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江二公子一向不喜出門,就連我二哥也很難見他一面。陳書有幸一見,定會如約而至?!?p> “那咱們可是說好了,時間和地點定下后,我讓人告訴你。到時我們一起去?!?p> “一定?!?p> 這時,房外有人來傳話,來人正是待墨,他向四皇子和老夫人行了禮,“老夫人,太傅讓江小姐和四皇子去前廳,說是其他客人都到了。”
“老婦還想聽聽小拾兒的琴,看來今天是不行了。”又看向四皇子和小拾:“老婦就不留你們,以免前面等久了。”
前廳已經(jīng)擺好了桌臺,除了離太傅最近的兩個桌臺,其他桌臺都已坐了人。這一看,還都是年輕人較多,看來華國中最優(yōu)秀的,還是算這一代。
老太傅坐在上座,看上去心情特別的好,連笑聲也變的爽朗起來,帶著眾人向四皇子行禮。
四皇子自是不會讓老太傅向處盛情行禮,在這之前,便免了老太傅的禮,跟著眾人也被免了禮。
“大家快坐吧!小拾兒,快給你的師兄們行禮。”入座后,老太傅有點迫不急待。
果然是師兄妹相認的宴會,唉……好在人不多,加上四皇子,總共也才四人。
四皇子就不必說,作為三公子之首,除了同為三公子之一的陳棋,同年中人,很少有人真正與他交流過。
而陳棋,作為御前侍筆,常在御書房走動,一來二去和同為御書房??偷乃幕首映闪伺笥?。
小拾向陳棋行了一禮,同時打量了一下這位陳二公子:一個身淡墨色的錦衣,并沒有帶冠,而是用與衣同色的帶子簡單束起長發(fā),長相與陳書有七八相像,若不是他氣質(zhì)溫雅中帶著男子的堅韌,真會把他當(dāng)成一女子。
對于自己的形象,陳棋是很想反對的,不過沒法,天生長了一張會騙人的臉。
陳棋自然能感覺得小拾的打量,笑道:“小師妹,對師兄這外在可還滿意?”
“蹼……”女子的假像,就這么輕意被陳棋的一句話給破了,就連溫雅二字都被踩得粉碎,“呵呵!師兄真會說笑?!?p> “我可沒說笑。我可聽祖母說過好幾次。當(dāng)年祖父和你說你還有幾位師兄時,你可是很認真的說過,如果長的不好看,你可是不會認的。”
此話一出,不只幾位師兄笑了,就連陳老太傅也大笑出聲:“哈哈哈……確有此事,棋兒還記得,這可是小拾五歲時說的話?!?p> “小師妹還真是可愛,看來我和長風(fēng)要想讓小師妹認師兄,有點難嘍!”
說話的人叫雷霆,如今是工部侍郎,年紀在二十五左右。他提到的長風(fēng),全名叫李長風(fēng),如今是皇城府尹,和雷霆差不多大,看樣子兩人應(yīng)該是同一年科考的。
二人長相自是不能和陳棋相比,但比一般人,還是很不錯。
小拾立刻轉(zhuǎn)向兩人,行禮:“兩位師兄千萬別這么說,小拾當(dāng)時年幼無知,才會說出那種話。再說兩師兄也是才貌不凡,小拾又哪能不認師兄呢?”
“哈哈哈……看來小拾這兩年真是長大了。以后多和師兄們交流交流?!崩咸底屗麄兛炜烊胱?,又對其他門生道:“為師之前說你們琴藝中上,你們暗地里怕是有不少報怨,今天,為師就讓你們聽聽上佳的琴聲?!?p> 話落,已有下人搬來了琴,擺好。
小拾暗嘆一聲:恩師,咱已經(jīng)不是七歲的娃了,走到哪都得展示這么一下。咱現(xiàn)在可是長大了,十二了。
心里這樣嘆,行動可不敢慢,不用老太傅吩咐,自覺在琴架前坐下。
四皇子一臉興趣地等待著,心里是猜測,今天小拾會演奏什么曲子呢?“山湖景”、“長情”、“恩如山”……?
應(yīng)該是“恩如山”。
果然,琴聲響起來,正是小拾自己所作的“恩如山”。和山湖景不同,此曲琴聲深沉,滿滿傳遞著恩如泰山之意。
這樣的曲子,只要稍稍懂點樂理的,都能明白這曲子中的恩情。
老太傅能教出小拾,對樂理自然非常了解,而此曲中的情感,老太傅又怎會聽不明白?此時,除對了小拾琴藝的贊賞,更多了一份感動。
這可是他的小門生給他作的曲子?。¢_心!驕傲!得意!
待一曲音止,老太傅滿臉驕傲地看向其他幾人:“怎么樣?你們可服?”
“孫兒服了,不服不行?。 标惼宓谝粋€站起來,又轉(zhuǎn)向小拾:“不過這曲子,以往沒聽過?。】墒切熋米约核??!?p> 除小辰,其他人都看向小拾,等著答案。
結(jié)果自然是小拾的作品,這一答,其他二人更是沒話可說了,兩人:服了!人家連曲子都作了,想想自己連曲邊都沒沾過,不服能行嗎?
宴會在兩個時辰后結(jié)束,四皇子依然負責(zé)送小拾回鎮(zhèn)國公府。
倆人離開太傅府沒多久,就進了東城的院子。十二他們已經(jīng)在院里等著。距上次和他們見面,已過了兩個多月,這次算得上是難得一次的見面了。
他們都長高了,身上都換上了干凈的粗布衣服,頭發(fā)打理的很整齊,雖比不上錦衣公子們的貴氣,一個個卻也是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郎。
呵呵!小拾吞了吞口水,她想說,她當(dāng)初幫十二他們時,根本沒看清他們的樣子。如今這情景,完全只是巧合……巧合……真的是巧合,當(dāng)初救他們,和他們的長相絕對沒關(guān)系。
時夏是幾人中最嬌氣的一個,一見小拾,就哭著過來抱住她:“老大,我好想你,你怎么才來看我們。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們?!?p> “說什么傻話!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們,別的不說,這每個月的銀子還得你們?nèi)ナ詹皇恰M四銈?,那不等于不要銀子了嗎?這等傻事,你老大我怎么可能做?!?p> 小拾拍了拍時夏的背,算是別樣的安慰了?!昂昧?!別哭,別讓小辰看了笑話?!?p> “時夏,你要不要臉??!老大現(xiàn)在可是個姑娘,你抱著一個姑娘哭得要死要活,羞不羞?”時秋打趣。
“有什么好羞的?”放開小拾的時夏對時秋哼了一聲,又轉(zhuǎn)向小拾:“老大,你真的是個姑娘?”
“怎么?不像嗎?”小拾張開雙手,一身女裝展示在時夏面前。
傻愣的時夏,只會傻傻地回:“像,像,老大做姑娘也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