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問的?”
“沒有”拿起一塊烏頭嗅了嗅,還是忍不住問,“你為什么會加烏頭?”
“果然怕我下毒”楚陽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這到讓李飛燕不好意思了。
“姑娘有所不知,有一法叫以毒攻毒”
“那人中的是寒毒,烏頭驅寒,用它作為君藥,可解他中的毒”
對啊,以毒攻毒,上輩子白學了,李飛燕恍然大悟,有些愧疚,不認識就亂懷疑人家。
“咳咳咳”
屋子里傳來虛弱的咳嗽聲,是思古人醒了。
掙扎著要起身,卻被一雙手按下去“別起來,你病還沒好呢”
“躺下去”
是李飛燕聽到他的聲音進來了,一進來就看到他不省心。
思古人乖巧的躺了下去,眼睛閃著星星,盯著李飛燕閃啊閃。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乖巧的回答她。
“楚神醫(yī)?”李飛燕看了楚陽一眼,這小子不會得了電視劇狗血劇情中的,失憶吧?
完了完了,我可不要個拖油瓶。
“應該是失憶”
楚陽盯著思古人看了一會說。
失憶了?真的假的?
“這可怎么辦?”
“留在你這里”
李飛燕剛想說不方便,能不能把人帶走,結果楚陽就率先說。
可惡可惡,可惡的臭男人。
憤憤不平的想,連看著思古人帥氣乖巧的臉都不順眼了。
“我好渴”
“好”
思古人無辜的看著她,李飛燕頓時敗下陣來,趕緊去給他倒水。
他剛醒,看起來還很虛弱,嘴唇還有一點發(fā)紫,雙頰潮紅,連起身喝水的力氣也沒有了。
又不好意思說,不停的掙扎,李飛燕看不下去要扶他起來。
“我來”楚陽這個時候倒是好心,幫了一把。
思古人看著那個神仙似的男人,本能的覺得危險,不想讓他靠近,可憐的看著李飛燕,但她卻絲毫沒有察覺。
他只能無奈接受,在楚陽的手扶著他的背時,繃緊了身體,一動不敢動。
感受到思古人的緊張,楚陽在心里思索,到底是真害怕還是假失憶呢?
李飛燕把水湊到思古人嘴邊,他實在是渴,沒有心思防備楚陽,咕咚咕咚喝了個飽。
“慢點喝,不著急”李飛燕不自覺的眼神帶著寵溺。
……
已經(jīng)入秋,天氣微涼,夜里寂靜無聲,只剩下寒鴉哭叫。
“咕咕”
一只白鴿飛向楚陽的房間,停在窗邊,楚陽走過來,看到它的腿上果然有東西。
伸手鴿子乖乖的飛到他手上,取下東西,里面是月末寫的信。
“大長老,新的圣女已經(jīng)選出,您是否還繼續(xù)尋找月如圣女?”
楚陽隨手死了信,手指“噠噠噠”一下一下敲在窗沿。
轉身來到書桌前,提筆寫下“尋,教內(nèi)麻煩你了,別讓月忠亂來”
將信纏在鴿子腿上,放走了,它扇動翅膀向魔教飛去。
魔教內(nèi),月末和月忠在等待月初的回信。
“三長老,要我說我們現(xiàn)在就應該一鼓作氣,殺向正派”月忠一拍桌子,大大咧咧的說。
月末皺了皺眉,“不行,上一次本就損失慘重,險得勝利,不能再興師動眾了”
“迂腐!懦弱!”
“你!”
“兩位長老在吵什么?”
月千一身紫衣,款款走來,雙手利落的往后揮,坐在了圣女之位上。
“圣女”
“拜見圣女”
“長老見外了,在聊什么,我是圣女也應該發(fā)表一下意見”月千溫柔的笑著,這笑之下隱藏的卻是冰冷和無情。
“這……”月末猶豫了一下,她剛上任,也不知道能力如何。
“我們在說,應該直接一鼓作氣攻打正派”月忠插嘴說,不屑的看了月末一眼。
“三長老怎么認為?”月千看的卻是他,月末站起來,思索了一下“我認為,現(xiàn)在當務之急應該修養(yǎng)聲息”
“應該殺過去,這才是我們魔教之風!”
“殺?本圣女確實也認為應該殺,而不是當一個縮頭烏龜”
“圣女萬萬不可”月末很無奈,新任圣女剛上任就如此獨斷專行。
“有何不可,就麻煩兩位長老了,準備好屠殺”
“是”月忠早就躍躍欲試,殺他們個片甲不留,迫不及待的答應。
“是”月末無奈只能答應。
月千嘴角帶著笑,眼睛里卻是濤天的恨意。
圣女,我會為你報仇的!
……
李飛燕走在前面,猛地回頭,身后什么也沒看到。
一個人悄悄躲在后面跟著她,她一轉頭他就躲起來。
只有待在她身邊,才能感覺到安全,和那個神醫(yī)在一起,總覺得莫名危險。
李飛燕回頭,他躲藏,來來回回,李飛燕終于忍不住了“扶蘇,出來吧”
“我想和你在一起”扶蘇從后面嘿嘿笑著,一件乖巧的走出來。
扶蘇是她給他取得名字,他失憶了連名字也不記得,還喜歡跟著自己,怎么也甩不掉。
“不是讓你和楚神醫(yī)待在一起嗎?”李飛燕沒好氣的說。
“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扶蘇固執(zhí)的跟著她,固執(zhí)的說。
“走吧”
“好”
扶蘇接過來她手里的籃子,開心的走在她身邊。
真好。
“飛燕姑娘,等我一起”
高興的太早了,一個身影從后方走過來,豐神如玉,正是楚陽。
“楚神醫(yī)”
“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出來,就跟著過來了,不打擾你吧?”楚陽很抱歉的說。
“沒事沒事”李飛燕不甚在意。
于是就變成了三人行,楚陽懂得多,天南地北都會聊,一路上和李飛燕聊的很開心。
扶蘇在一起著急的看著他們,卻又很無奈,自己什么也不懂,像一個受氣小媳婦一樣跟在兩個人的身邊。
瞪著楚陽,暗搓搓的想,以后一定要把他趕走,李飛燕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的,只能陪自己,哼!
“燕子,我想吃”扶蘇可憐巴巴的看著一串糖葫蘆。
一聲燕子,叫的李飛燕有些恍惚,何曾幾時也有一個人這樣叫她,不自覺對扶蘇又多了幾分寬容。
“神醫(yī)吃嗎?”
“不用了”
“老板,來兩串”李飛燕買了兩串,加上自己也想吃。
“好嘞,您的糖葫蘆”
伸手接過來,遞給扶蘇一個,兩個人吃的香。
扶蘇吃著,驕傲的看了一眼楚陽。
他還真是失憶了,楚陽對他的行為笑而不語。
三個人走著,買了一些菜放在籃子里,扶蘇一副我能行的樣子,提著籃子,只是略微撅起來的嘴出賣了他,頗有些滑稽與可愛。
來到一家裁縫鋪,扶蘇現(xiàn)在穿的還是李伯的衣服,長的一副清秀少年郎的樣子,穿著格外的不合身,李飛燕就想給他買兩身秋衣,再買點布料給他做一身冬衣。
摸了一些布,選中了兩件湖藍色的和淡綠色的布。
這兩件給扶蘇,又挑了一件深藍和一件棕色的,給李伯和李嬸分別做一件。
“燕子,你要給我做衣服嗎?”扶蘇期待的看著李飛燕,“什么?我什么時候說要給你做了?”李飛燕故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