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在美洲的第一次海戰(zhàn)以俘虜一艘圣安東尼號蓋倫船結束了,這次海戰(zhàn)的艦隊長王世元在五年前還只是一艘運輸福船的船長,當時在遼海運輸移民的時候還被李文山接見過,那是王世元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剛畢業(yè)的學生。
轉眼五年過去,王世元也成長為老海狗了,常年在北美移民航線跑,對海上生活非常熟悉,先后擔任思雨級艦長、明珠級艦長直到現在的分艦隊長。
不過硬傷是沒打過海戰(zhàn),所以司馬謙特意給他配了一名艦隊參謀長,這個參謀長可跟隨司馬謙在南海干倒過另一艘圣安東尼號。
當聽到王世元和艦隊參謀長林耀光的匯報后,司馬謙也挺奇怪,莫非這個圣安東尼號和自己犯相,自己的兩次戰(zhàn)果都是圣安東尼號。
司馬謙坐上船來到天使港外海,認認真真的看了被拖船拖過來的圣安東尼號,還審問了被俘虜的船長,得知這個圣安東尼號從來沒到過東亞,更證實了圣安東尼號跟自己有緣的事實。
當然,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咱們的聯合指揮官也只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又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之中,而干得不錯的王世元也回到工作崗位,繼續(xù)監(jiān)視圣迭戈外海。
而迪亞斯回到圣迪亞哥城堡,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那艘漂亮的蓋倫一個照面就被敵人點著了,讓人感覺到這艘船也是倒霉透頂,這下所有的船只都不敢出海了,圣迪亞哥外海就成了遠征軍的絕對控制區(qū)。
只有迪亞斯知道這個古怪的炮彈,那種炮彈到處都透著邪性,砸到哪里都燃起熊熊大火,甚至掉到水里,也能在水面燃燒起來,那簡直是魔鬼的武器。
羅德里格斯的堅壁清野計劃也遇到一些小小的狀況,很多的墾殖民不愿意拋棄已經建好的莊園和開墾出的熟地,那都是自己的財產啊,是一代人甚至是兩代人的積累。
無奈,羅德里格斯只得請求埃雷拉派遣軍隊前來勸說墾殖民,一時圣迪亞哥河兩岸一片烏煙瘴氣。
這一次海軍試探性海戰(zhàn)碰壁之后,船上的海員和陸戰(zhàn)隊員們也加入了這一次的勸說行動,勸說的效率更高了。
但是另一個狀況出現了,社團的騎軍中隊從海岸的盡頭躍出了地平線,揚起沖天的塵煙。。。
騎軍的隊長是從西岸征調過來的烏扎,是王啟山老婆楚麗兒的眾多內侄中的一名,曾經在對戰(zhàn)高麗光復軍的騎軍混戰(zhàn)中立下戰(zhàn)功,被提升為騎軍小隊長,現在又升任騎軍中隊長。
不過人家已經改了一個高大上的漢名:朱武能,為什么都姓朱呢,那是跟著他們的少莊主朱克圖來的,而且朱姓是明朝的國姓,那就很上檔次了。
這一支騎軍的標配還是馬刀、胸甲和兩支燧發(fā)手銃,配合著隨身攜帶的手榴彈,絕對能夠讓這里的墾殖民喝一壺的。
這支騎軍從天使港出發(fā),走到這邊前后用了一個星期,為什么這么慢啊,主要是因為不著急嘛,大家就悠閑一點啰。
當朱武能的騎隊從地平線躍出時,圣迪亞哥城附近的殖民點當即就是一片雞飛狗跳,正在勸說墾殖民的各路人馬立刻如鳥獸散,留下一片狼藉的拆遷現場。
朱武能騎軍中隊化整為零,向各個地方滲透而去,把圣迪亞哥周圍的犄角旮旯偵察的清清楚楚,這一片地方現在對社團來說已經單向透明。
期間還發(fā)生了一些小插曲,由于社團騎軍來的太快,很多墾殖點來不及拆遷,留下了一些完整的莊園,朱武能對這些莊園里的財物倒不是感興趣,一個是軍紀約束,另一個是戰(zhàn)士們也不缺錢,對搶劫不感冒。
不過朱武能的騎軍發(fā)現了好多莊園有少量馬匹,全是身高十五掌的高頭大馬,這一下子就讓這一群愛馬如命的人眼都綠了,這比看見了美女還心動。
朱武能更是放下了高傲的身段,低三下四的挨個向這些有好馬的莊園求購馬匹,讓那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墾殖民感覺到非常納悶。
不過接下來就不好進行了,一個是語言不通,這里的人都是說西班牙語,雖然社團從東亞海商中引進了不少懂西班牙語的高級人才,不過他們并沒有出現在騎軍里面,那一群跑海的人也不能騎馬;另外就是手里沒有足夠的硬通貨,騎軍能湊起來的只有一些銀圓券或工分票,那些死沉死沉的銀幣誰沒事帶在身上啊。
這也是后勤工作做得太到位了,遠征軍各層根本沒想到還有花錢的地方,所有的物資都準備有,根本不需要花錢去買東西啊。
朱武能把全隊所有的銀幣都收集起來,打著手勢想購買一匹高頭大馬時,只見那個莊園主看看銀幣的數量,再看看自己的大馬,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明顯是賣不了啊。
這可怎么辦啊,看見這些大洋馬真饞人,朱武能哼哼哈哈哈的打手勢告訴他們,意思自己馬上去籌錢,讓他們把馬好好養(yǎng)著,別賣了。
不過雖然沒買著馬,倒是把這一群墾殖民的人心給安定住了,遠征軍騎兵還比較文明,還想著花錢買東西,一看就不是土匪嘛。
埃雷拉看見城外慢慢被騎軍中隊所控制,心里面也拔涼拔涼了,城堡里面雖然也有一些騎兵,但是數量太少,出去應戰(zhàn)純粹送人頭,只能慢慢的固守待援了,好在那天海戰(zhàn)把一艘通報船送了出去,好歹外界已經知道了消息。
遠在天使港的鮑小軍得知騎軍已經把圣迪亞哥附近地面都控制了,不禁大喜,連忙向司馬謙請戰(zhàn),企圖到登陸點附近建立前敵指揮部,自己去擔任前敵指揮。
不過這個好事司馬謙怎么會松口呢,“噢,你一個陸軍司令還要不要點臉,跑去當前敵指揮,搶功勞也太明顯了吧,還搞什么前敵指揮?。柯摵献鲬?zhàn)指揮部直接前出不得了。”
鮑小軍一聽這就不樂意了,“合著你司馬謙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也想搶功勞啊,你是海軍司令哈,你跑到登陸點了,這個海軍誰指揮啊,后勤誰來協(xié)調啊,天使港你不坐鎮(zhèn),難道是想把執(zhí)委會的某一位大佬拉過來坐鎮(zhèn)不成?”
這幾句話頓時把司馬謙懟得啞口無言,而旁邊的一眾參謀不禁偷笑,社團這邊打仗的機會太少了,好不容易逮著這么一個機會,不夠這兩個司令爭的。
最后兩人達成協(xié)議,司馬謙乘坐一艘明珠級戰(zhàn)艦去圣迭戈外海指揮海上打援和封鎖海灣入口,鮑小軍則去登陸點組織成立前敵指揮部,負責陸地和攻城作戰(zhàn),至于天使港,作為后勤中心,交給負責后勤的陳東方負責,馬上把陳東方從南金灣港叫過來。
好嘛,原先的前進基地天使港現在變成了后勤中心,遠征軍整個前壓過去了。
大部分的陸軍和海軍陸戰(zhàn)隊現在都在天使港逗留,隨著登陸點的開辟,一艘接一艘的運輸船先把兩個連的步軍送到了登陸點,鮑小軍跟隨這兩個連一同前往。
等到達登陸點一看,這里已經被建設成一個小小的港口了,長長的木制棧橋伸向海中,一艘平底船正靠在棧橋上卸貨,棧橋的盡頭是好幾座木頭棚屋。
和天使港一樣,這里也是計劃建造土木結構的營壘和倉庫,工兵連在挖掘蓄水池,并且從附近小溪修建取水道路,以保證淡水供應;登陸的陸戰(zhàn)連士兵則圍繞棚屋,挖掘壕溝,同時有人把壕溝中的土裝在草編袋中,堆砌成一個個臨時的工事,以防備圣迭戈方面可能的打擊,小心使得萬年船嘛。
鮑小軍登上陸地后,立即命令前敵參謀部開始工作,而自己則當起了甩手掌柜,到處巡視。
鮑小軍這次前來,帶來了大量的貿易品和實實在在的銀元,這可不是紙幣,是一敲叮當響的好東西,是朱武能強烈要求的,而鮑小軍一聽這里還有高頭大馬這種好東西,立刻就搜刮了幾大箱子銀幣,心里還美滋滋的想,這一次賣一部分大洋馬給傅文翰,保不定還能賺上一筆。
事不宜遲,鮑小軍立即安排人員去辦理這事,自己則指示工兵的連長開始規(guī)劃從登陸點到圣迪亞哥城下的臨時戰(zhàn)備道路。
從登陸點到圣迪亞哥城下還有五公里遠,在此之前一直沒有道路通行,這么多的物資要運過去,沒有一條戰(zhàn)備道路是不行的。
鮑小軍和工兵連長現場查看,決定修建一條寬約四米,能夠供兩輛馬車并行,但其中有兩座臨時橋梁,寬度肯定達不到四米,不過也無所謂,運送物資肯定是夠了。
朱武能已經派遣騎軍在城邊游弋,一個提早登岸的海軍陸戰(zhàn)排也在登陸點往圣迪亞哥城堡的方向上設立了臨時的工事,用以保護港口的施工。
這個陸戰(zhàn)排部署在這里是為了防止圣迪亞哥城里發(fā)起對登陸點的襲擊,所以工事修的比較潦草,幾輛兩輪車圍了一圈,車轅朝向外面,在車墻的外側裝了一些防炮的草袋,陸戰(zhàn)排自己帶了兩門滅火炮,并沒有那種威力巨大的輕型陸軍滅害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