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下,正直陽氣最重的午間,在這片看似平平整整的土地上,一個小土包慢慢的鼓起。
當,當,當……十二聲鐘響過后,從土包中伸出一副骨爪。
“祭祀真是的,說什么大中午有新人加入,這不扯蛋嗎?!?p> “誰說不是呢,雖然咱們族現(xiàn)在不怕陽光了,但這大中午的誰愿意出來啊?!?p> 兩個幾乎全身被黑袍裹著的不明人士向小土包走去。
“快點快點,這新人好像連自己的墳都出不去了?!?p> “小點聲,萬一被那些人聽到,你小子事可就別想消停了?!?p> 袍子大一點的黑衣人露出蒼白的手掌捂住另一人那仿佛黑洞一樣,袍子唯一露出來的面部。腦袋左右搖擺仿佛在找什么。
過了一刻鐘后。
“要不幫幫他,看他一點進展都沒有?!?p> “行吧,就算會……”
新生是非常重要的,按照規(guī)矩,即便是大魔法師來到這里也要用手一點點將“新人”挖出來。當然修煉過的人,哪怕是嬌弱的魔法師的身體也比普通人強許多倍,更何況。
不死族祭祀殿
“祭祀,新人帶到了。可累死我哥倆了,大中午的出生,還得讓我倆挖他出來……”
袍子大一點的黑衣人聽后急忙搶過話來?!按蠹浪荆囊馑际沁@次的新人出生真的夠特別的了。”話罷拉著還在抱怨的黑衣人就走了。
祭祀并沒有注意兩人的話語,全程注意力都放在這個“新人”上?!跋M闶悄膫€特別的吧?!眹@了一口氣,祭祀將雙手覆蓋向“新人”的面龐之上,口中默念著不是這個大陸現(xiàn)在流行的魔法語言。
“醒來”魔法陣成型后,陣光附帶的氣流將祭祀那蒼白的頭發(fā)吹起,可是……不到三秒鐘就落下去了。
“這……看來運氣還是不站在我們這邊?!奔漓雽ⅰ靶氯恕备≡诳罩??!斑@個玉牌?”
“玉辰心?難道是那個大將?不過按照規(guī)矩,你的名字由你來決定。暫時就叫你,嗯……看看筆記本?!奔漓雽⒔锹淅锏母拿麅晕诉^了,翻了翻那本改名冊。
“嗯,這鐵柱暫時沒人用,你就先用這個名字吧?!眴拘褍x式到此結(jié)束了,接下來就是教導(dǎo)即將蘇醒的“新人”一些基礎(chǔ)知識了。
“魯仁假,魯仁以,把他帶到恢復(fù)室去。”祭祀放下改名冊,躺回那個極度使人慵懶的,棺材。
“好嘞祭祀大人。”魯仁假快速將“新人”抬出祭祀殿,仿佛怕什么會降臨一樣。
在祭祀殿門即將關(guān)閉的時候,從殿內(nèi)幽幽傳出“魯仁假明天記得來一趟?!眹樀敏斎始倮浜怪绷?,雖然沒有真正的汗液就算了。
陽光在達到最高點后總是會緩緩落下,即便夕陽還未落下,黑夜卻已經(jīng)慢慢蠶食而來。當最后一點陽光消失后。
“這里是哪里?”月光灑在白骨之上,唯一區(qū)別與死人的也就是眼窩中那一團綠色的靈魂之火了。
白骨就是白天剛剛“出生”的“新人”了,也就是……鐵柱。
用手骨遮住透過窗戶闖進來的月光,皎白的月色和銀白色的手骨仿佛融為一體。沐浴了一會月光后,鐵柱掃視一遍屋內(nèi),除了床就只剩下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還好桌子上有一張白紙使的空間不是那么冷清。
““白紙嗎?我為什么會知道它的名字,算了,先看看吧?!薄?p> 白紙摸著非常舒服,就好像嬰兒的手一樣。“嬰兒的手嗎?可能很好吃吧。”
蘇醒后出門即可。
紙上的字優(yōu)柔卻又棱角分明,字的主人可能會是個女人?!芭藛幔俊?p> “屋子里應(yīng)該沒有東西了,先出去看看吧?!睊咭曇槐槲輧?nèi)確定沒有檢查過的物品后,鐵柱緩緩向木門走去。
咣,“哎呦,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用舊木板了?!辫F柱剛一轉(zhuǎn)身,左腿還沒有邁出去,木門就被人推開……準確的說,是用身體撞開,還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那種,因為人已經(jīng)趴在地上了。
“小子,看什么呢,還不扶本姑娘起來。哎呦,我的胸都壓平了?!?p> 闖進來的白骨只有手腳和頭部有著完好的皮膚,而其他部位只有一絲絲的血肉粘在上面,更不用說,,,胸部。
鐵柱本來想吐槽來著,但是從突然闖進來的白骨姑娘眼中那紅的發(fā)慌的靈魂之火中,只好閉上嘴了?!巴虏蹎帷?p> 之后鐵柱才知道,靈魂之火發(fā)紅并不是代表他們生氣了。
鐵柱將白骨姑娘扶到椅子上?!拔艺f白骨姑娘,你剛才……”
“你叫我什么?我叫赫卡忒。再說我們高尚的不死族,是那些白骨能比的了的嗎?!焙湛ㄟ瘮[脫正扶著自己的手,失去了支撐點,又趴在了桌子上。
“我不知道不死族是什么,白骨也只是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的詞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辫F柱面無表情的看著赫卡忒,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赫卡忒本來想要懟回去的,但是想起自己這次來的任務(wù)只好作罷。“下次給我等著?!焙湛ㄟ胫?p> “跟我來吧,對于你們這些剛剛蘇醒的族人都是相同的做法,畢竟不是當初了,也算是有失必有得吧?!焙湛ㄟ肫鹪诠艜锟吹降哪切v史和人物傳記,或許和過去相比,現(xiàn)在確實是……
“走吧?!焙湛ㄟ瘺]有繼續(xù)去想,帶著剛剛蘇醒,或者說剛剛出生的鐵柱向每一個新人不死族都要去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