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會場熱火朝天,每個粉絲都舉著自家的應(yīng)援牌,為自己的偶像聲嘶力竭的呼喊。
臺上正和著歌舞蹈的女孩們散發(fā)著青春活力,尤其是隊伍里的那位秦依一,憑借自己可愛又不失性感的容貌圈獲大量粉絲。
穿著白色緞面連衣裙的秦依一正在舞臺上進(jìn)行自己的solo部分,手指在鋼琴上熟練的撫過。
每一個音節(jié)從她指尖下流出來,對聽眾來說,都是一種享受。
溫柔的燈光照在秦依一和鋼琴上,在她身邊暈染著不太現(xiàn)實的光芒,像一個從天而降的天使少女。
溫柔的琴聲逐漸變得熱烈,像是溫柔的少女正在參加一場鄉(xiāng)村舞會,情緒逐漸變得高昂。
結(jié)束時還讓粉絲們流連忘返。
“一一女神,我愛你!”
“百依百順,愛你一生!”
“……”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應(yīng)援聲響徹整個會場,直到演唱會結(jié)束,粉絲們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秦依一,郗總想和你見一面?!苯?jīng)紀(jì)人呂陶在幾位女孩下場后,單獨把秦依一喊到一邊來囑咐。
“郗總,哪位?”秦依一擦擦額頭上的汗。
現(xiàn)在會場的中央空調(diào)已經(jīng)關(guān)了,隊友蘇秋水路過時,丟給她一件毛呢外套。
秦依一示意一謝,繼續(xù)聽呂陶說話。
“一直給咱們演唱會投資的那個,他說很喜歡你,讓你今天陪他去吃飯,我推脫了,但沒推掉?!眳翁湛纯词直?,離郗總跟她說好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Dessert girls是公司花費三年時間打造出來女子組合,以甜美性感為主風(fēng)格,雖是同時出道,秦依一擁有夠硬的資源,人氣也比其他成員要高出一倍。
“唉,我去換件衣服?!鼻匾酪恍睦镌缇拖牒昧嗽趺慈ゴ蛳@個郗總的念頭。
她今天晚上依舊要全身而退,反正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總有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雖然自己不算天鵝,好歹是塊兒肉吧,落也要落在一個看得過去的人口里。
“萬事小心。”呂陶作為經(jīng)紀(jì)人,說到這里,已經(jīng)是最大限度的提醒。
在這個社會上活著,總需要向某些勢力低頭,即使內(nèi)心再不甘,也不能擺明面上講,只需暗地里提醒一下即可。
“明白。陶姐,明天慶功宴的場地問題,你和詩韻商量?!鼻匾酪粩n了攏身上的大衣,回休息室換件平時的衣服,然后去會場后門。
呂陶是公司分配給Dessert girls的經(jīng)紀(jì)人,快三十了,對成員們來說就是一個知心大姐姐的存在,手段夠硬也夠柔軟。
她總能在一件自相矛盾的事情上,掌握最合適的度。
因此,Dessert girls這兩年的發(fā)展一路向好。
后門正連著地下車庫,也是為了明星這樣的公眾人物能暗中離開,不必引發(fā)太大的騷動。
推開門,秦依一看見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正背對著她站,懷中抱了一束玫瑰花。
男子的背影給人一種筆直而優(yōu)雅的感覺,跟“不是個東西”這樣的描述,絲毫搭不上邊。
秦依一深吸一口氣,走到男子身邊。
“你是郗總?”秦依一走到男子身后,才開口問道。
男子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秦依一的眼睛中,帶有一絲絲茫然。
他的容貌很精致,眉毛上挑卻在尾部落下,顯得張揚而內(nèi)斂,桃花眼型更給人一種溫柔感,眸子是棕褐色,像只忠誠的犬,鼻梁高挺,唇瓣薄厚適中,顏色比涂了唇釉還顯得誘人。
他剛打算開口說些什么,又被秦依一給堵了回去,“郗總,我很感謝您為我們的演唱會提供資金和場地,但是我們作為藝人,沒義務(wù)為你提供吃飯陪聊的服務(wù)?!?p> 說完,秦依一踩著高跟鞋迅速從男子身邊離開,沒有給男子解釋的機會。
“這個郗總還挺帥的,就是人品不怎么樣?!鼻匾酪幌胫?,伸了個懶腰,鉆進(jìn)林梧的私人車?yán)?,離開會場。
“演出順利結(jié)束,現(xiàn)在帶你去吃大餐?!绷治嘧谲?yán)铮揲L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摩挲,沒兩下便將車開出地下車庫。
男子還站在原地,懷中抱著那束玫瑰花,默默看著秦依一的背影遠(yuǎn)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停車場的轉(zhuǎn)角,嘴角不自覺上揚幾分。
這個女孩,挺有趣的。
“哥,你來啦!”洛卿卿推開會場后門,跑到洛澤身邊。
看著自家老哥正對著空無一人停車場發(fā)笑,手自然而然地在洛澤面前晃了晃。
“哥,你魔怔啦?”
“臭丫頭,怎么說話的!”洛澤拍開洛卿卿的手,滿臉嫌棄,“喏,慶賀你一巡最后一場演唱會順利結(jié)束?!?p> 雖是滿臉嫌棄,洛澤還是把花塞到洛卿卿懷里。
“謝謝哥!對了,哥,我們明天有慶功宴,你來不來?”洛卿卿跟著洛澤一起到洛家的車旁。
洛澤貼心的沒有給洛卿卿開車門,洛卿卿也習(xí)慣了,和自家老哥,當(dāng)然是相愛相殺的。
“你們一群女孩子的聚會,我去干什么。”洛澤發(fā)動車輛,正巧看見抱著一只狗的郗總,又停下車。
“哥,你干什么?”洛卿卿問。
本來打算趕緊回家,和老爸老媽說說話,在公司訓(xùn)練演出的這段時間,她根本沒法回家,甚至被迫和家里斷了聯(lián)系。
“你在車上等我。”洛澤下車和郗總說了幾句,洛卿卿就在車上待著。
那個郗總沒什么不耐煩的表情,但她還是看出了他面上的不甘。
也是奇怪,呂陶跟她們說了,秦依一被郗總叫去陪他吃飯,而現(xiàn)在郗總身邊并沒有看見秦依一,那么,現(xiàn)在秦依一又在哪兒?
正在想著這些不對勁的情況,洛卿卿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呂陶和蘭詩韻在群里發(fā)信息,說可以帶自己的親人來參加,要不然就她們幾個,太冷清了。
“哥,你去找郗諍言說什么?”洛卿卿好奇道。
她可不記得集團業(yè)務(wù),有什么是和郗氏公司來往的,就算有來往,他們也不該在這里說事。
郗諍言在商界一向臭名昭著,但他們公司也的確有一定勢力,能不得罪的,盡量都不得罪。
當(dāng)然,能不合作,也盡量不合作,郗諍言現(xiàn)在執(zhí)掌郗氏公司,他愛暗地里耍流氓手段,跟他合作,很容易遭黑手。
“沒什么?!甭鍧捎朴苹卮鹨痪洹?p> 嘴角的笑意卻沒有要落下的意思。
“對了,還是明天聚會的事情。陶姐說,可以帶家人去的,”洛卿卿按息手機屏,軟著聲音求道,“哥,你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