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起身,起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平喜樂安靜地跟在他身后,雖然身子倦乏的很,但她還是咬緊牙關(guān),盡力跟上他的步伐。
門外停了一頂轎子,丫鬟打起轎簾,等二位主人入轎。葉墨皺了皺眉,轉(zhuǎn)頭吩咐身邊的小廝,“去把我的馬牽來?!?p> 小廝應(yīng)聲去了。
平喜樂內(nèi)心苦笑,他竟然已經(jīng)對自己厭惡到不愿共乘一轎的程度了么?連這種給外人看的臺面都不愿粉飾了。
平喜樂上了轎,沒幾分鐘不舒服的感覺就壓的她透不過氣來。轎子顛簸得她的胃里翻江倒海,喉嚨里仿佛有什么東西似的,咽不下也吐不出。
如此一來,她本就憔悴的模樣更失了血色,蒼白的很。
知道平喜樂也要來宮宴,趙穎兒早早就等在門口。雖然不合理數(shù),但她還是放心不下平喜樂。
她看到平喜樂在丫鬟的攙扶下遠(yuǎn)遠(yuǎn)的走來,趕忙迎了上去,示意丫鬟退下,親自攙了她的手,一邊心疼道:“感覺如何?”
平喜樂微微笑,“不打緊的?!?p> 趙穎兒看了看四周,湊**喜樂,悄聲說道:“我哥哥有個同窗好友,正在太醫(yī)院當(dāng)值,我先帶你去看看?!?p> “這樣可行嗎?”平喜樂望了望遠(yuǎn)處三三兩兩的夫人妃嬪,又看了看趙穎兒。
“放心吧!”趙穎兒得意的說:“在宮宴開始前回來就可以,再說,就算遲了,還有太奶奶給我撐腰,不打緊的。”
說罷,拽著平喜樂望太醫(yī)院匆匆跑去。殊不知這一幕,不偏不巧的落到了一個有心之人眼里。
“趙穎兒身邊那個是誰?”張蕊琳開口問,她是當(dāng)今丞相張睿之女。
“這模樣很是面生,不像是京中名媛,大概是哪家的夫人吧。”身旁女伴道。
趙穎兒向來不屑跟她們這群京中名媛作伴,更何況那些達(dá)官貴人的夫人。一想起趙穎兒她就恨的牙癢癢,要不是仗著親王爹爹和皇太后的寵愛,她趙穎兒憑什么成為京中第一的名流千金,也憑什么對自己白眼相向。
想想就來氣,她示意隨行丫鬟跟上去,看看趙穎兒到底要干什么。
趙穎兒左拐右拐,終于在草藥間找到了埋頭煉藥沈如安。
“沈如安!”趙穎兒沖著里面的人喊道。
沈如安抬起頭,見著趙穎兒,眸中含笑。
“聽聞今日太皇太后壽辰,你不去宴廳好好呆著,來我這兒做什么?”
“你管我!”趙穎兒拉著平喜樂,說:“你快來,給我的好妹妹號號脈,她最近身體不舒服,你看看是怎么回事兒?!?p> 妹妹?沈如安皺了皺眉,什么時候趙子義又多了個妹妹?他伸頭往門外一看,一個身形嬌小身著華服的女子臉色緊張地站在趙穎兒身旁。
趙穎兒會跟這種女子做朋友?她不是生平最厭惡這種小家子氣的女子么?
“這是哪家的小姐給你哄騙來了?”沈如安笑問。
“這是墨哥哥的夫人。”
“葉墨?”
趙穎兒點(diǎn)點(diǎn)頭。
這就是圣上賜婚給葉將軍的女子?她怎么變成這樣了?沈如安記得她入宮受賞的那天,雖然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可分明是個活潑可愛又豪爽直率的姑娘呀,怎么還不足兩月,就變成現(xiàn)在這么膽小畏縮的模樣了?
“未經(jīng)批報(bào)擅自行醫(yī),怕是不合規(guī)矩?!鄙蛉舭踩缡钦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