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
臺上的角兒們領(lǐng)了厚厚的賞,又說了堆吉祥話,便齊齊告退了。
她們戲班子在節(jié)慶時候都是忙碌的很,有時候一天要唱三場堂會。
也不是沒有出手闊綽的人家,一包就是一整天,可芳草園不一樣,這里都是女子,沒有頭牌的角兒,所以,這樣好的事情總是很難遇的上。
……
父親和母親說說笑笑,邊上兩個哥哥打打鬧鬧。
院子里的護(hù)衛(wèi)丫鬟,也都端著笑臉。
以安抬眼望去,甭管各人心思如何,可在這花團(tuán)錦簇下,一派祥和。
此時,院外小廝來報:“老爺、太太,有客人來訪?!?p> 客人?
方府的主子們都一腦袋問號。
他們家在府城有熟人嗎?
正納悶著呢,就聽一陣腳步聲,以安定睛一看,笑開了。
以達(dá)更是跳了起來,嚷道:“師父,你怎么過來了?”
來人正是白二叔,依舊白衣白發(fā)的俊美大叔模樣,朗聲一笑:“我來過節(jié)來了!”
以安:?
方連海:?
張氏:?
以齊年幼,還沒有學(xué)會很好的控制情緒,眼神在白二叔身上游移:難道我要叫白二娘了嗎?
也是方家?guī)讉€主子臉上的表情太過于糾結(jié)。
白二叔翻了個白眼:別逼我揍人!
方連海:“哎呀,賢弟,你怎么過來啦?也不提前說一聲,來來來,快進(jìn)來坐?!崩锥寰瓦M(jìn)了院子,還貼心的指著掛滿荷包的梅花樹:“要不要拋一個?”
白二叔在憤怒的邊緣。
以安適時的接過話頭:“師父,給!”說著,將自己腰間的荷包解了下來遞過去。
以齊:我真的要叫白二娘了?
插不上嘴的白二叔:......
這副樣子逗笑了方家人。
眾人對視,哈哈大笑起來。
方連海更是狂笑不止,他都好久沒有沒有看見白二叔吃癟的表情了呢。
還是張氏含蓄一點(diǎn),不過,眼神里也都是戲謔。
過了好一會兒。
白二叔才問道:“笑完了?”
方家眾人齊刷刷的點(diǎn)頭。
白二叔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哈,以后我就在這住下了?!睕]等方家眾人反應(yīng)過來,繼續(xù)道:“不用太感謝我,還不是怕你們想女兒,以后我就在山下教就行?!?p> 說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目視前方。
“來,繼續(xù)吧!還得過節(jié)呢!”
呆若木雞的方家眾人:……
這廝剛才說啥?
住這了?
在他們家上課了?
以安看向白二叔,一頭霧水:“師父,你發(fā)燒了?”
她也沒有弄懂師父的騷操作!
靈歸山呢?
以后就不回去了嗎?
方連海更是走到白二叔身邊,一把拉起白二叔的手腕:這還是他喜好僻靜的賢弟嗎?莫不是練功燒壞腦子了?
還是張氏摸出一二分的門道,了然的笑笑,沖著兒女的方向招了招手:“行了,你們師父來了多好,往后也不用來回跑了?!?p> 以安點(diǎn)點(diǎn)頭,也對。
山上再好不如家里好。
要不怎么說白二叔也下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