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看著李飛燕死了,愣愣的站在原地。
現(xiàn)在好了,沒有人阻擋自己愛月如了。
只是,心里的某個角落會一陣刺痛,讓他無法忽視。
原本是來看扶蘇恢復(fù)記憶,成了思古人之后,他會如何面對月如。
結(jié)果楚陽就看到了李飛燕,不,是月如躺到在床上。
床前站著的是拿著劍的思古人。
楚陽瞳孔劇烈收縮,不,他怎么會,他怎么能殺了月如!
沖過去一掌打向思古人,思古人防備不急被打向一邊。
“月如”楚陽抱著月如,輕輕呼喚她的名字。
他想讓思古人離開月如,所以在房間里染了喚靈草,想讓思古人恢復(fù)記憶,離開月如。
可思古人怎么能對她動手!
顫抖著手掀開扶蘇沒有掀開的蓋頭,露出來的是月如原本的樣子,她死了,易容面具就失效了。
看到是月初傷了自己,思古人眼神狠厲,站起來凝聚內(nèi)力攻向他。
他認(rèn)識月初,魔教的長老,就是他害的自己中毒,流落至此。
月初隱姓埋名在自己身邊,一定有陰謀。
劍還沒有傷到月初,思古人就停住了,蓄勢待發(fā)的內(nèi)力猛地收回,一口血噴出來。
思古人卻毫不在意,他呆呆地看著月初懷里的人。
月如,是月如。
不,幻覺,一定是幻覺,是因為自己太像她了。
不可置信的閉住眼睛又睜開,現(xiàn)實無法讓他欺騙自己,是月如。
是她,她怎么在這里?
“你放開她!”思古人的眼睛變得通紅,他拿劍指著月初。
月初!他怎么能抱著月如,不能讓別的男人碰她!
“放開她?再讓你殺一次嗎?”月初冷冷的說。
“不,不是真的!”
思古人可以不去想這件事,他親手殺了月如的這件事。
他的心劇烈疼痛,腦海里意識混亂,朝月初憤怒而又絕望的大吼。
不可能,不可能!
“你殺了月如,我不會放過你的”
月初抱著懷里的新娘,離開了這里。
只剩下思古人狀若瘋癲。
又哭又笑,眼神時而瘋狂時而單純。
“不能死,月如,你不能死”
“月如,我又活了,這輩子我不會讓你死的”
“燕子,我喜歡你”
“燕子,我給你掀蓋頭,掀蓋頭”
思古人,思念亡妻。
……
“小昊子,怎么回事?我怎么死了?”
劉艷回到了空間,有點接受不了,明明一切都很順利啊。
“扶蘇其實是正道聯(lián)盟的盟主,新婚當(dāng)夜,月初讓他恢復(fù)了記憶”
無昊也很無奈,主人特地給了思古人上一輩子的記憶,使愛她的思古人可以好好保護(hù)她。
又讓月初給了她易容面具,讓她可以躲過災(zāi)難。
誰知道,思古人那家伙竟然是個病嬌,發(fā)起瘋來連自己的新婚妻子也能殺了。
但他也夠悲哀了,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愛人。
“啊啊啊”
劉艷抱頭,怎么會有這么無情的人,怎么說自己也是他失憶之后喜歡的人,說殺就殺。
這小王八犢子,以后再也不同情心泛濫,亂收留人了。
還好劉艷不知道思古人失憶之前也喜歡的是自己,不然一定會大喊狗血。
“任務(wù)失敗,需要接受懲罰”
無昊猶豫了半天才說。
按照主人的想法,應(yīng)該讓老主人順順利利度過的,可誰知道出了意外,為了不讓老主人察覺到什么,只能裝的徹徹底底。
失敗了還是得懲罰。
以后主人給她的金手指,只怕更加強(qiáng)大了。
“懲罰,什么懲罰?”
劉艷只知道玩,早就忘了又或者根本沒注意,原來任務(wù)失敗了還是有懲罰的。
什么懲罰嗎?我還被傷了心呢,我還委屈呢。
心里有一點點后悔,當(dāng)初什么也沒問清楚,就歡歡喜喜的答應(yīng)了無昊。
一入昊門深似海啊。
“馬上你就知道了”
“下一個世界,倒計時……”
“我還沒準(zhǔn)備好……”時空通道傳來劉艷的大喊。
無昊心虛的當(dāng)做沒聽里,什么也沒發(fā)生,咳。
……
炎熱的夏天,森林里在大樹的遮擋下,格外的涼爽。
鳥兒站在樹梢枝頭鳴叫,兩棵大樹之間,仔細(xì)看有一個巨大的蜘蛛網(wǎng)分布,被陽光照過,閃動著光澤。
地上,鮮花開滿大地,是不是有小動物從花叢中穿過,一只兔子好奇的看著兩只飛舞的蝴蝶。
他們在交配,為孕育下一代而努力,大自然的繁衍生息。
好一會,激烈的關(guān)于生命的舞蹈結(jié)束了,一只緩緩墜落在地。
它的翅膀是翠綠色的,前翅帶著金色的花紋,后翅有翠綠色的月牙,帶著金邊,還有一塊金色的葉子。
兔子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湊近聞了聞,它費力的扇動了一下翅膀,之后就不動了,它死了。
兔子無趣的蹦跳著離開。
另一只蝴蝶飛到了開著白花的樹上停了下來,它需要孕育產(chǎn)卵,這是他們舞蹈之后的成果。
一顆又一顆白色透明的小顆粒寄生在這顆樹上,靜靜等待化蟲。
其中一顆卵子,一道白光閃過其間。
黑夜白天,在溫暖的氣候下,一只只小蟲子從卵子里面爬出來,迷茫的扭動身體,之后本能的開始啃咬樹葉進(jìn)食。
劉艷一臉生無可戀的啃著葉子,當(dāng)然她現(xiàn)在只是一只蟲子,也沒有表情。
被時空通道傳送之后,她就一直處在混沌之中,知道有一天混沌消失,破裂聲響起,她終于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可悲哀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一只蟲子,一只最渺小的蟲子。
認(rèn)命的認(rèn)清現(xiàn)實,啃食葉子把饑腸轆轆的肚子填飽。
“姐姐,你要和我玩拍手手嗎?”
一只又短又胖的小毛蟲爬到了劉艷的旁邊,奶聲奶氣的問。
劉艷是第一個出生的,又是雌性,是這十只……?一堆蟲子的姐姐,他們一出生就跟著她。
“不玩”劉艷沉悶的說,我可是人才不會和一個小屁孩蟲子玩呢。
“為什么?嗚嗚嗚嗚”小胖蟲不高興的扭動身體。
在劉艷耳朵里聽起來,就是嬰兒在哭泣,嚎啕大哭。
她一臉黑線,最終還是爬過去和胖子玩拍手。
他們有很多手,一對一對的小爪子,你拍一下我拍一下。
哼,無聊至極。
“姐姐,好玩嗎?”
“……嗯,好玩”
“嘻嘻”
他們還很幼小,沒什么精力,不是吃就是睡,玩累了,一只只小蟲跟在劉艷后面排排隊,由她帶領(lǐng)尋找更好的食物。
一只,兩只,三只……很多只,他們爬啊爬,爬啊爬,劉艷覺得已經(jīng)爬了很遠(yuǎn)了,可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不過幾厘米而已。
其他的蟲子也學(xué)她,一起回頭看,劉艷看著這群笨孩子,嘆了一口氣,又繼續(xù)磨。
“都跟好了”
“好的,姐姐”
這時,一只黑色怪物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堅硬的外殼,長長的胡須,它停在了隊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