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ū疚某霈F(xiàn)的一切鬼怪風(fēng)俗皆是為演繹劇情服務(wù),無有不良價值導(dǎo)向。請讀者們理性看待,杜絕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學(xué)?。?p> 凝魂后的顧卒分派人員,快馬前往郡城匯報情況及去請來縣尉戴業(yè)誠戴大人來此做個見證。
戴大人睡眼惺忪地來到顧卒面前,顧卒跪地說道:“戴大人,以后巨平縣就交給您了。”
“顧大人,使不得使不得!”一瞬間戴大人睡意全無,“這是何意呀?”
顧卒不說話,倒是旁邊站著的幾人中出列一人:“今晚衙門突遇歹人,模樣極似顧大人。這歹人將擎國公世子裹挾至此,欲實施刺殺并栽贓給顧大人?!?p> 這人正在說著,剛才站一起的幾人已抬著兩具尸體走到了戴大人的面前。
“還請戴大人查驗?!?p> 戴大人只覺得世界崩塌,天旋地轉(zhuǎn)。還不容易凝聚精神,定睛一看,其中一具尸體這不就是顧卒嘛!
他又看了看跪著的顧卒,又看了看躺著的顧卒尸體。
“這……這……這……啊呀,啊呀,怎么……怎么會這樣?”
“還請戴大人為了保全巨平縣上上下下,將我判入牢獄。”跪著的顧卒,“我也已派人去郡里請來李大人,屆時,戴大人只需聽李大人安排即可?!?p> “這可如何是好?這……這……完了,完了,完了!顧大人,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一個顧大人喲?”
這戴大人已完全失去了陣腳,也沒有任何心思聽顧卒在說什么了。
顧卒眉頭一皺一臉鄙夷,但還是提高聲調(diào)把剛才的一番話又復(fù)述了一遍:“還請戴大人為了保全巨平縣上上下下,將我判入牢獄。我也已派人去郡里請來李大人,屆時,戴大人只需聽李大人安排即可?!?p> “這……這又是……”戴大人還在迷亂中。
“戴大人!現(xiàn)在生死攸關(guān)之際,還請速下定奪!”顧卒幾乎是呵斥出聲了。
“好,好,好,只能……只能這么做了?!贝鞔笕私K于聽見了顧卒的聲音,被震得后撤半步,曲肘護在了身前,支支吾吾出聲說道。
顧卒聞言,右手一揮,示意仆從帶自己前往大牢。
戴大人仍在長吁短嘆,活像一只無頭的蒼蠅,一只在紗網(wǎng)制成的袋子里左沖右突而不得的蒼蠅。
直到拂曉,戴大人才稍微鎮(zhèn)定下來。
他首先派人將顧卒的尸體懸掛在城門之上,又派人去監(jiān)牢里通知并安撫安坐其中的顧卒,接著又派人去郡城里打探李大人的蹤跡。
然后自己整理好衣著,火急火燎地帶著手下人朝著譚池影而來。
而此時的譚池影,也剛在覃老的救治下蘇醒過來,只是周身乏力只想休息。
楊季看著一幫人進入驛站,趕忙嚷了起來:“世子仍在修養(yǎng),爾等不得打擾!”
“楊護衛(wèi),可還記得我?”戴大人撥開人群直面楊季說道。
“戴大人,有失遠(yuǎn)迎!但不知今天所來所為何事?”楊季既不行禮,也不挪動身子,只是冷冷地把話說著。
“世子在巨平受驚,我特來請罪?!贝鞔笕斯笆终f道。
“可是戴大人,世子可不止是受驚,堪是在鬼門關(guān)內(nèi)走過一遭了!現(xiàn)下,世子臥床不得起,需要靜養(yǎng)!還請戴大人領(lǐng)著這些人先離開,至于探望,還是另說吧?!睏罴救允抢淅溟_口。
戴大人聞言,大為震驚,想要去拉楊季,但楊季紋絲未動,只得將自己湊近道:“楊老弟,世子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
楊季架不住戴大人的熱情,話語便軟了兩分,說道:“晚上情況萬分危急,但世子旁邊有高人,現(xiàn)在基本已無危險,但仍臥床不起,需要靜養(yǎng)?!?p> 戴大人扯著脖子往驛站里面看,但又啥也沒看到。
楊季又催促起來,甚至想要上手驅(qū)趕。
戴大人只得領(lǐng)著人回去衙門。
楊季看人都走了,轉(zhuǎn)身來到譚池影門口敲門說道:“世子,適才縣尉戴大人來了,想來探望您,但被小人驅(qū)趕走了?!?p> “知道了,辛苦你了?!瘪侠_門,譚池影對著楊季悠悠講道。
當(dāng)天下午,郡守李鶴衍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來巨平,戴大人領(lǐng)著一眾衙役及縣內(nèi)豪紳在縣門口等待迎接。
李鶴衍,須發(fā)斑白,亦是知天命的年紀(jì),但精神矍鑠。他高坐車中,環(huán)顧四周,目光所及,一眾人員皆是低頭行禮,最后盯著戴業(yè)誠:“志成,上車來?!?p> 戴業(yè)誠聞言,趕忙登上李鶴衍車上。李鶴衍也不廢話:“志成,趕緊指路,帶我去看看擎國公世子?!?p> “就在本縣驛站之中,只是辰時我去探望被拒了?!贝鳂I(yè)誠行禮后開口說道。
“勿多言,只管將具體情況告知于我?!崩铤Q衍斥道。
“是……是……是……咳咳,昨夜城里冒出個和顧大……顧卒樣貌一般無二之人,這廝趁著縣中為世子接風(fēng)洗塵時,從驛站將世子擄來縣衙欲行刺殺之事。”戴業(yè)誠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開口道。
“既是為世子接風(fēng)洗塵,怎從驛站擄走?”李鶴衍沒好氣地問道。
“不知大人是否有聞,世子橫縱麒麟兒,餐風(fēng)飲露,無垢之體。所以,這次宴請的對象主要是世子的隨從?!?p> 李鶴衍聞言沉重地閉上了眼睛,幾乎是從鼻孔里出聲:“然后呢?”
“然后世子蒙得其隨從及時趕到解救?!贝鳂I(yè)誠不敢去看李鶴衍。
“顧卒呢?”李鶴衍直接稱呼顧卒大名,想來心里已是對顧卒厭惡不已。
“已囚于監(jiān)牢?!?p> “其余罪犯呢?”
“主犯已懸尸門口,從犯一人已亡,其余人等皆和顧卒一起收押在大牢內(nèi)?!?p> “做好卷宗,安撫好擎國公世子,上報朝廷。”李鶴衍睜開眼睛直直盯著戴業(yè)誠,“你可聽得明白?”
“明白,明白!”戴業(yè)誠趕忙點頭如搗蒜。
李鶴衍剛想閉上眼睛,不再理會,還是不放心一般地問了出口:“明白了啥?”
“額,做好卷宗,安撫世子,上報朝廷?!贝鳂I(yè)誠不明白李鶴衍是何意,聞言一滯,但還是趕忙把話說了出來。
“混賬!”李鶴衍聞言一怒,“混賬東西,果然是酒囊飯袋!”
“大人莫急,我都明白,順序,順序很重要!”戴業(yè)誠紅著臉,著急地解釋道。
“哼!別給我辦砸了!”李鶴衍閉上眼睛,眉毛還皺在一起未完全舒展開。
不久,李鶴衍便來到驛站門口。李鶴衍示意隨行眾人全部留下,自己邁開腳步準(zhǔn)備往里走。戴業(yè)誠剛想跟上,便被李鶴衍制止。
楊季剛探出頭來,便看著驛站門口諾大陣仗,就看見李鶴衍朝自己走來。
“敢問足下何人?”楊季心下已有猜測,但還是開口問道。
“大膽,泰安郡守李大人在此,安敢無禮?”人群中,戴業(yè)誠立即搶在人前大聲喝道。
“勞煩和世子通稟?!崩铤Q衍臉帶微笑,卻單手負(fù)后地說道,說完便往驛站里面走去。
“世子,身體有恙……”楊季剛想伸手阻攔,李鶴衍便橫眼掃過來了,“還請大人稍等,我這就去稟告世子。”
楊季畢竟只是軍中一精銳,本質(zhì)上還是個百姓,見到官員,尤其是架勢如此大的官員,心里還是有些發(fā)怵的。
“世子大人,泰安郡守李大人來看望您了?!睏罴緞偳瞄T說道。跟在身后的李鶴衍便主動推開門了。
“早前只是常常聽起世子的名號,今日一見,只覺得遠(yuǎn)比傳聞更加不凡。譚公子,久仰久仰!”李鶴衍滿臉春風(fēng)般的溫煦笑容。
譚池影半躺在床,見李鶴衍推門進來,倒是并不驚訝。
“李大人,還請恕我無禮。身軀不適,多有不便。”
李鶴衍知道譚家最講規(guī)矩,自己一郡之長,譚家世子定然不會跋扈對待,所以他有底氣應(yīng)對譚池影。
“賢弟,莫要如此說。倒是愚兄我今番不請自來,實屬冒昧!還請賢弟不要見怪。只因我如不親眼看看你,我又實在放心不下。所以,還請見諒?!?p> 譚池影聞言眉頭微皺,心理嚴(yán)重感到不適,自己父親譚章夏已過知天命的年紀(jì),卻長不了李鶴衍多少。而自己加冠之年,這都可以攀上兄弟關(guān)系,實在讓譚池影心底很是不適。
“李大人就莫要拿我說笑了,早先我出游前,家父親便多次告誡我,切莫要依自己的身世而恃寵而驕,仗勢欺人。大人這一聲賢弟,倒是讓我不知該如何向家父解釋了?!弊T池影拱了拱手后說道。
譚池影拐著彎說這樣稱呼不合適,但李鶴衍倒是毫無愧色:“賢弟才學(xué)驚人,聞名于世。愚兄亦是略有些文名在外,今天你我二人以文會友,傳播出去,也是一段佳話?!?p> 這一番話讓譚池影心中的不適感更加強烈,但他也不愿意在這上面糾纏了。于是他干脆不理會他的話語:“感謝李大人百忙之中前來探望。只是眼下我的身體,在覃老的調(diào)理下,已無大礙,只是乏力,困乏得緊。請恕我無禮……”
“賢弟,可切莫亂動,待得愚兄找來大夫為你好生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李鶴衍不顧譚池影話語里要送客的意思,“現(xiàn)在看你,除臉色略有不佳外,其余地方是否還有不適?”
“多謝李大人關(guān)懷,現(xiàn)在除了周身乏力之外,并無任何不適?!弊T池影強壓內(nèi)心的不適,拱手說道。
“好,太好了!賢弟好生休養(yǎng),愚兄定然為你主持公道,愚兄就不打擾?!崩铤Q衍爽朗笑道。
“還請李大人見諒,恕我不能遠(yuǎn)送?!弊T池影目送著李鶴衍出了房門后,疲憊地拉好被子閉目休神。
李鶴衍則在覃老、楊季的相送下,上了馬車前去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