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也意識到了葉墨的回避。
算了算日子,自己也出來了很久。雖然自己給幽澤留下了信息,但是這么久沒回去,幽澤估計也會擔(dān)心。洛洛本想跟葉墨道別,但是去了葉墨的主帳好幾次,不是葉墨不在就是正在與眾將領(lǐng)參加會議中。
既然如此,洛洛便只留下了一封道別信,便踏上了歸途。
原本葉墨遣了幾人護(hù)送洛洛,但被洛洛拒絕了??墒悄菐兹诉€是堅持,道是葉墨要求他們將洛洛護(hù)送到安全地方,不然無法復(fù)命。洛洛也不想難為幾人,既然如此,洛洛便讓幾人護(hù)送自己到了與幽澤約好的地方。由于軍營的特別性,約好的地點(diǎn)是最近的鎮(zhèn)子上。
幾人護(hù)送洛洛到鎮(zhèn)子上,洛洛便讓他們回去復(fù)命了。幾人不愿,但洛洛還是堅持,幾人也拗不過,只好明面上撤離,但還是暗地里保護(hù),直到洛洛確實(shí)跟著幽澤走了。
幽澤看到洛洛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激動地沖過去一把將她抱起。洛洛急忙拍他的手,嬌嗔道:“小心點(diǎn)!孩子!孩子!”
幽澤手忙腳亂的趕緊把她放下,望著她隆起的有些明顯的腹部,臉上真的是又就驚又喜。
怕洛洛過于顛簸,幽澤帶著洛洛在當(dāng)?shù)匦菹⒘撕眯┤兆?,才啟程回去。剛到家,沒想到,自家花田那片玫瑰園竟然都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干。洛洛氣的整張臉都鼓了起來,幽澤看她眼里像是要噴出火一樣,也是很驚訝。
幽澤眉頭緊鎖,他離開的時候,花田里明明不是這樣。怎么會一出門的功夫就變成這個樣子。洛洛已經(jīng)氣呼呼的往花田走,走到花田正中央,頭發(fā)差點(diǎn)都?xì)獾秘Q了起來?;ㄌ镎醒胍呀?jīng)光禿禿一片,所有的花瓣被鋪成了一張床似的,上面躺著一個俊美的少年,衣衫色彩斑斕熠熠生輝,在陽光下流光溢彩。
但,縱使眼前的男人再好看,都比不過洛洛對這片花田的心痛。洛洛生氣的吼了一聲。男人聞聲睜開眼睛,他的眸子是湛藍(lán)色的,在陽光的投射下,這片藍(lán)被原原本本的還原了,那是天空的顏色。
“我美嗎?”男人睜開眼,粉嫩的雙唇嬌艷欲滴,勝過女人。
洛洛眼里只有對這片花田的心痛,眼前這個男人,縱使誘惑,但在洛洛眼中只是一個折損她的花田的惡人,于是,下一秒,男人便撕心裂肺的嚎叫起來。洛洛正扭著他的耳朵,想要將他的提溜起來。
幽澤跟在洛洛身后,走到跟前的時候,看到的一幕便是洛洛正擰著男人的耳朵,男人齜牙咧嘴這叫著,順著洛洛的提溜起了半個身子。
“是你?”看清楚眼前這男人的模樣,幽澤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洛洛手上的力道松了幾分,回頭問幽澤,“你們認(rèn)識?”
幽澤看她一張小臉氣得緋紅。還未等幽澤開口,男人便趁著洛洛松了幾分力道的時候,一個轉(zhuǎn)身,鯉魚打挺的起來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好久不見啊......哥哥?!?p> 男人的眸子閃爍了起來,望著幽澤,帶有幾分狐貍似的狡黠。
“這是......你的弟弟?”洛洛現(xiàn)在有幾分咬牙切齒,眼神在兩人之間打量了下,最后怒氣沖沖的對著幽澤。
“是?!庇臐擅嫔幊粒Z氣里似乎有一些不滿。
洛洛深吸一口氣,轉(zhuǎn)向男人,道:“你——把這里給我收拾好,不然,要你好看!”
男人聳聳肩,道:“我不會?!?p> 這下可把洛洛氣炸了。洛洛轉(zhuǎn)頭望向幽澤,指著那男人,道:“上次就是他綁架我!”
“是嗎?!庇臐裳劬ξ⑽⒉[了起來,男人見狀,趕忙服軟,“收拾,一定收拾。放心,一定收拾?!?p> “你們倆趕緊給我收拾好,我的花田不能光禿禿?!闭f罷,便氣鼓鼓的往屋子的方向走去,只剩下幽澤和男人在花田互相對視,良久無語。
“我親愛的哥哥,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嫂嫂?!蹦腥送迓咫x去的背影,戲謔道,手上摸著那光禿禿的花枝枝頭,笑了笑。
“我沒有弟弟,你應(yīng)該知道?!庇臐刹粣偟恼f。
“你剛剛不是承認(rèn)了嗎?”男人反問。
“我只是不想讓她誤會,誤會我對她有所隱瞞?!庇臐傻恼f,“我跟那邊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你不該出現(xiàn)在我面前,更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她在,我不會對你怎樣,不要再有第二次,否則,休怪我不客氣?!?p> 說罷,幽澤轉(zhuǎn)身欲走,卻被男人喊住。
“我是來提醒你,你那張圖沒用了?!蹦腥送约旱氖?,轉(zhuǎn)動著大拇指上的戒指,綠色的寶石在太陽的照射下,格外的好看。
“哦,那就丟了吧?!庇臐深^也不回,丟下這句話便走了。
“回來吧,寒昭國的子民需要你?!蹦腥撕爸?。
“太陽下山前把花田收拾好,否則,你不會有好果子吃。”幽澤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遠(yuǎn)遠(yuǎn)地,這句話飄到男人耳中。男人目瞪口呆,一張俊美得近乎妖艷的臉扭曲了起來,望著這一片被他薅禿了的花田,男人有些絕望的哀嚎,開始懊惱自己為什么這么草率的為了美麗而給自己創(chuàng)造了這么一片麻煩。
夜幕降臨,望著滿天的繁星,洛洛和幽澤坐在閣樓的陽臺外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花田里一個孤獨(dú)的刨地的身影?!斑@樣會不會有點(diǎn)過分?”洛洛轉(zhuǎn)頭望向幽澤。幽澤淡淡的往那個方向瞥了一眼,道:“他應(yīng)得的?!?p> 洛洛打了個哈欠,身體蜷道幽澤懷中,道:“嗯。誰叫他拔我的花花........”說著,漸漸地睡熟了過去。
幽澤將熟睡的洛洛抱到床上,安置好,這才到了樓下。一個一身疲憊、灰頭土臉、滿身泥濘的年輕男子癱坐在凳子上,見到幽澤下來,眼皮都抬不動了,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幽澤徑直走過他,坐到一旁的位置上,倒了杯水,剛要拿起來,卻被男人一把搶了過去,“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差一點(diǎn)都嗆到了。
“我以為你也不問那邊的事了?!庇臐砷_口,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