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嘗!”祁肴端著兩疊剛剛做好的菜到了偏廳,有些期待地看著顧彥。
顧彥有些好奇,祁肴的廚藝毋庸置疑,怎的今天總覺得怪怪的,是用了什么新的食材?
顧彥有些好奇地用勺子勺了一口粥,贊嘆道:“香糯可口,入口即化。有南瓜的軟糯和蓮子的清香,這個蓮蓬是用蓮子堆砌而成的?”
“下面是白米糕,傾倒在上面做的,你嘗嘗!”祁肴勺了一勺到顧彥的嘴邊。
“唔!好吃!沒想到略有甜膩的白米糕配上軟糯的蓮子味道居然這么好!”顧彥滿意地贊嘆道。
“別急,再嘗一口?!逼铍葟牧硪贿呌稚琢艘簧?,遞到了顧彥的嘴邊。
顧彥有些不解,但是還是張開了嘴巴乖乖地吃了下去,爾后皺著眉頭問道:“為什么這個有點苦,是蓮子壞了嗎?”
顧彥喜甜,平日里對苦一點的東西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所以顧彥其實是一個不喜歡喝茶也不喜歡喝酒,反而是一個有點喜歡喝甜湯的幼稚鬼而已。
“不是,只是這一側(cè)的我沒有把蓮子去芯而已,所以吃起來會有些苦?!逼铍冉忉尩?。
“嗯?你是想和我說什么嗎?是剛剛和母親她們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母親她說她很喜歡你,但是可能你倆性格不太一樣,母親可能說了一些你不喜歡聽的話,你和我說,千萬不要憋在心里,讓自己受了委屈?!鳖檹┱酒饋碛行牡貑柕馈?p> “沒有沒有,好啦!坐下吧!”祁肴抬頭認真地說道。
“真的沒有?”顧彥還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祁肴認真地點點頭,一抬頭就猝不及防地被顧彥偷親了一口,親完顧彥立馬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喝起了南瓜粥,還是這個粥比較合他胃口。
“嘗嘗旁邊的魚?!逼铍刃Σ[瞇地說道。
“晨兒,你就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唄!你這個表情我都不敢嘗了,不會又是苦的吧?”顧彥有些撒嬌地說道。
“嗯?”祁肴微微側(cè)頭。
唉!祁肴做的,頂多不合口味,祁肴肯定舍不得難為我的!抱著這個想法,顧彥大膽地夾了一塊魚肉丟進了自己嘴里,高興地說道:“這也太好吃了吧!酥脆可口,酸甜適中!”
“這是糖醋菊花魚,我本來想給你做茶盅,后來想著你實在是不喜歡苦的,最后還是沒有給你做。”祁肴撇撇嘴。
“晨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你在強調(diào)苦?是有誰心里苦嗎?”顧彥皺著眉頭問道。
“我不信你沒發(fā)現(xiàn),雖然伯母她們跟著你回來了,但是她們真的輕松嗎?她們真的是放下了嗎?還是說假裝放下?阿彥,我想告訴你的,不是她們的心思,而是你自己,你心里最真實的想法,你不想委屈了我你不想讓我陷入險境,但是,請你也給我一個保護你的機會?!逼铍纫豢跉庹f完,看著顧彥的反應。
顧彥有些不敢看祁肴的眼神,執(zhí)著于吃著菊花魚。
祁肴嘆了口氣,她是不是不應該逼顧彥?或許她就應該自私一些,把顧彥留在自己的身邊,安安穩(wěn)穩(wěn)地共度余生就好了,何必為了心上的那幾分仁心去冒那么大的風險呢?
“阿彥,蘇姨的情況,可能是裝的,她應該沒有記憶錯亂,而現(xiàn)在的情況,應該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小叔,所以選擇了裝傻,一直黏在伯母身邊。”祁肴岔開剛剛的話題,聊起了蘇茉的情況。騙得過別人裝得了傻,但是她是玩記憶,記憶有沒有真的缺失她看得比大夫還要精準。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記得所有發(fā)生過的事情,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不是可能,是肯定。她之所以有時候會出現(xiàn)精神恍惚的現(xiàn)象,是因為她不斷地給自己做心里暗示,想要催眠自己,所以在外人看來她的精神可能不太正常,但是其實她完全可以靠自己就恢復,只是她心中有愧又不愿面對,所以在折磨自己?!逼铍冉忉尩?,這種通過給自己心理暗示影響自己的行為其實是一種非常普遍的現(xiàn)象。
若是好的心理暗示可以幫助自己來增強自信心,比如賽前的自我鼓勵等。但是若是在心里不斷否認自己責怪自己,長時間嚴重的話可能就會導致自己精神失常這些情況的發(fā)生,好在蘇茉的情況還不算特別嚴重,也可能是和她以前的經(jīng)歷過于深刻,所以根本不能靠自己的力量遺忘有關(guān)。就比如童年留下的心里陰影這些,長大之后想遺忘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你打算怎么做?”顧彥聽到祁肴面上并沒有什么擔心的表情,就知道祁肴多半是有解決的辦法。
“我不是說了嘛!還是篡改記憶,不過我需要伯母和小叔幫忙?!逼铍扔行┹p松地說道,篡改記憶不難,但是總得改得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才好。
“你需要我?guī)褪裁疵??”蘇恒剛剛找顧彥有點事,恰好尋了過來,結(jié)果就聽到祁肴說蘇茉可能一直都是在迷惑自己。
“我需要看小叔你以前的記憶以及伯母曾經(jīng)的記憶,在借由我手給蘇姨編造一個新的記憶,里面有你有伯母有顧彥,至于伯父和顧閻,若是不出現(xiàn)也頗為奇怪,只是這身份……”祁肴也還沒考慮好。
“你盡管按你的想法來,我們定會配合你不漏破綻,不論結(jié)果如何,總比眼睜睜地看著蘇茉這樣來得好。”自從離開了南都之后,蘇茉雖說面上是一副自在悠閑的樣子,每天也吃吃喝喝的,但是身子卻是愈發(fā)地消瘦,即使祁肴不說,蘇恒也已經(jīng)覺得蘇茉這樣下去身子骨都會吃不消的。
“等晚上吧,我讓木明熙給蘇姨配些安神的藥,晚上等她睡著了之后,我篡改記憶也會方便些?!逼铍鹊?,“那現(xiàn)在我們?nèi)フ也干塘恳幌峦砩系陌才?,阿彥你和小叔去,我去和木明熙商量下?!?p> “祁肴,你可想清楚了?”祁陶得知之后不放心地問道,篡改記憶他都不太會,沒想到祁肴連這個都傳承到了。
“陶大叔,你放心吧!”祁肴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