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私會，可是要浸豬籠的。
所以，李嫣然是一定要跟著來的。
“好姐妹，一聲義氣大過天！”李嫣然很有“舍身保姐妹”的心，和眾人打了招呼后，倆人就徑直往落汀軒的方向去了。
也多虧了顧侯府的管家婆子，在賓客進(jìn)門的時候做了詳盡的介紹。
自然，這婆子嘛，也是聽吩咐行事。
嗯。
顧昌已經(jīng)在園中的亭閣內(nèi)沏茶以待。
錦衣玉面，也是翩翩公子。
“用這樣的方式請方姑娘過來，實在不夠光明，還請姑娘見諒?！?p> 翩翩公子深深見禮，語氣誠懇。
以安側(cè)過身，輕聲道：“顧少爺如此費(fèi)周章，那我也開門見山的問了，何事？”
李嫣然在十步外的地方踱步，抬眼便能看見亭中的人，還能聽見細(xì)微的動靜。
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勾出袖中的帕子開始甩來甩去。
這副模樣，倒像是在放哨一般。
而顧昌聽到以安如此直白的詢問，先是搖頭嘆息，緊接著似自嘲的笑笑。
“久聞方姑娘之名，顧某也知道，若不是世人眼底的門第之見，恐怕也輪不到我顧府有什么心思。在下約姑娘在此相見，也是想坦誠相告，不想欺瞞?！?p> 以安：“欺瞞？”
顧昌淡淡道：“姑娘可曾聽聞越人歌？”
越人歌？
你找我來討論詩詞歌賦嗎？
以安不知道顧昌怎會突然談?wù)撈鹪娫~，剛要問一問，抬眼間便看見了顧昌眼底還未來得及退出的憂傷。
電光火石間，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
“是的?！鳖櫜⑽Ⅻc(diǎn)頭，神色平靜。
一時之間，以安竟也不知如何開口，畢竟再如何為人，也不曾遇見過這樣的局面。
顧昌似乎知曉了以安的尷尬，沏了杯茶推了過去。
“方姑娘不必多慮，我今日約姑娘在此見面，是想和你說，近日家中安排并非我本意。”
所以呢？
顧昌從袖中推出一帖，道：“在下雖非良配，卻自認(rèn)為人還不錯，如若姑娘不嫌棄，在下倒是想與姑娘結(jié)識一二，求得百年后我顧家子孫平安，門第昌盛?！?p> “你在開玩笑么？”以安不可思議的看向顧昌。
但顧昌似乎頗有些執(zhí)拗，也不言語，只又把帖子往前推了推。
以安：“給我的？”
見顧昌點(diǎn)了頭，以安微一俯身，將帖子拿了過來，只打開的一瞬間，便肅清了面容。
“你...從哪里得來的？”以安合上帖子，輕聲詢問。
顧昌搖了搖頭，有些歉然的道：“恕在下不能如實相告，只能和姑娘說，這帖子上的內(nèi)容在下從沒有透露第二人知曉?！?p> 以安垂下眼眸，心中卻逐漸豁然。摩挲著指尖，腦海中閃過寧滄、方以恒、白二叔，甚至那晚行刺的二人，終究匯成一條清晰的線。
若方以恒在此，定會驚訝得很。
因為這字帖上的內(nèi)容，和方連海給他看的一模一樣。
顧昌并不多言語，只靜靜的等待。良久，以安才抬起頭，眼中無波無動。
“顧少爺，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