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百姓都能看到,一匹額間穿戴著紅綢彩球的駿馬漫步在街頭,身后是滴滴答答吹奏的迎親隊伍。
披著紅色蓋頭的新娘子與新郎同坐在迎親馬匹上,新郎俊朗的臉上洋溢的笑容,耀眼過今日的暖陽和華麗的彩燈。人們議論紛紛,這戶人家到底是什么來頭,這么的氣派,同時,這么不合禮儀。
但這對新人并沒有在意議論的意思。
人群中,該登場的人,也都在列了。
趙子義、辰辭在人群中,望著這對不合禮儀的信任。葉墨也赫然在列,不過她身旁的是卻是路晚晴。
葉墨眉頭緊鎖,有些不耐煩。路晚晴道是今日燈節(jié),給樂喜準(zhǔn)備的燈籠摔壞了,所以要趕緊上街采買一個新的。本來葉墨不想來的,但拗不過路晚晴。
“樂喜那小丫頭與我素日不合,妾身怕挑選的燈籠不合孩子的心意。這孩子平日里跟將軍您親近,有將軍您的眼光加持,想必樂喜會更加歡喜。”路晚晴如是說。
葉墨這才同意跟她一起出來。
但出來半天,路晚晴挑了許久,逛了許多地方卻始終沒有選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F(xiàn)在又拉著自己來湊這個迎親隊伍的熱鬧,但看她好像也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不知是何用意。
路晚晴眼神狠狠的盯著馬匹上的新娘子,貝齒幾欲咬碎。葉墨瞥了她一眼,向著她的視線看去,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覺得莫名其妙,轉(zhuǎn)身欲走。
路晚晴留意到葉墨的態(tài)度,趕緊強(qiáng)挽上葉墨,道:“將軍,你看這迎親多特別呀~”
路晚晴笑臉盈盈,葉墨雖然覺得無聊,但還是打算陪著她再看會兒。
迎親隊伍快要經(jīng)過他們面前,路晚晴抬頭往斜上方看去,不知是在等待什么。
突然,一只小巧的飛鏢沖著新娘子的方向飛去,從那個方向來看,目標(biāo)就是新娘子。
新郎眼神一凜,突然調(diào)轉(zhuǎn)馬頭,飛鏢擦著新娘子的紅蓋頭而過。
葉墨也警覺起來,雖然他并未看到飛鏢,但是新郎這個異常還是被他察覺到了。
人群中的趙子義、辰辭也敏銳的看到出現(xiàn)的異常,也開始警覺起四周。
幽澤抬頭環(huán)顧四周,眼神兇狠了起來,影已經(jīng)派人四周暗地追蹤埋伏的人。
幽澤抬手示意,音樂聲停了下來。
洛洛也注意到這個異常,問:“怎么了?”
幽澤眼眸瞬間柔和下來,貼著洛洛的耳畔,輕聲道:“沒事,我會解決。”
洛洛“嗯”了一聲,并無其他言語。
“嗖”第二枚、第三枚暗器從四面八方而來。幽澤抱起落落,腳尖點著馬背,避開一枚又一枚暗器。
辰辭一臉著急,但并無其他辦法。身旁趙子義已飛身進(jìn)入迎親隊伍,協(xié)助幽澤保護(hù)洛洛。葉墨也甩開路晚晴,加入保護(hù)新娘子的隊伍。當(dāng)看到趙子義的時候,他有些詫異,但此刻也不容細(xì)想,先解決眼前的危機(jī)才是主要的。
幽澤突然有些疑惑,這些飛鏢好像是有規(guī)律的,雖然每個都是沖著洛洛來,但好像都沒有要傷害洛洛的意思。那這個目的是什么?
容不得幽澤細(xì)細(xì)分析,雖然規(guī)律可能是這樣,但是他不能有任何僥幸,因為他不能夠讓洛洛受到一點傷害。
正當(dāng)幽澤一行人專心對抗著隱藏的危險,但洛洛似乎出了問題。
“澤、、、、、”洛洛聲音虛弱了,用力抓著幽澤的衣領(lǐng),“我、、、、”還沒有說出話來,洛洛身子一軟,一口鮮血吐到地上,血紅的蓋頭也從頭上滑落,沾染在洛洛的血上,血跡斑駁。
“洛洛!”幽澤抱起洛洛,此時洛洛已陷入昏迷。趙子義也緊張著上前,滿臉震驚,是她,一定是她!
趙子義愣在原地,一枚飛鏢擦過趙子義的臉,流下一道血痕。
“發(fā)什么呆!”葉墨憤怒焦急的聲音在趙子義耳邊炸開。要不是他恰好幫趙子義擋開那枚暗器,飛鏢就扎到他的喉嚨上了。趙子義回過神來,望了身后一眼,眼神一凜,沖著其中一個方向奔去,一邊用劍擋開暗器。
葉墨應(yīng)付著自己方向的暗器,但沒想到突然停止了攻擊。四周恢復(fù)了安靜,攻擊突然停止,就像不存在過一樣。
葉墨深呼一口氣,回頭看下那對新人有沒有其他問題。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幽澤注意到葉墨的眼神,什么也沒說,抱著洛洛上馬,向著府邸快馬而去。
“多謝幾位相助,改日必登門道謝?!?p> 幾人愣在原地。
他們的臉上幾乎都是同樣的表情,震驚、詫異和焦急。
葉墨還沒有緩過來,但趙子義與辰辭早就奔著幽澤的府邸去了。
路晚晴望著遠(yuǎn)去的幽澤,眼中寒意瘆人。果然是你,平喜樂,直到現(xiàn)在你都不放過我是嗎。
等葉墨回過神來,早已不見了其他人的身影。他失魂落魄,想要找個答案,卻發(fā)現(xiàn)無人可尋、無人可問。直到路晚晴走到他身旁喚他,他才回過神來。
“將軍,天色不早了。”路晚晴柔聲道。
葉墨失神地望著她,良久,開口道:“你也看到了是嗎,她沒有死,她回來了?!?p>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路晚晴嘴角微動,眼眸低垂,但是還是飛快的打量了下葉墨,帶著些自嘲的語氣,道:“妾身什么都沒看到。”
葉墨失神的,怔怔的順著路晚晴回府去了。
幽澤將洛洛放到床上,趕忙讓人去請醫(yī)師。隨后而到的辰辭忙上前,道:“我就是。”
幽澤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打算讓人去請醫(yī)師。
辰辭急忙道:“如果說我都沒有辦法醫(yī)治,你就算把整個京都醫(yī)師請來都沒有用?!?p> 幽澤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洛洛,還是點點頭,讓門衛(wèi)將二人放了進(jìn)來。也顧不得其他,現(xiàn)在還是洛洛的姓名最重要。
辰辭急忙上前查看洛洛的狀態(tài),拿過她的手進(jìn)行把脈。時間越久,辰辭的眉頭擰的越緊。
過了一會兒,辰辭將洛洛的手放好,給她掖好被角,看著二人,神色凝重。
“她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