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醒過來
說話間,楊冰清已經(jīng)被喬毅燃的手下送到了季婉瑩所在的病房中。
喬毅燃察覺到楊冰清來了,趕緊又表現(xiàn)出一副癡傻的樣子。
他的這幾個手下都是喬毅燃費了大力氣偷偷收服的,之前為了隱瞞喬家,喬毅燃從來不和這些人直接聯(lián)系。但這次季婉瑩車禍,喬毅燃什么都顧不上了。也忘了要偽裝成傻子的樣子。
現(xiàn)在他的一部分手下已經(jīng)去收買這間醫(yī)院見過他的那些人了。
季婉瑩還在觀察楊冰清,眼前這個妝容凌亂、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女人真的是之前那個和自己咖位相近的女明星嗎?
楊冰清是真的后悔了。她瑟縮著站在季婉瑩病房門邊,不知道怎樣才能獲得季婉瑩的原諒。
在一時沖動開車撞了季婉瑩之后,她就去找魏勛了。自己在娛樂圈沒什么朋友,卻與魏勛有一夜的情緣。
當時楊冰清去找魏勛,原本魏勛并不愿意見她,可是楊冰清說如果魏勛不見自己,她就去找小報記者曝光她和魏勛那一夜的事。
魏勛沒有辦法,只好讓楊冰清進門。
聽完楊冰清做的事,魏勛震驚了。
這是在犯罪啊。
楊冰清聽完魏勛說自己是犯罪的解釋,也嚇壞了。沒想到做這些事情會讓她楊冰清坐上幾年的牢。
這下楊冰清害怕了,她現(xiàn)在開始想求得季婉瑩的諒解。
季婉瑩安靜的打量著眼前狼狽至極的楊冰清,不著粉黛的蒼白精致五官此時看上去卻讓人不寒而栗。
“就是你?”
季婉瑩終于開口說道:“就是你要害我?”
“什么?”她的氣勢咄咄逼人,楊冰清有些退縮。
“在我的護膚品里下毒的,也是你?”季婉瑩半躺在病床上,右腿打了石膏吊在一邊,正提醒著楊冰清自己犯下的罪。
季婉瑩看著楊冰清此時猥瑣的樣子,語氣漸露輕蔑:“你害了我,自己害怕什么??!辈坏葪畋逭f什么,季婉瑩凌厲的視線一瞥,目露兇光:“我一直在想,是誰膽子這么大敢害我。又是什么人有機會能害到我??磥砟闶侵笆艿目囝^還不夠。”
季婉瑩不是一個很盛氣凌人的女人,但此時的季婉瑩在楊冰清眼中,高傲得像個公主。楊冰清明白自己是有錯,但看著季婉瑩趾高氣昂訓斥自己的樣子,楊冰清接受不了。她受不了謝婉瑩總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美貌,獎杯,金錢……她謝婉瑩憑什么一個人擁有這么多東西?
“我會報警的。”季婉瑩沒有再看楊冰清一眼,直接說道。
楊冰清愣住了。
本以為可以和季婉瑩求求情,自己愿意付她住院的醫(yī)療費,沒想到季婉瑩這么直接,上來就打消了她的念頭。
“不要報警啊我求求你?!?p> 楊冰清撲到季婉瑩病床前,想要求季婉瑩放過自己。
喬毅燃見楊冰清發(fā)瘋一樣朝季婉瑩撲過來,連忙把她推到一邊,一點沒讓她碰到季婉瑩身上。
“別碰我媳婦!”喬毅燃用小孩子的語氣罵道。
“求求你,求求你手下留情放過我吧。”楊冰清仍在不停念叨著,她像個沒頭的蒼蠅圍著季婉瑩的病床打轉(zhuǎn)。
喬毅燃只能死死攔住不讓楊冰清靠近季婉瑩。
“我求求你了我不能去做牢啊,我還這么年輕,我還在演藝圈?!睏畋迦氯轮?。
“我可以給你錢!只要你不送我去做牢,我可以把錢都給你!”
這時一位護士聽到喊跑過來,說道:“怎么回事?病人需要安靜。不要在這里鬧事。”
楊冰清卻完全不理會護士的話。
季婉瑩見護士正關(guān)切地看著自己,對護士笑了笑,說道:“麻煩替我報警。這個人是撞了我以后肇事逃逸的那個人。”
楊冰清一聽季婉瑩讓護士報警,更是害怕極了。
她又朝著護士撲過去,嘴里喊著:“不能報警,不能報警。”
護士卻并不理楊冰清,轉(zhuǎn)身跑出病房去了護士站的休息室,拿出手機撥下“110”。
楊冰清追著護士出來,卻并沒看見那個護士跑到哪里去了。
她沿著醫(yī)院走廊找了一圈沒找到,只好又想跑到季婉瑩病房。
絕望楊冰清滿臉眼淚鼻涕,但當她到了季婉瑩病房門外時,卻發(fā)現(xiàn)病房門已經(jīng)鎖了,她進不去了。
楊冰清筋疲力盡,只好蹭在季婉瑩病房門外嚎啕大哭。
喬毅燃聽著病房門外難聽的患者,抹了把汗。幸好自己及時把門鎖上了。
傻子這個身體真是不方便,在這種時候,喬毅燃還是要記住,對著外人演戲。不能當時正大地趕走楊冰清,保護季婉瑩。
來到季婉瑩床前,喬毅燃感激地望著季婉瑩。還好季婉瑩不嫌棄自己的身份。
“別理她,這種害人的小人,就應該受到懲罰。”喬毅燃對季婉瑩說。
“我不會同情她的,之前女二的臉也是她毀的。如果不是女二借了她的護膚品,現(xiàn)在臉毀了的可能就是她季婉瑩了。
“不知道那個小護士有沒有報警。”喬毅燃拿出手機,考慮要不要再報一次警。
正說著,突然,門外邊的哭聲戛然而止,“篤、篤、篤”門被敲響發(fā)三下,一個清朗的男聲響起。
“你好,我們是金平社區(qū)派出所的?!?p> 喬毅燃趕緊去把門打開,請警察進來。
“警察叔叔好。”喬毅燃故意幼稚地向警察們打招呼。趁機看了一眼楊冰清,發(fā)現(xiàn)她正站在一個稍矮胖的警察身邊,低著頭一聲不吭,乖巧得很。
“你好,我們接到報警,現(xiàn)在來調(diào)查情況。”領頭敲門那個警察站在季婉瑩床旁,向她警了個禮。
“請問報警者是哪位?”那位警察環(huán)視病房一周,目光又轉(zhuǎn)回到季婉瑩身上。
“我是報警人?!?p> 脆生生的回答從門口處傳過來,正是那個被請求的小護士。
“那你說一下具體情況?”警察詢問道
”我不了解具體情況,你可以直接問事人。”小護士指著季婉瑩說。
沒想到季婉瑩卻突然說道:“我并不是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