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跟那人竟然如此相似,可以說更為精致、俏麗,但無論眉眼、輪廓都與那人如出一轍!
“你是誰?你叫什么名字?”唐焱急切地搖晃著女子,但又不敢過度用力,他怕傷著眼前的女子。
不論她是否是她,唐焱都不忍心有著看著幾乎相同的一張臉的人受到絲毫損傷。
女子豪無反映,而是雙手扒拉著,搭在唐焱胸前,睡了過去。臉上泛起兩坨紅暈,粉粉嫩嫩,兩瓣紅唇宛如熟透的櫻桃,酣睡的樣子卸下了所有防備,眉宇間天真爛漫,像極了孩童。
唐焱抱起她,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床上。自己守在一旁,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的眉眼。
像、像極了!
唐焱腦海中又浮現(xiàn)起后花園里六角亭上,映著月色的女子的臉龐,與眼前的女子逐漸重合。
“是你嗎?”明知女子不會回答,他還是問出了這句話,雖然自己也知道沒有可能。畢竟,那人是葉墨的妻子,早在三年前失足跌落山崖,甚至連尸首都因山間野獸的撕咬而殘缺不全。
如果知道當年那是自己見她的最后一面,那自己一定會下旨讓她留下宮中多陪太皇太后些時日,或許這樣,她也不至于紅顏多薄命。
不知不知過了多久,唐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睡夢里,他又見到那張單純俏麗的面龐在月光下笑容燦爛。
紅衣女猛地睜眼,額上身下濕了一片。她又做了那個可怕又絕情的夢。
她起身,繞過屏風想到桌前倒杯水喝,卻看見唐焱正撐著頭闔眼小憩。突然,他也驚醒了,兩人四目相對,一時無語。
唐焱見她起來,忙斟了一杯茶水遞給她。
紅衣女禮貌一笑,接過杯盞,在桌前坐下。
“啊,已經入夜了呀……”紅衣女望向窗外,感嘆道。
“公子,今晚你可愿與我同房行云雨之事?”話鋒一轉,唐焱噎了一口水。嗆到喉管,紅衣女忙上前給他撫背順氣。
說的出此等虎狼之詞,斷斷不可能是她!
“姑娘可真是深諳之道,我還以為姑娘與眾不同些?!碧旗臀⒙侗梢?。
“這樣啊......那小女就不叨擾公子了,小女另尋幾位姿色極高的姑娘陪同公子,小女就先行告退?!辈坏忍旗途芙^,紅衣女忙起身告辭,行色匆匆。
唐焱有些疑惑,連忙跟了出去,但已不見紅衣女身影。正疑惑間,恰逢一丫鬟走過,唐焱便問了紅衣女去向。
丫鬟搖搖頭,卻也行色匆匆離開。唐焱覺得丫鬟似乎瞞著自己什么事,便偷偷跟了上去。
唐焱跟著丫鬟來到一處廂房,只見紫洛出了來,隨著丫鬟匆匆忙忙往一個方向奔去。唐焱也跟了上去,不一會兒,跟到了一處看似普通的廂房。他從縫隙中看去,卻不見了紫洛和丫鬟。
正當他疑惑時,重物移動的聲音響起。唐焱約上躲到一旁,只見紫洛和丫鬟從書架后走出,紫洛臉上滿是淚痕,顯然剛剛哭過。
見她們出去,合上了門,唐焱這才走出來。按照他們的樣子,移動了書架上的書籍,書架對半分開,露出一張暗門。
唐焱推開暗門走了進去,下了幾個樓梯,便見到水霧朦朧中的一個紅色身影,以及她痛苦的呻吟。
唐焱走上前去,果然是紅衣女,只是她現(xiàn)在很是痛苦,手腳被布條綁起來,嘴巴也被塞著東西。
看來,紫洛這么急急忙忙,是為了綁住紅衣女?可這是為什么呢?
唐焱解開紅衣女手腳束縛,拔掉塞在她嘴里的毛巾。但一解開束縛,紅衣女止不住的抓撓自己的身體,唐焱忙去阻止,怎料紅衣女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唐焱忍著痛,剛想把紅衣女敲暈,沒想到紅衣女突然松了口,尋上他的唇。唐焱本能抗拒,但大約是水霧讓他有些晃神,或者說他無法抗拒她的魔力,竟然不自主的,迎合了上去。
兩人有些忘神,落到了浴池中,大概氣溫太過潮濕曖昧,彼此除卻了視覺上的束縛,享受這一刻的忘情。
水霧漸漸散去,池中已不見了二人。唐焱守在床邊,望著眼前面色蒼白的女子,心生憐惜。
他取下來自己的玉佩,放到女子手中,幫她蓋好被子。
唐焱知道自己有多么荒唐,但對著這張臉,自己始終沒有辦法克制住那份蓄藏許久的蓬勃的情感,這情感只會愈發(fā)深刻,而不能削減。
唐焱離開后,紅衣女睜開了眼,手中緊握那枚玉佩,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