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實(shí)是沒想到王樂香會開口幫賀雅說話,嘴巴動了動,卻也啞了聲。
顧蔓兒倒是斜了王樂香一眼,眉目中諷刺之意甚濃。
“王樂香,你是昏了頭嗎?好生勸你一句,有些東西是沾不得的,可莫要為了不相干的人壞了王伯伯的清譽(yù)?”
王樂香看著低頭不語的賀雅,露出微微失望的神色,但依舊轉(zhuǎn)頭直視著顧蔓兒。
“家父清譽(yù)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倒是要提醒你,你們在這說嘴,楊先生要是知道,可要再講一遍同窗情誼的規(guī)矩了!”
楊先生?
顧蔓兒一愣,對上王樂香挑釁的目光,冷哼一聲,卻也不再說些其他的了。
王樂香也不糾纏,端起自己的碗盤,起身離開了桌子。
“謝謝?!?p> 王樂香身形一頓,沒有回頭,徑直走了過去,賀雅低垂著眼睛,任由眼淚滴落。
以安見著這一幕,暗暗的嘆了口氣。
總見著王樂香整日驕縱輕狂的模樣,卻不成想也會為賀雅出這個(gè)頭。
慕言見此情形,出聲問道:“王姑娘如此,不怕得罪顧家嗎?”
以安抬眼,輕笑道:“王副城主有本事,必不會叫自己與顧家生份了?!?p> 慕言似懂非懂的點(diǎn)頭,目光劃過賀雅的側(cè)臉,倒有幾分感同身受的同情。
……
女學(xué)的課程排的很滿。
詩書禮儀只是尋常,與一群姑娘一同寫寫畫畫,偶爾或有爭論,以安卻也覺得趣味十足。
她是占了前人的便宜,那首旁人找不到出處的“將進(jìn)酒”,著實(shí)給女學(xué)眾人驚到了。
都以為她詩書雙絕呢,她解釋了多遍,可旁人只一副“我懂,我懂”的樣子。
倒是讓她頭大的很。
這日是《經(jīng)史》課,照例由楊先生教授。
是了。
楊逸之不僅是甲一班的負(fù)責(zé)先生,也教授她們《經(jīng)史》一科。
楊先生講課從不按常理出牌,時(shí)常也與她們論世道、評百姓,倒讓一眾姑娘聽的津津有味。
覺得女學(xué)不愧是金陵第一學(xué),經(jīng)史都能聽出趣味來。
今日課上,楊先生破天荒的談起了盛京軼事,更言:天子重禮佛,派皇子親至金陵,代其參禪。
欽定:萬佛寺。
此話一出,可算是炸了鍋。
皇子親臨哎!
甲一班的眾姑娘們恨不能現(xiàn)在就回家里打聽打聽,看是哪位皇子會來,要是能在皇子跟前露了臉,以后也能有好的出路。
她們女兒家的,嫁個(gè)好夫家就是最大的任務(wù),還有哪戶人家能比得過皇室還榮耀呢!
以安略微有些愣神,不知怎的,倒想起了那位殺神。
“滄……”
以安研究過幾位皇子的名號,再加上那小子與了然大師那份熟識,怎能不讓她懷疑。
伸手撫上腰間的荷包,那里靜靜躺著一枚指環(huán),那人送指環(huán),又指點(diǎn)她學(xué)武,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