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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羅金仙俗世游

009:施法滅門

大羅金仙俗世游 香煙和普洱 3203 2020-03-02 10:00:00

  夜,深了......

  微弱的抽泣聲斷斷續(xù)續(xù),聽的孟緣倍感羞辱,那素來以柔弱身子強撐起這個家的女人,若不是萬念俱灰,也斷然不會在兒子面前流露出這副無助的表情。

  回到西屋,從涼席下取出了一片晶瑩剔透的柳葉,與黑暗中掐動指訣、施展術(shù)法,一道無形的氣旋在指尖流轉(zhuǎn),隨后輕靈的飄進了東屋的臥室之內(nèi)。

  這是令人酩酊大醉、神志不清的術(shù)法!

  抽泣聲逐漸休止,輕微的鼾聲響起,孟緣抬步就朝院門外走去,了解清楚始末免得殃及無辜!

  雖然靈氣渙散無法修行,萬千手段更是無法施展,但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誰說不是哪!這江淑芬平常就沒跟人紅過臉,老實人還是受欺負啊。”

  “楊老五真不是個東西,欺負人家個寡婦,早晚還得進監(jiān)獄坐牢!”

  “別說了,楊家人多勢眾,幾個妯娌更是難纏,別招惹麻煩了......”

  這天晚上,村子里的那些婦女們?nèi)宄扇簱u著蒲扇湊在一起議論紛紛,賣弄著自己的“睿智”,感慨著江淑芬和孟緣這孤兒寡母的日子艱難,來彰顯自己慈悲和仁義。

  孟緣占在遠處的陰影中靜靜的聆聽,額頭上青筋暴起,原路返回到了自家的宅院里。

  冷饅頭湊著涼水勉強填飽了肚子,拿起掃帚和編織布袋就開始歸納院里的麥子,沖了個涼水澡之后就回到臥室的床上開始調(diào)息打坐,靜等村里的人都去安睡。

  當(dāng)堂屋的座鐘敲響了十一點,蚊帳中盤膝打坐的少年睜開了雙眼,起身出門繞開了榕樹下還在打牌的人群,踏著月色朝村外的公路上走去......

  深夜,黯淡的月光被浮云遮掩,鄉(xiāng)間的公路上往來車輛極少,夾道的楊樹在微風(fēng)發(fā)出微弱的聲響,兩側(cè)的麥田猶如狗皮癬一樣還未來得及收割。

  孟緣前后眺望四下無車、無人之后,走到一顆楊樹下,掏出兜里的玉墜單掌抵住樹樁,掐動法決開始汲取草木之氣。

  這顆枝繁葉茂的楊樹開始輕顫,從樹葉到樹梢最后到樹杈,發(fā)出一連串的脆響。

  蛙鳴蟬叫頓時停休,蛇蟲鼠蟻宛如預(yù)感到了地震來臨瘋狂逃竄,寂靜的鄉(xiāng)間公路上只有那瘦小的身影,即便是臉色越發(fā)的蒼白,虛汗從身軀上不斷的滲出,施展術(shù)法的手卻無半分的顫抖。

  斑駁的草木之氣不斷的匯聚到廉價的玉墜上,就連手掌也沾染了慘綠之色,甚至開始沿著手掌一直延伸的腕部,孟緣這才暫時停下了施法,稍事休息又來到了另一棵楊樹腳下,換了另一只手掌繼續(xù)施法......

  一棵樹接著一棵樹,那斑駁的草木之氣也從腕部開始像肘部延伸,汗水完全浸濕了衣服,多日沒有修剪而黏在一起的頭發(fā)冒起了絲絲白霧,臉色也猶如尸體一樣變得慘白。

  玉墜從溫?zé)釓陌l(fā)涼,最后變得冰冷刺骨,孟緣腳步踉蹌猶如醉酒一般朝村子方向走去。

  午夜十二點的村子寂靜無聲,就連榕樹下打牌的人們都散了,明亮的燈光下蚊蟲飛舞,那是與白晝截然不同的安靜,微弱的狗叫聲從遠處依稀傳來......

  “砰!”

  一塊小石子飛出,榕樹下的路燈驟然破滅,四周頓時陷入了絕對的黑暗,就連天上的殘月都被浮云遮去了光芒。

  “呼!”

  一陣陰風(fēng)驟起,廉價的玉墜詭異的懸浮起來,并且開始縈繞著淡淡的光澤。

  踏罡步,雙手在胸前掐動玄奧莫測的法決,含糊不清的低沉聲音牽引著一絲絲的星光,催動著玉墜中的草木之氣化作了幾近潰散的古文圖案,最終沒入了這顆百年的老槐樹內(nèi)。

  老榕樹在風(fēng)中舒展著枝葉,陰寒的氣息不斷的滋生,待浮云掠過,殘月將黯淡的月華灑向蒼穹大地時,一只輕易不得見的烏鴉拍打著翅膀停在枝杈上,發(fā)出了尖銳且難聽的聲音......

  “陰陽相沖,禍亂必生......”

  面色慘白的少年站在榕樹下呢喃自語,猛然間醒悟過來輕咳一聲,腳步不停的繞開此處朝自家的方向走去。

  “呀---呀---”

  漆黑的烏鴉在樹杈上叫了一陣兒,惹來近處的家犬都叫了起來,一狗叫百狗響應(yīng),安靜的夜晚全村的狗都叫了起來,把沉睡的村民吵醒,最直到有人拎著棍棒鐵鍬出來查看,這才驚走了烏鴉,慢慢又恢復(fù)了平靜。

  七十來歲的楊常山早年間就死了老伴,一個人在這座老宅子里居住,被這烏鴉的叫聲吵醒后,一時半會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他這一輩子蓋了五處宅院,嫁了兩個姑娘,到現(xiàn)在兒孫滿堂,雖然幾個兒媳婦談不上孝順,但面子上還過得去,他身體健康沒病沒災(zāi),自己的退休金夠用,再加上逢年過節(jié)兒女們的孝敬,吃喝不愁也知足了。

  一根煙抽完,更絲毫沒有困意,楊常山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就推開了臥室的房門散散煙味,倒了一杯水潤潤喉嚨,推開堂屋的房門朝墻角的廁所走去。

  剛走下臺階,就踩中了一塊西瓜皮瞬間摔了個仰面朝天,一頭磕在了臺階上血流如注,身子不斷的抽搐,眼前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他死了。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亂哄哄的蒼蠅一個勁兒的往宅院里飛,附近的村民看到了異常,這才通知了楊家的幾個妯娌。

  “這個老東西可算是死了,一輩子做了多少孽......”

  “哎呀,那蒼蠅爬一身,看著可真惡心啊!”

  “早就該死了!早些年這老東西為了宅基地領(lǐng)著五個兒子欺負人,把趙家媳婦打的流產(chǎn)?!?p>  “他那過世的媳婦也不是個東西,早些年計劃生育的時候跑去通風(fēng)報信,老李家的兒媳婦都懷孕五個多月了,被弄到醫(yī)院給引產(chǎn)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人過七十古來稀,雖然意外身故倒也不稀奇,但楊常山生平仗勢欺人,驟然死了之后反倒讓很多村民心里歡喜,恨不得買一掛鞭炮聽聽動靜。

  鎮(zhèn)上的超市里,楊常山的長子楊曙仁接到了兄弟媳婦李玉娥的電話,臉上的笑容也略顯呆滯。

  “你的排骨,二斤七兩。”

  “不賣了,不賣了,趕緊收攤回家!”楊曙仁的神情倒也平靜,擦了擦手上的油漬就對媳婦趙蘭芝低聲說道:“老頭昨天晚上磕死了。”

  “昨天不是好好地,怎么說死就死了?”趙蘭芝也是一臉的錯愕,心里卻開始盤算著老頭的房子和銀行的存款,只是這種事情也不好現(xiàn)在就拿出來分說。

  麻利的收攤,楊曙仁騎上摩托車載著趙蘭芝就往村子里趕......

  這個中午,除了楊家的幾個妯娌和游手好閑的楊曙光在張羅著老爺子的喪事外,楊家老宅門可羅雀、冷冷清清,正值夏收的時節(jié),楊家的親朋好友更是一個沒來,而過路的村民臉上洋溢著的喜悅,經(jīng)過老宅子的時候才略有收斂。

  老榕樹下冷冷清清,往常端著飯碗在這兒聊天吹牛的左鄰右舍也都閉門不出,似乎不愿沾染了喪事的晦氣......

  楊曙光正坐在大門口的陰涼處抽煙,適才老爺子渾身爬滿蒼蠅的那一幕可把他惡心壞了。

  “等哪天我把你兒子給綁了,我看你怎么辦?”惡毒的笑容浮現(xiàn)在楊曙光的臉頰,他甚至已經(jīng)想到江淑芬拿著錢翹著屁股跪在他眼前的場景。

  “老五!冰棺什么時候送過來,天氣這么熱,堂屋都有味了!”

  “催過了,在路上,一會兒就到了?!睏钍锕鉂M不在乎的隨口說道。

  轉(zhuǎn)念之間,他掐滅了煙蒂就起身朝堂屋走去,堂屋的幾條長凳上鋪著門板,老頭子楊常山就直挺挺的躺在上面,楊曙光趁著二嫂和三嫂不注意就溜進了屋內(nèi)開始翻箱倒柜。

  枕頭下掖了幾百塊錢,楊曙光順手就塞進了兜里。

  涼席下沒有,楊曙光剛翻開衣柜,還沒來及查找,就被門口的一聲質(zhì)問打斷了。

  “老五,你找什么?”李玉娥板著臉看著楊老五的鬼祟行跡,撒眼一看頓時火冒三丈:“找老頭子銀行存折吧?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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