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丹祖?zhèn)鞒?/h1>
第十四章丹祖?zhèn)鞒?p> 寶寶的話,處在疼痛漩渦里的君非妾根本就聽不到,她只知道這已經(jīng)是她得極限了,如果這該死的傳承還不結(jié)束,她真的會死!
就在一切僵持不下的時候,空間也開始蒙上狂暴的氣息,寶寶看向四周,怎么會?
“主人,主人千萬不要放棄啊主人?。 睂殞毴滩蛔〈舐暱藓?,不,她絕對不能讓君非妾死,她等了這么久才等到的主人,如果因為圣墟煉天爐死去,她發(fā)誓,就算是引爆空間她也要?dú)Я怂。?p> “都是你!是你害得主人這般!是你!你明知道主人現(xiàn)在神識脆弱,你還要這般!都是你!”寶寶一張精致的小臉布滿淚痕,她雙眼充血的看著圣墟煉天爐,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現(xiàn)在就毀了它。
君非妾的氣息漸漸渙散,她還在做著最后的垂死掙扎,不,她不能死,她還有很多事沒做,爺爺還在等著她,敵人都還好好的活著,她還沒有飛升上界尋找君堯澤夫婦,她還沒有變強(qiáng)……好多好多事,她都沒有做,她不能這樣憋屈的死了。
她要是因為接受一個傳承就死了,說出去她還不被世人笑死?就是世人不笑她,她也會唾棄自己。
強(qiáng)烈的求生欲支撐著君非妾承受著腦袋極致的脹痛,讓她難以呼吸。
空間不知名的角落里,一道白光一閃而逝,沖著君非妾的方向急駛而來。
“嗖!”一道亮眼的白光驟然出現(xiàn)在君非妾頭頂,寶寶一怔,看著那個散發(fā)著耀眼光芒的白球一臉疑惑,這個什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空間里?關(guān)鍵是她作為空間的器靈都不知道這東西從何而來,也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就在寶寶疑惑的時候,白色的光芒漸漸褪去,露出一個精致的玉牌,玉牌通體瑩白,散發(fā)著濃郁的靈氣,玉牌上蒼勁有力的寫著一個“命”字。
寶寶瞳孔驟然一縮,這,這是!
不待她反應(yīng)過來,從玉牌內(nèi)部出現(xiàn)一抹氣息,那氣息似磅礴的大海,層層疊近君非妾,卻又極其溫柔的滲入她得頭頂。而君非妾痛苦的神情,也在那抹氣息進(jìn)入的時候,漸漸平緩。
君非妾正在做著垂死掙扎,突然渾身一輕,那種痛苦驟然消失,一股清涼之意從頭頂傳來,帶著莫名的熟悉感,讓她忍不住的相信,親近。
而傳承,也進(jìn)入了最后的階段,直到結(jié)束,君非妾再也沒有感覺到一絲痛苦。
丹祖?zhèn)鞒?!君非妾不可思議,到底是怎樣強(qiáng)大的人才敢自稱丹祖?丹路一途的鼻祖?況且她腦海里想忘都忘不掉,像是天生就存在的那些百萬草藥,數(shù)萬丹方也不可能是空穴來風(fēng)。只能說,君非妾賺大發(fā)了!
“主人,主人?”寶寶擔(dān)憂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shí),睜開眼眸,就是寶寶近在咫尺的小臉,君非妾撇開臉,推開撲在她身上的寶寶,一臉茫然。
“就在剛剛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好像有什么東西突然進(jìn)入,助我完成了傳承,那股力量是你嗎?”君非妾對著寶寶開口問道,如果真的是寶寶救的她,那她還真得好好感謝才行。因為她死了寶寶依然可以有下一個主人,可是救了她,她們就真的死死綁在一起了。
“不是本寶寶,”寶寶搖頭否認(rèn),在君非妾疑惑的時候,抬手將剛剛掉落在地上的玉牌拾起來遞給她,“是它救了主人?!?p> 君非妾一臉懵逼的看著寶寶手里的玉牌,她承認(rèn)這塊玉牌是她見過的最精致也是氣息最精純的,可是也只是比其他玉牌更上檔次罷了,現(xiàn)在有人告訴她是這么一塊東西救了她得命?有沒有搞錯?
看著君非妾的一臉懷疑,寶寶依舊鄭重道:“就是它救了主人!主人氣息越來越弱的時候,它突然就出現(xiàn)了……”
聽完寶寶的話,君非妾若有所思,如果是之前,她確實(shí)是不信的,可是這個世界出現(xiàn)了太多太多不可能的事情,饒是她,也不能全然不信。
君非妾伸手從寶寶手中接過通體白色的玉牌,細(xì)細(xì)打量,玉牌正面是繁瑣精致的花紋,仔細(xì)看著,竟然會有頭暈?zāi)垦5母杏X,君非妾搖搖頭,回過神來,將玉牌反過來,反面是一個蒼勁有力的“命”字。
‘好字!’君非妾眼中劃過贊賞,力道把握的極好,一撇一捺之間都是霸氣。都說字如其人,君非妾還真想知道寫下這字的人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玉牌是有主人的吧?你身為空間器靈,它在空間之內(nèi),你知道它的來歷嗎?”君非妾掂量著玉牌,扭頭問向?qū)殞?,寶寶張了張嘴,最終在君非妾的期待中搖了搖頭。
君非妾眸光一閃,直覺告訴她寶寶是知道的,只不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愿意講罷了。算了,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既然寶寶不想說,她也不會去問。
這東西也應(yīng)該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貝,它既然能散發(fā)出類似于精神力的力量,將她解救。不管怎么說,這東西出自她的空間之中,不會害她就是了。
君非妾手指輕輕磨砂著玉牌的紋路,玉牌倏地幻化成一道白光沖著她的脖頸而來,不待她將它抓住,就感覺胸前一涼,玉牌竟然自動變成一個白色墜子掛到她的胸前,從里面散發(fā)出源源不斷的靈力,滋養(yǎng)著她的身心,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熟悉感,讓她莫名的親近。
寶寶眼里劃過一絲了然,看著主人一臉莫名,卻也不反抗的樣子,終究暗嘆,這也許就是宿命吧……
翠兒一臉糾結(jié)的站在君非妾的房間門口,想著到底要不要進(jìn)去叫醒主子,雖然說以前這個時候小姐沒有醒來,她也是推門而入叫醒小姐的。
可是這兩天小姐給她的感覺越來越嚴(yán)厲,玩笑間也是帶著隱隱的壓迫,讓她從心底里無條件的去服從,不然她也不會站在門前久久不進(jìn)了。
斟酌再三,想到前院的老爺還在等著,翠兒為了自家主子著想,只好咬咬牙,輕叩了三聲門扉,道:“小姐可是醒了?奴婢要進(jìn)屋為小姐洗漱了?!?p> 等了片刻,見里面還是沒有動靜,翠兒想著君非妾應(yīng)該還在睡,只好她去將人叫醒了。
翠兒的手按在門上,正打算推門而入,門卻突然打開,猝不及防的翠兒險些被門風(fēng)掀翻在地。
君非妾眸光微冷的看著面前自己的婢女,心頭不悅。她剛從空間出來,還沒來得及換身衣裳,就聽見翠兒的敲門聲,無奈,她只能穿著一身原來因為傳承的疼痛被汗水打濕,現(xiàn)在又皺巴巴的衣服去開門。
翠兒見主子不高興了,連忙解釋道:“小姐,已經(jīng)辰時了,奴婢怕小姐耽擱了去前院的時間,無奈之下只好來敲門,奴婢沒有聽從小姐的囑咐,請小姐責(zé)罰!”翠兒知道君非妾不喜人跪,只好俯身低頭認(rèn)錯。
‘原來已經(jīng)到早上了,我竟然在空間里呆了一夜?!擎袊@,對著翠兒道:“以后記住在門外守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隨意進(jìn)來。下去準(zhǔn)備熱水,我要沐浴。還有,以后叫我主子?!?p> “是,主子?!贝鋬菏致敺f且乖巧,對君非妾的話也一直言聽計從,這一點(diǎn)很讓君非妾很滿意,至少不用再多花時間調(diào)教出貼心的忠奴了。
趁著下人準(zhǔn)備熱水的空隙,君非妾稍微梳理了一下腦海里的丹方,將有關(guān)靈力的,精神力的,還有進(jìn)階的丹方分別歸類,這些丹方就印在腦海深處,想忘都忘不掉。君非妾現(xiàn)在做的,就是如何融會貫通,然后再加以實(shí)用。
等到君非妾一身清爽的出現(xiàn)在明輝軒的時候,早膳才剛擺上桌不久,依舊是那個位置,君非妾從容入座。
君陽暗暗觀察她得姿態(tài),心中越發(fā)驕傲,對君非妾笑道:“昨天的事,你做的很好,雖說是委屈了你,卻也沒讓皇家好受?!?p> 君非妾好笑,這老爺子也是,護(hù)犢子得緊,她能受什么委屈?能讓她受委屈的人還沒出生呢!
不過君陽的性子,她喜歡。
“爺爺您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本擎p手一攤,頗為無奈,可是上揚(yáng)的嘴角,掩不住她現(xiàn)在頗好的心情。
君陽一聽,虎目一瞪:“好你個小丫頭片子,竟敢學(xué)會取笑爺爺了!”
“不敢不敢,非妾可不敢取笑爺爺,爺爺可是咱們久隆國的大將軍,大英雄,非妾取笑爺爺,那不是等著讓百姓拿臭雞蛋把我砸死?”君非妾討笑道,這老爺子啊,得順著毛捋,君非妾可是深有體會的。
“哼,這還差不多?!本柡右宦N,頗為得意,君非妾勾唇,爺爺還真是……
用過早膳,也該進(jìn)入正題了。君非妾見老爺子吃的差不多了,就放下了碗筷,兩人都是軍人出身,自然是貫徹了食不言寢不語,本來用膳就是安靜,現(xiàn)下君非妾將筷子放到桌上,輕聲的碰撞讓君陽抬起了頭,也將筷子放了下來。
“爺爺,有件事我想向您證實(shí)一下。”君非妾直言道。
君陽擰了擰眉,倒也沒有拒絕:“講。”直覺告訴他,君非妾要說的是她父母的事情,也是,哪個孩子不是在父母的陪伴下長大的?偏偏他可憐的寶貝孫女,剛剛出生父母就直接離開了。
“昨日,贏媚兒來找我。她向我說了一些關(guān)于鄒氏和……母親的事?!本擎鞠胫苯诱f東辰,只是當(dāng)著君陽的面,實(shí)屬不妥,最終還是改了口,可是在她眼里,東辰說到底是一個陌生人,她對那個傳說中的女人沒有任何感情所言。
“贏媚兒?鄒氏?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本柭晕⒁凰妓鳎椭谰擎f的是什么事了。
“爺爺也是知道的吧?”君非妾追問,見君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開始道:“她跟我說曾經(jīng)鄒氏為母親擋下一劫……”
君非妾簡要的說明贏媚兒的來意和她所說的話,當(dāng)然她只是陳述,至于是不是真的,她需要向君陽證實(shí),畢竟當(dāng)年的事情,只有君陽最有資格說話。
“她說的確實(shí)是真的,倒是我,沉浸在子女不在的悲傷里,忘卻了這件事。如此這般,你就留下她吧,但是爺爺不希望昔日里的恩人,活的連一個下人都不如?!本柕染擎f完,斟酌了一下,也是給了一個確定的消息。
君非妾聽到君陽這么一句話,心中了然,爺爺也是希望贏媚兒留下,以報答當(dāng)初鄒氏的恩情,但是也不想她以下人的身份在君家。
“爺爺,既然鄒氏確實(shí)對君家有恩,贏媚兒又是一個正直的人,那依爺爺之見,不如我認(rèn)她作為義姐如何?”君非妾問道,贏媚兒這個人秉承鄒氏,結(jié)交的話,的確是個不錯的朋友。至少不用擔(dān)心背地里捅刀子的事情。
“不可。”君陽搖頭,“她沒有實(shí)權(quán),頂著一個君家嫡女義姐的名頭,恐怕會引來殺身之禍。”君非妾也懂得這個理,畢竟君華一家子的蛇蝎心腸,她也是有所耳聞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讓她自己選擇了?!本擎创揭恍?,頗為神秘道。
“自己選擇?”君陽一臉茫然,有些不理解君非妾的意思。
君非妾身子一軟,軟躺在靠椅上,懶洋洋道:“對啊,她自己選擇,是死還是活。”君非妾不認(rèn)為自己很殘忍,有的時候,一個人的選擇會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不是么?她只是給一個選擇罷了,贏媚兒怎樣選擇是她的事,君非妾只要結(jié)果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