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有什么缺點???”祁肴似是不經(jīng)意地問道。
“怎么沒有了,一個大男人的,天天穿著個白衣服,沒有個男孩子的英武樣子,還事兒多!”
“蕭子越天天穿著個大紅袍子的,動不動舞刀弄槍的,和個小孩子有什么區(qū)別?”
“顧彥除了會開店賺銀子以外還會干嘛?”
“蕭子越除了舞刀弄槍的還能干嘛?”
“能保護(hù)我啊!”
“能幫我束發(fā)啊!”
“你……”我輸了!蕭子越你個該死的笨蛋!唐梓玥奮力地擦著桌子。
“哼!”祁肴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兩個人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都干了些個啥后,忍不住對視一笑。
“祁肴,我看廳堂那邊有琴,我給你去奏一曲?”唐梓玥提議道,那兩個男的聊的都是江湖國家大事,她也不敢興趣。
“好??!不知道有沒有蕭,有的話我還能和你共奏一曲?!逼铍葧稽c點蕭,是以前父親教的。
“有!我看到了!走走走!”唐梓玥有些激動地拉著祁肴往廳堂走,她都多少日子沒碰到琴了,現(xiàn)在都手癢癢了。
“祁肴,這蕭不錯,你試試用起來怎么樣?”唐梓玥一到廳堂就幫祁肴檢查了一下蕭的質(zhì)量,手法一看就很專業(yè)。
“我水平也就一般般,等會可千萬別嫌棄我哦!”祁肴笑著接過蕭,她說的倒是大實話,自從她父親去世后,她就很少再碰過蕭。
雖然是隨意擺放在廳堂的蕭,但是軒北樓還是真的不負(fù)虛名的,祁肴一看就知道雖然比不得她父親用的紫竹蕭,但是這蕭的材質(zhì)也是上等的桂竹,把蕭擦了擦之后試了試音,祁肴滿意地沖唐梓玥點了點頭。
唐梓玥輕撫了幾個音后,又調(diào)了一下松緊,有些不太滿意地說道:“這個琴倒是還行,但是這個琴弦長時間沒有人護(hù)理,我擔(dān)心等會彈起來可能會斷,有些有難度的曲子可能彈不出來了!”
“沒事,你直接開始吧!我學(xué)得比較雜,具體的曲名也喊不太出來?!逼铍扔行o所謂地說道,“我那邊有上好的琴弦,聽我父親說是什么冰蠶絲,反正他可珍惜了,可惜我不會,留著也是浪費,等你去到時候到浦梨鎮(zhèn)上,我那邊你看得上的都拿走!”
“那你父親一定是個對樂器研究很深的人吧?”唐梓玥一邊繼續(xù)調(diào)音一邊問道。
“也不是,他最喜歡的還是研究廚藝,只是對樂理略有研究涉及,我也沒怎么見過他彈琴,倒是聽他吹噓他的琴有多好的比較多。不過我的蕭都是他教的,他吹簫比較多!”祁肴對父親的印象其實已經(jīng)不多了,就記得他喜歡待在廚房里拉著她做好的,告訴她每一道菜背后的故事和深意。
每次她學(xué)得不好的時候,就會帶她做點別的事情,蕭就是在那個時候教會她的。但是從來沒有要求過她要學(xué)好蕭,只會夸她今天又有了一點點的進(jìn)步。
“我可以了!我們試試?”唐梓玥笑著對祁肴說道。
祁肴點點的,把蕭放到嘴邊,做好了準(zhǔn)備。
唐梓玥是真的有很強(qiáng)的琴藝的,雖然說著琴弦不太好,但是奏出來的琴音是祁肴聽到過最好聽的,把握了唐梓玥大概的旋律,祁肴開始發(fā)聲,第一次合作,竟然默契地達(dá)到了一致。
兩個人對視一笑,繼續(xù)著自己的動作。今日恰是月圓之夜,雖然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深了,但是月光傾灑下來,鋪在祁肴和唐梓玥身上,讓看見的人直覺得光耀照人,不覺一絲一毫的黑暗。
顧彥和蕭子越吵鬧了一番,早就安靜下來了。
但是蕭子越不是個安分的主,雖然身負(fù)重傷未曾康復(fù),但是還是閑不住,讓顧彥找來了梯子,拿了茶水,這時候兩人正好躺在廳堂對面的房屋上,對飲茶水賞月呢!
“顧兄,我好像聽到了琴音。”蕭子越有些懶洋洋地說道。
“我好像還聽到了簫聲?”顧彥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翹著二郎腿。
“我覺得這個聲音好像是從我們院落里傳出來的,有人在琴簫合奏,還怪好聽的?!笔捵釉揭矊W(xué)著顧彥的姿勢翹起了二郎腿。
“我也有這種感覺,離我們好近?。 鳖檹└袊@道,突然反應(yīng)過來,道:“不會是我家祁肴吧?”
“不會是她和唐梓玥吧?”蕭子越坐了起來,瞇了瞇眼,道:“嘿!顧兄,還真是,她倆就在廳堂那呢!哦,周大夫在門口看著她倆合奏呢!我們要不要也下去湊個熱鬧?”
“你說呢!本該是我和我家祁肴琴簫合奏的,都怪你!”顧彥小心翼翼地走到梯子旁邊,爬了下去,聲音實在是太大了,直接驚擾了演奏的兩個人。
“你快下來??!小心著點!”顧彥在下面沖著蕭子越說道。
“好嘞!”蕭子越真說著,一個不查就從梯子上給摔了下來,好在唐梓玥有些武功底子及時接住了蕭子越,才沒讓蕭子越傷上加傷。
周大夫有些急切地說道:“蕭少俠,我囑咐你好好養(yǎng)傷,剛剛才能下床,你怎么就跑到屋頂上去玩了呢!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到時候想把傷養(yǎng)好來多困難啊!你要知道,你的傷要靜養(yǎng)?。 ?p> 病人面對給自己看病的大夫都會有一絲絲的想逃避的沖動,尤其是一個管不住自己的病人面對一個特別喜歡讓病人管住自己的大夫,蕭子越真的看到周大夫就有點怵,這大夫怎么能比他母上大人還能念叨人呢?
蕭子越嘿嘿嘿地笑了笑,道:“周大夫,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嘛!你就放心吧!”
蕭子越看了一眼一點都沒被安撫到的周大夫,有些帶求助性地看了一眼和他一起爬屋頂?shù)暮眯值茴檹欢檹┚尤换乇芩难凵瘛?p> 轉(zhuǎn)而看向了最近周大夫都不敢說一句的祁肴,一臉你不應(yīng)該這么做的表情。蕭子越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周大夫又不知道要念叨他多久了,要不是他求周大夫,這會兒他多半還躺在床上不讓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