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看著李庭生匆匆而逃的背影,搖頭,輕笑,
“日頭終于出來了,本相也該上朝了。古荷,你便在此等著罷?!?p> “是,主子?!惫藕赏χ毖澹瑧?。
沈星河輕擺手,寬大的水云袖灌進清風,上下翻飛,古荷看得有些發(fā)愣,別人穿官服,自家主子也穿官服,這主子怎么就將這古板莊嚴的官服穿出如此風華之姿。
果然,路過之人,皆是起了一片驚嘆,跨著菜籃路過的女子,偷偷望上幾眼,臉容不禁滾燙,掩面羞澀而去。
古荷跳上馬車,將馬車趕至陰涼之處,端坐著,靜靜等待著主子下朝。
沈星河雙手環(huán)于身前,自由而舒適地耷拉在合適的高度,一步一步地悠悠走向朝堂,兩旁,禁兵持槍林立,衣上的甲片在日光的照映下泛出金光。身邊偶爾快步走過一兩名來遲的官員,走得急,又迎著風,不得一手護著頭上的紗帽,一手拎著衣擺,躬著腰,甚是狼狽。
走過的官員總會瞄上幾眼沈星河,時辰都這般遲了,為何此人還能如此淡定,悠哉游哉,待看清楚是沈星河時,心下又嘀咕,人家是沈相啊,遲到個一兩刻,又有何懼?自己便不同了,頭上的紗帽不值錢,還是走快些罷,不然,連這廉價的紗帽都要被摘了。
待沈星河走進殿內(nèi)之時,滿朝百官早已端正立好了隊列,或整理衣冠,或低聲交談。見到沈星河跨步而入,紛紛躬身行禮。有些持著自己年紀大,官職又高之人,既不愿向這年輕的相爺行禮,卻又不得不行禮,雙重相斥之下,敷衍地躬下身,便算過去了。
沈星河并不計較這些虛禮,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意,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挺拔著腰桿,站好。
耳邊響起一聲冷笑,沈星河不用看,便知道立在右側(cè)的珺王又要開始一日一例的諷言諷語。沈星河對于這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王爺也甚是佩服和好奇,每日都堅持諷刺上自己幾句,時間長了,沈星河都認為這珺王時愛上了自己,否則,怎么這般執(zhí)著。
“沈相可真行,讓滿朝官員等你一人?!爆B王面容冷峻,卻也是雕琢一般的輪廓,或許是征戰(zhàn)沙場,殺氣過重,與沈星河相比,同時芝蘭玉樹般的挺拔之姿,偏又多出了一份冷冽。
沈星河雙手依然下垂環(huán)抱在身前,目不斜視,嘴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珺王甚是會說笑,這圣上還沒來呢,本相不算遲到?!睖貪欀魟偮?,殿上響起了徐公公尖利的聲音。
“皇上駕到?!?p> “看,圣上來了?!鄙蛐呛觽?cè)目,揚起笑意,卻黑了珺王一臉。
殿內(nèi),百官跪拜,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圣上端坐于龍椅之上,龍袍加身,威嚴十足,抬手,
“眾愛卿平身。”
“謝圣上。”又是一陣官服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快,殿內(nèi)恢復了肅靜,甚是凝重。各官心知肚明,今時不比往日,誰也不敢貿(mào)然開口。
容帝面色凝重,看著底下鴉雀無聲的官員更是轉(zhuǎn)為盛怒,“啪!”的一掌震徹殿堂,又是跪了一堂百官。
凡言俗語
沈相真是個帥氣的老油條。不知珺王斗不斗得過沈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