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佳人的生活簡單,交際圈子不寬。
能和她談心,并且能讓她放心的,五個手指頭都數(shù)的過來。
藍錦繡和茍如玉都是在這五個以內(nèi)的。
譚佳人明白,她們都是自己生命里重要的,無可替代的。
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她們兩個人對自己的事發(fā)表了不同的意見,那么她該相信哪一個人說的話呢?
譚佳人抱著千紙鶴搭上電梯,腦中里亂的像一團漿糊。
她是看過許多的言情小說,也在自己的手里創(chuàng)作過許多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自己真正做到又是一回事。
譚佳人郁悶的打開門。
她是個女孩子,總不能像個男孩子一樣將柴少安困在自己的雙臂和墻壁中間再問道,“喂,你喜不喜歡我?”
別說這么做了,光是想想,譚佳人都覺得沒臉見人了好嗎?
“你回來了?臉怎么那么紅?”
柴少安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在鍵盤上敲擊,一邊問譚佳人。
“哦,沒事,可能剛才在樓下吹了風(fēng)吧!”
“你今天怎么回來的那么早?”
譚佳人有些好奇。
“哦,這幾天要畫個圖,我想著家里清靜,就早點回來了?!?p> 一問一答,好像要說的都已經(jīng)說完了。
譚佳人抱著千紙鶴走到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去了。
柴少安看著畫好的圖紙,越看越心煩,啪的一聲關(guān)掉了電腦,也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譚佳人換好衣服出來喝水。
“呃,人呢?”
握在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主編?”譚佳人默念了一遍。
“喂,主編,有什么事嗎?”
譚佳人放下杯子,走到剛才柴少安坐過的地方坐下。
“下個月去馬爾代夫旅游?”
“有,我有時間。我知道的,我會注意存稿的?!?p> 譚佳人掛斷電話,心里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雖然以往的每年公司都會組織年會,旅游,當(dāng)然了,只限于名氣高的作者和編輯。
畢竟一個網(wǎng)站不知道有多少作者。
如果不按對網(wǎng)站的貢獻大小,每個人都去的話,那公司的財務(wù)狀況一定是不樂觀的。
年會和旅游譚佳人倒是每次都有幸名列其中。
但是,以往每年旅游都是去新馬泰這些花費比較低的地方。
畢竟是公司工費出游的,能省一點是一點、。
今年的老總是怎么了?
思想覺悟和出血程度比起以往可不止拔高了一個點。
“去哪里旅游?”
柴少安裝作無意間聽到,其實他人雖然在房間里,那耳朵豎得是老高老高的。
譚佳人用手機拍了拍手,“去馬爾代夫?!?p> 柴少安挑高眉毛,“你們公司組織的?”
“恩,以前我們公司每年都會組織一次旅游,只是,沒想到這次老板竟然肯大出血?!?p> “是有點奇怪!那你們要去多久?”
柴少安接著問道。
“一周吧?!眲偛磐泦柫?,不過以前都是一周,這次應(yīng)該也不會例外。
“有哪些人會去?”
“公司那些成績好的作者,還有編輯主編那些都會去的?!?p> 他這么好奇干什么?
譚佳人眼睛一轉(zhuǎn),“我認(rèn)識很多女作家,不僅人長的漂亮,還特別有才,要不要我介紹給你?”
柴少安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不用!”
譚佳人摸摸鼻子,她說錯什么了嗎?
柴少安這個人還是非常不錯的,生著氣,飯還是照做不誤。
譚佳人吃著飯,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把別人氣著了,人家還不計前嫌的做飯給她吃。
雖然不知道是他是生的哪門子的氣,譚佳人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道個歉的。
“那個,對不起??!”
“為什么要道歉?”柴少安有些驚訝。
“我為我剛才說錯的話向你道歉?!?p> 譚佳人道歉的姿態(tài)是擺的端端正正,身段放的是低低的。
“沒事,我沒有真正的生氣?!?p> “只要你以后不要給我介紹什么美女就好?!?p> 他有這么討厭嗎?
一定要把他推開嗎?
“哦,好?!弊T佳人點頭。
“你什么時候去馬爾代夫?”柴少安又問道。
“下個月15號?!?p> “我也要去。”
譚佳人有些為難,“可是,我們公司的名額只限于自己,不能帶家屬的?!?p> 譚佳人以為柴少安會生氣,至少會不悅吧?
沒想到柴少安竟然笑了,“我自己去?!?p> 原來在她的潛意識里,已經(jīng)把他劃到“家屬”這一個行列里了嗎?
一整個晚上,譚佳人都沒想明白柴少安到底在笑些什么。
茍如玉窩在被子里,看著那還沒有回復(fù)的三條信息。
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本來她的原意是頂著譚佳人的名號,懷著捉弄沐清風(fēng)的意思在進行聊天的。
可是為什么,在她看到他發(fā)過來這樣的信息之后。
心里會這樣的沉重,這樣的難受?
一個男人這樣問一個女人,就是希望能和她有進一步的發(fā)展。
她不是不明白,就是因為明白,才會這樣難受。
她到底是捉弄了沐清風(fēng)還是捉弄了自己?
作繭自縛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吧?
茍如玉又看了看那幾條信息,才回道,“不用了,你回來之后還是好好休息吧!”
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
茍如玉以為沐清風(fēng)不會這么快回信息的。
結(jié)果他還是在幾秒之后就回了信息。
“我知道,謝謝你這么關(guān)心我,佳人。我很高興?!?p> 他是高興了,茍如玉確是更難受了。
“我要睡了,再見。”
茍如玉回了消息過去,馬上從通訊錄里找到沐清風(fēng),點開頁面,點擊刪除。
屏幕下方出現(xiàn)了一行小字。
茍如玉的手指又不忍心點下去。
手機在這個時候又傳來一陣震動。
茍如玉的手指又不聽控制了,滑到了信息頁。
是沐清風(fēng)發(fā)過來的信息,“晚安,做個好夢。佳人。”
茍如玉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但是看到后面那個稱呼,茍如玉的笑馬上就僵在了臉上。
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就像是一個癮君子。
明明知道那些不是屬于她的,但是她還是貪戀那溫柔和關(guān)懷,她害怕自己越陷越深,卻又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