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斗膽請求太皇太后恩準(zhǔn)小女子與趙郡主共譜一出劍舞,以賀太皇太后生辰?!?p> 平喜樂走到殿中央,跪拜在地。
太皇太后見一個身形削瘦的女子俯跪在地,心里略有疑惑。但轉(zhuǎn)眼看趙穎兒眼里一片激動,神色也緩和了些。
“你是哪家眷屬?”
“她叫平喜樂,是葉墨將軍的夫人。”還沒等平喜樂開口,趙穎兒已經(jīng)口齒伶俐地告訴太皇太后了。
聲音不大,但太后跟前不遠(yuǎn)的公主妃嬪包括張蕊琳都聽的一清二楚。霎時間。十幾道怪異的視線聚集到平喜樂身上,有憤怒、有不甘、有輕蔑......
“好,哀家也想看看你們的劍舞?!彼呀?jīng)很久沒看到過了,太皇太后望向殿外漆黑無垠的夜空,思緒萬千。
平喜樂與趙穎兒換裝完再次回到內(nèi)殿。
平喜樂紅衣灼灼,挽了個簡單的單螺頭,烏黑濃密的秀發(fā)披散下來。眉似彎月,眸亮若星,紅唇欲滴,再加上眉間點(diǎn)燃的紅蕊花鈿,雖然模樣不是傾國傾城,但那身氣質(zhì)簡直無人能及。
若不是她身型過于消瘦,不能完全撐起這件衣服,說她是從畫上走下來的花仙也不為過。
再看趙穎兒一頭秀發(fā)高高豎起,眉似新月,鳳眼迷離,素色的袍衣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姣好的身形卻不顯艷俗不落嬌媒,英姿颯爽,氣勢如虹,宛如戰(zhàn)場凱旋的女將軍。
二人一出現(xiàn),驚得眾人目瞪口呆。
太后亦驚訝的閃了閃眸。
“有勞張小姐彈奏一曲《楚天》?!逼较矘房聪驈埲锪盏馈?p> 張蕊琳呆在原地。
《楚天》?縱使她習(xí)曲無數(shù),也從未聽過這首曲子呀!
她轉(zhuǎn)念一想,既然自己都沒聽過,在場的人估計也沒人聽過,自己胡亂彈奏一曲,別人也不會發(fā)現(xiàn)。就算發(fā)現(xiàn)了,也可以說是平喜樂記錯了,畢竟自己的師傅可是最有話語權(quán)的。
想到這里,她應(yīng)了一聲。坐到琴前,彈了起來。不過還沒彈幾下,就被平喜樂叫停。
“不是這首?!?p> 一時間,眾人的視線聚集到張蕊琳身上,她覺得自己心底有些慌,當(dāng)仍故作鎮(zhèn)定,反駁:“怕是夫人記錯了吧,我彈的正是《楚天》?!?p> 平喜樂看傻子一樣看著她,說:“小女子確認(rèn),這首并不是《楚天》?!?p> “你懂音律嗎?憑什么說不是?”張蕊琳有些急躁。
“確實不是?!?p> 此言一出,驚詫眾人,誰都沒想到太皇太后竟會親口否認(rèn),包括張蕊琳,一張小臉又紅又白。
這個平喜樂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會知道《楚天》?太皇太后看向平喜樂的眼神有些急切,但她還是適當(dāng)?shù)貕褐谱∽约杭拥那榫w,看了平喜樂一眼,繼續(xù)說道:“因為《楚天》是哀家親手所作?!?p> 此言一出,震驚了眾人,也包括平喜樂。
太皇太后緩緩走下來,走到琴旁,撫了撫琴弦,良久,思緒萬千。張蕊琳識趣地讓出位置,太皇太后坐了下來,目光越過趙穎兒,落在平喜樂臉上,道:
“哀家給你們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