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相處四個月的房東告別,房東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溫和少話。
沈洛剛到日本的時候就去找了她,她是沈洛大學教授的妻子,在中國生活過幾年,所以能夠說不錯的中文。
已經(jīng)相處了四個月,突然要走,她顯得有些不舍,送到門口,拉著沈洛的手。
“處理完事情就回來。”
“以后有機會,我就來看您和老師?!?p> 能不能再相遇,她無法給出一個保證。
她聽出了沈洛話里的意思,欲言又止,沈洛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兩年前,賀氏集團總裁迎娶下屬沈懷明的女兒,成為當時的一大新聞。她和丈夫也去觀禮了,因為新娘正是丈夫的得意門生沈洛。
聽說在那些豪門圈子里最講求的就是門當戶對,商業(yè)聯(lián)姻的好處自然不用多說。
可沈懷明卻僅僅是賀氏集團的一個下屬公司負責人。沈家雖然不算普通人家,但自然也不能和賀家相提并論。
不過,既然娶了,那別人也不好再去說什么,也有外界傳聞?wù)f賀時斂能夠力排眾力的娶一個下屬的女兒,想來也是真愛。
可是,在別人相信真愛是真的存在的時候,卻被兩位當事人狠狠地打了臉。
和當時結(jié)婚的盛況一樣,沈洛和賀時斂的婚姻,只維持了短短的兩年,并且結(jié)束的方式照樣轟轟烈烈。
“你還年輕,不值得的人就不要再糾結(jié)了,向前看吧?!狈繓|看著沈洛,認真的說道。
這世上雖然有不少人有美滿的婚姻,可是分崩離析的愛情也不在少數(shù),既然分開,那便是沒有緣分,又何必再去糾結(jié)。
“謝謝師母。”沈洛鞠躬道謝,感謝這位善良的女人這四個月來對她的照顧。
隨后轉(zhuǎn)身踏上不屬于她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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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權(quán)轉(zhuǎn)讓的簽約儀式定在了十三號的下午,陳洲拿著合同書進了總辦。
這次簽約儀式讓整個公司忙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賀總,沈副總那邊說能不能延遲簽約儀式?”
賀時斂正在處理文件,聽到陳洲的話,“還在做垂死掙扎,愚蠢。”
語氣里,滿是譏諷。
“也是,這當家人都不在了,他一個副總還在這里負隅頑抗。那我去告訴他,不能推遲?”
成王敗寇得到時代,既然輸了,就得認輸。
一個不懂得認輸?shù)娜?,說好聽了那就有節(jié)氣,可要說的不好聽一些,那就叫不識時務(wù)。
“她人呢?”
沒有指明是誰,陳洲卻是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賀時斂說的,應(yīng)該就是大年夜離家的沈洛。
“一直在日本,不過今早訂了回南市的航班。
估計是沈懷安給遞了消息?!?p> “哦?你說,沈懷安這是打的什么算盤?找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回來。”
陳洲笑了笑,這不是明知故問么?沈懷安的這算盤,賀時斂不應(yīng)該算的最清楚嗎?
“估計沈副總這是想叫侄女回來,希望你看在她的面子上給他一條生路?!彼鐚嵳f。
“那你說,這個面子我要不要給?”他又問,語氣竟分外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