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忍得住,明烽卻忍不住,他本就是心思特別細膩,深城之人,若是他有心,基本很少有事兒,能瞞得住他。
只是他這個人的個性非常淡漠,不大愿意管閑事兒,很少有事兒能讓他放在心上。
可福寶的心情,對于他來講,就是那種可以一直盤踞在他心頭的縈繞不去的束縛。
他一直等著這個小丫頭和自己和盤托出,甚至可以尋求他的幫助。
可丫頭就是壓在心底不說,因此不僅福寶心情不佳,明烽的心里也是壓著火。
“外面都傳遍了,你卻單單只瞞著我,這樣做有意思嗎?”
明烽不跟福寶繞彎子,他這幾日已經(jīng)憋夠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外面都傳遍了?
福寶懊惱的蹲下身子,她已經(jīng)盡力掩蓋,想減小這件事情的影響,可到最后,還是功虧一簣,李家的臉,算是丟在地上摩擦了。
既然外面都已經(jīng)傳遍了,也沒有繼續(xù)隱瞞的意義,于是福寶顧不得丟臉,將家里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明烽。
“哦!原來是這樣!”明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剛才不是說,外邊已經(jīng)傳遍了嗎?你不知道???”福寶聽了他的話,覺得不對勁。
“你騙我?”瞬間便反應過來,這人根本啥都不知道,是在詐她呢!
“嗯!”明烽不以為意的點點頭。
“好了,別生氣了,向你賠罪!”
福寶扭頭不理他,太過分了,枉自自己那么信任他,居然套我的話。
“我不套你的話,你能主動告訴我?”
明烽心想,不是沒給你機會,等了好幾日,你不也沒對我說實話嗎?那就怪不得我動旁的心思了。
嘴里說著賠罪,明烽心里可是半分歉意都沒有。
“不是什么大事兒,值不當你愁眉不展的?!泵鞣榘参康?。
福寶這幾日在家里也細細想過,這件事其實不難,李家是男方,真的鬧出來,大不了面子上難看一些,不傷筋不動骨的。
可難就難,需要顧及楊氏的感受。
如今無論是應下還是拒絕這門親事,楊氏心里那個結(jié)都解不開。被娘家人算計,被婆家人不理解,這幾日,楊氏的心都快碎了。
母女連心,福寶見娘親這樣,她心里怎么能好受的了。
明烽沉吟了片刻,心里有了主意,可又看了看福寶的年紀,卻不想這些骯臟事兒,污了她的耳朵。
話鋒一轉(zhuǎn),卻只說了一些安慰的話。
“楊嬸子這兩天心情不好,你不如和她,一起到親戚家,或者寺廟里去住上兩天,靜靜心?!?p> “不過一件小事而已,說不定你們回來的時候,這件事就自然而然的解決了呢!”
福寶心想,哪有你說的那般容易,要想完美解決此事,除非何氏改了主意。
可何氏一心算計,不惜拉整個楊家下水,惡了夫家人,算計了未來親家,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她怎么可能改主意。
因此福寶沒好氣的回答道:“何氏舅媽有心算計,她能改主意才怪?”
明烽也不明言,只笑笑道:“你非她,怎知她心中所想,何況人本就是善變的,就不許,人家一下子想通了!”
明烽拍了怕福寶的肩膀,誠懇的安慰道:
“別想了,按我說的做,和楊嬸子出去散兩天心,一直這樣悶在家里,心中難受,該悶出病來了?!?p> 福寶也覺得明烽說的有道理,目前也沒什么辦法,可是解決此事。
在家中,楊氏要不就哭,要不就和李捕頭兩個人為了親事吵起來。出去散散心,也好!
等送走福寶以后,明烽坐在桌前,想了想便提筆,書寫起來。
最后,等墨跡干透后,將寫好的字裝進信封,壓在書桌右邊角落的一疊書下面。
信封上面既無落款,也無任何的信息,空白一片,也不知道是寄給誰人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