑿χf。
“你們是哪個州部的?可知道清河的喬家?”白景洲突然來了興趣。
“喬家?”吳虞疑惑,“這和清河喬家有什么關(guān)系?”
白景洲得意一笑:“要不然說你不是清河州的人,連喬家器都不知道?!?p> “我們是懷玉州的武器行,前兩年喬家把生意做到懷玉州,攪黃了我們不少生意?,F(xiàn)在家里人也打算去清河州搏一搏,我們就被派來清河了?!敝苁⒄f。
“你們家里長輩,讓你們兩兄弟管清河州的武器行?”葉嗔一驚一乍的。
“怎么了嗎?”周興問。
“沒......沒有?!比~嗔拱手表達敬意,這么一比,自己好像更沒用了點。
這真不是一個能讓人開心的消息。
“怪不得能在清河州的龍車上碰見你們?!眳怯葸€記得他們上車時兇神惡煞的,把嘰嘰喳喳的李棠棠他們震懾得大氣不敢出。
李棠棠......
吳虞皺了皺眉,到今天也沒有消息,估計是兇多吉少。
魔修到底為什么擄走會試者,這樣有什么好處?
她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