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嘿耶?!绷枰粡拇采吓榔饋砹耍蛄藗€大大的哈欠,他伸了伸老腰,看了下手表,已經(jīng)9點了。
沒辦法,昨天我太累了,他心里是這樣想著,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他昨天基本上睡了一天。他老樣子似的刷了牙,洗了臉,準備出門吃飯去,可是他突然意識到昨天因為比賽沒有去洗碗,他慌了,他趕緊跑了過去。
眼前的一幕讓他十分尷尬,客人吃完的盤子放在那里堆積起來,這本是他的工作。前臺機器人看見他來了,聲音都吼出了電音。
“真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凌一低著頭尷尬地走進了洗碗房。
“昨天也就算了,但是今天你竟然遲到了,快滾去洗碗?!睓C器人也很是無語,早上客人本來很多的,哪知他沒來洗碗,而且昨天的碗也沒有洗,結(jié)果多余的客人紛紛離開了,然后他的程序里就多了很多張投訴信。
它看著進去的凌一,還不忘往他屁股上踢一腳。
直到中午,凌一才干完上午的活,你問為什么洗碗就凌一一個人在干?因為先前是一個機器人,然后機器人被可惡的資本家砸壞了。
機器人走了過來,他端出了幾盤飯菜在桌上,作為凌一的午餐。
“為什么給我?我不是還欠錢嗎?”凌一不解地問。
“因為你是我的員工,我雖然是個機器人,但是這點我還是懂的?!睓C器人如是說。
“那謝謝,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凌一突然問起,他覺得機器人雖然是被制造的,可是某些科學(xué)家為了證明是自己的心血也會取名的吧!”
“名字這東西我沒有,我的程序里只告訴我是個前臺,代理,這應(yīng)該就是我的名字。”
“哎,發(fā)明你的到底是什么人了,這么沒有德行,那我以后叫你小澤吧!”凌一看著它,露出點點微笑。
“隨便你?!睓C器人只是隨便說著,從它被制造的那一刻開始,可能它就不配擁有名字,這些年也有那么幾個人問起它的名字,但是最后都還是變成了茶后笑談。
......
吃完飯以后,凌一準備著下一步的打算,他查看了積分表,自己在310名,積分13分,第212名積分42分,“29分的差距,這怎么辦才好呢!”他朝著那積分表望眼欲穿。
索性不再想那么多,他來到了圖書館來詢問卡妮關(guān)于這方面的事情。
“你還是死心吧!剛才校長辦公室來通知了,說這一次積分結(jié)算提前了,時間是12月12日?!?p> “雙12啊!校長那邊準備搞事情?。 绷枰贿谘乐彀?,一股深深的鄙視連卡妮也聞到了。
“哎,鬼知道呢?不過我勸你死心吧!歷史上能在一個月左右積累29分以上的人都不存在呢?而且你還不能確定別人的積分會不會漲的比你快。”卡妮攤了攤手,表示她也很無奈。
凌一失望的回到宿舍,躺在床上,雙手捂著臉,其實他現(xiàn)在有點后悔了,如果先前的比賽他沒有放棄,認真進行下去就好了,可是哪有這么多如果呢!
正當(dāng)凌一困惑時,他的手表響了,許一枚的身影又一次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凌一先生,校長辦公室正在舉辦比賽關(guān)于光波的破譯,根據(jù)難度的大小,積分值也會不同,這個活動面向全校,我建議你去試試。”
“太好了,李...許一枚,謝謝你?!?p> “能分擔(dān)您的困擾是我的責(zé)任所在?!闭f著,許一枚消失了。
凌一走出宿舍,眼角的余光還在那一處游蕩,他喃喃自語著:“如果你是真的李安雪該有多好!”
......
“校長,你還弄這個比賽干什么?去年弄了這個比賽,結(jié)果很多學(xué)生混分,你又不是不知道?!备iL抱怨的,是學(xué)校的監(jiān)察司。去年的比賽,很多學(xué)生舉報說抄襲,然后他們一個一個去處理,結(jié)果處理之后還是收到很多的投訴信,說是把被告人與原告弄錯了,最后把比賽積分全部取消才穩(wěn)住了軍心,校長的主意,卻讓他們背鍋,這次說什么他們也不能讓校長再舉辦這次比賽了。
“有為?。∧阏f你怎么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工作越多,就越能檢驗?zāi)銈兊哪芰Σ皇菃??”監(jiān)察司的部長就是他,李有為是他的名字,他右手捂住自己的臉,他實在是不想說什么,最后還是灰溜溜地離開了。
“尤金諾斯,這幾年沒有我們恐怕你早就被聯(lián)合國五馬分尸了吧!你看看這學(xué)院被你折騰成啥樣了,上面的群家伙早就看你不爽了。你剛剛又干嘛了?我看見有為氣沖沖地跑出去了。”談笑間,一個男子推開門進來了。
“約瑟夫·彼時,你又是不知道他就那個脾氣?!?p> “狗屁,每次你犯的事不都是我們執(zhí)行部跟監(jiān)察司跟你擦的屁股嗎?話說這次你真準備這么干?這次我不準備幫你了?!眻?zhí)行部部長彼時找到一處坐下,慵懶地看著校長。
校長則是拿出了他的手表,打開了一個文件,在執(zhí)行部部長面前給他看來從2018年到2100年的各國捕獲到的異常光波輻射信號,總共313條異常光波輻射。
然后校長把每年各國捕獲到的異常光波輻射編制成了一張折線圖,折線圖的每個點相連,形成了一個躺著的月亮的形狀。
“這......”彼時認真地看著圖,身體自然而然地端正了。
正如彼時所看到的那樣,折線的斜率越來越陡,這就意味著異常光波輻射的頻率隨著時間也越來越高。
尤金諾斯然后關(guān)閉了自己的手表,也學(xué)著彼時那般慵懶的樣子,但當(dāng)他望著彼時,眼里有種不可觸怒的威嚴。
“正如你看到的那樣,313條異常光波輻射,目前我們才破獲了110條,而且這110條的語言信息都指向一個地方“天王星”,聯(lián)合國根據(jù)破獲的信息派遣機器人去那里,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異種生物,然而根本沒什么用!”尤金諾斯嘆了嘆氣,他起身走到彼時的前面,盯著他的眼睛。
“所以你才會舉辦這些比賽來培養(yǎng)新一代的青少年對吧!”彼時恍然大悟,趕緊說道。
“對,我進行這些計劃還有一個目的,你看過《三體》嗎?”
“劉慈欣的《三體》?”
“三體之所以不敢進攻地球,是因為羅輯作為執(zhí)劍人有足夠的決絕,如果地球毀滅,他一定會拉三體文明當(dāng)墊背的,這就是他對三體文明的威懾力,其實我們可以假設(shè)存在那么一位偉人!”校長又走到玻璃窗前,看了看遠處的天空。
“那這位偉人是他?”
“對,是那個人,他所想我們之不能想,當(dāng)時的時代如果外星文明有所作為,他一定能夠追根求源,這就是他的威懾力。”
“果然你比較適合做校長呢!那你做你的你吧!聯(lián)合國那邊由我來擺平?!北藭r站了起來,看著一眼他的背影,當(dāng)年先行者成立的時候,聯(lián)合國從物理聯(lián)會的教授中選擇校長,最后經(jīng)過淘汰,只剩下他兩個,當(dāng)時他還有些不服氣,現(xiàn)在他反而覺得輕松了,畢竟做校長太累了,他這種懶散的性格恐怕要抱怨死。
“等一下?!庇冉鹬Z斯轉(zhuǎn)過身來,他從抽屜里拿出兩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還有一大堆不明的公式,尤金諾斯把這兩張紙給了他,說:“我擔(dān)心的是這些外星文明是看準了機會才出手的,另外,我相信你會對這篇論文感興趣的。”
彼時接過那兩張論文,突然地愣了愣,因為那張紙上的署名是凌一,凌一的名字他是有所耳聞的,昨天連睡幾場最后一場僥幸進入了第212名,他不明白校長為什么把他的論文給他看,應(yīng)該說校長為什么會接觸這種學(xué)生,并且還把他弄進學(xué)校。
尤金諾斯看出彼時眼里的異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當(dāng)年你看我的時候眼里也有這樣的遲疑。”然后他走了出去,只留下彼時一人獨自在那里看。他也沒有坐下,也許是想承認當(dāng)年的自己吧!
.......
“你好,是在這里報名吧!”
凌一走到行政樓的里面才發(fā)現(xiàn)這棟樓的內(nèi)部是有多么的豪華,參差不齊的彩色珠在樓的頂端分分散散,就好像星空一樣。他找了好久才找到報名處,報名處很簡單,一張桌子,一條橫幅。
“你好,是在這里報名,先填張報名表吧!”坐著這里的,是一個比較好看的妹子,雖然比不上秋雨那樣胸大屁股大,但是身材也是挺不錯的。
填完報名表后,妹子又讓他按了手印。
“你好,請問為什么沒有網(wǎng)上報名鏈接?還要按手印?”凌一好奇地問。
“這位同學(xué),首先,我不叫你好,我叫柳英美子,我看得出來,你是剛來的吧!”
“對?!?p> “那難怪了,去年舉辦這個活動,許多學(xué)生趁火打劫,渾水摸魚,混了很多分,所以我們現(xiàn)在才會采取這樣的方法進行信息的識別,以防考試再出事故?!?p> “那你們主辦方腦子可真夠好使的,搞得這么爛還要搞哦!”
“啊?你說什么?”柳英美子見凌一吞吞吐吐的,湊過來問。
凌一感覺到莫名的不自然,于是乎趕緊跑了。
“你別忘了,比賽在11月3日?!绷⒚雷颖凰D(zhuǎn)移了注意,于是趕緊大聲地提醒他。
......
凌一走出行政樓,問清了比賽時間,而且中午的碗也洗完了,他不知道該干什么才好,去圖書館吧?可是他又沒什么能夠看的,去參加活動?別想了,他又沒什么朋友。你說秋雨,柳智?凌一僅僅把他們當(dāng)作學(xué)長學(xué)姐而已。
還是去看看風(fēng)景吧!這所學(xué)校的風(fēng)景在于四季變化,從學(xué)校的風(fēng)景區(qū)穿過你可以體驗四季的輪回。
風(fēng)景區(qū)的名字叫“格致樓蘭”,追求完美的樓閣,所謂完美,不就是讓人感覺到四季的變化,體驗生命的輪回嗎?
凌一進入格致樓蘭轉(zhuǎn)了一圈,里面除了四季都有花草數(shù)木,基本上就沒什么特色。其實主要是他不能拍攝,親密接觸,格致樓蘭明確規(guī)定拍一次100塊,親密接觸更別提了,他現(xiàn)在窮的要死。
明顯感覺到身體有些勞累,他找了一處地方坐下,那是個花壇,每天都會有很多學(xué)生在那里找靈感,寫寫生什么的。凌一沒什么樂趣,如果說有的話,就是以前拿著物理書對著李安雪發(fā)呆。
“這位同學(xué),我看你轉(zhuǎn)了一圈也沒干點什么,請我和瓶酒可行?”
凌一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一個穿衣服特別不整潔的老人走了過來。
“我沒錢,我還欠別人80萬呢!不過,看你的樣子,你怎么會在這個學(xué)校混的這么慘?”凌一瞅瞅他的樣子,好奇地問。
“我剛才本來要在這里找一個人的,結(jié)果摔了一跤,索性我就不去了,不過,你別看我這個樣子,我可是很有錢的?!?p> 凌一呵呵一笑,沒說什么,他很懷疑地看著這個老頭,你要是有錢還讓我請你喝酒?
“你到底有沒有錢啊?”老頭問。
“你來搜搜我身上。”
老頭走過來搜了搜他的衣服,褲子,最后在褲子的一個口袋里找到了一張10元的鈔票。
“這年頭還有人用紙幣啊!你應(yīng)該是中國人吧!這10元的紙幣我見過?!崩项^子前翻翻,后翻翻,仔細打量著這張鈔票。
“你要是不喜歡就給我好吧!我就這點家當(dāng)了?!绷枰徽f。
老頭子縮回了拿著鈔票的手,他去了附近的圖書館的第三超級市場買了一瓶罐裝啤酒。
“你要喝嗎?”老頭子拉開易拉罐,抿了一小口后遞到凌一的面前。
凌一接過啤酒喝了一口遞給了他。
“這世界真稀奇,沒想到你會喝一個乞丐遞給你的啤酒?!崩项^子笑嘻嘻地說,同時他很好奇,這個男人如何在這幾天花完120萬。
凌一沒有回答老頭子的話,只是靜靜地坐著。
“有什么煩心事嗎?說不定我可以幫助你?!崩项^子問。
凌一仍然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獨自一人,看著這群人。
老頭子覺得無聊,于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到人群漸漸散去,已是快到黃昏了,他又回到了餐廳里準備去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