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接通,電話里的人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
夏知非暗暗翻了個白眼,收起手機,騎上小電驢回家。
敵人已經(jīng)打入內(nèi)部,她還能說什么?
更讓人郁悶的是,兩個保鏢開著一輛看起來就非常壕的車,用電瓶車四十碼的速度不離不棄地跟著。
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兩位苦逼的保鏢大哥,五大三粗的漢子,不知怎么,夏知非從他們身上解讀出了一種不合時宜的信息——寶寶委屈,但是寶寶不哭。
“三哥,你這是寧愿坐在電瓶車后面哭,也不愿坐在豪車?yán)镄??”夏知非故意問,接到外公電話的時候,她的心情特不爽。
沈非白:“我沒哭?!?p> “你真的完全可以坐在豪車?yán)镄Π??!?p> “我在笑?!?p> “什么?”
“專心開車,晃來晃去的,我會頭暈?!?p> 林妹妹附體???
不是,頭暈也不要摟我??!
夏知非低頭看腰間白凈修長的雙手,心跳如雷,下意識繃緊腰線。
電瓶車沒再搖晃,妥妥的直線走,沈非白很滿意。
半天,夏知非弱弱地反駁了一句話。
“……騎,不是開?!?p> “嗯,你說的對?!?p> “……”
從小廣場騎電瓶車回家,大概五六分鐘,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夏知非體會了一回曲水鎮(zhèn)人民夾道歡送的復(fù)雜心情。
曲水鎮(zhèn)民風(fēng)淳樸,像沈非白這樣出色的人,最容易引人注意,別說電瓶車后還綴著一條極具特色的尾巴。
回到家里,外婆已經(jīng)燒好一桌好菜,外公看見沈非白,笑得兩只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兒,拉著他聊個不停。
搬回曲水后,外公外婆再沒見過沈非白,幾年沒見,竟一點沒有生疏。
夏知非默默扒飯,打算吃飽回房,鎖門睡覺。
外婆給夏知非夾菜,“非非今天都畫了什么?”
“……畫了很多人?!闭娴暮芏嗳?。
沈非白抬頭看她,夏知非捏緊筷子,好想捂臉腫么破?
“眼看就要回去上班,別太累了,這兩天好好休息,身體健康最重要?!?p> 夏知非鼻子有些發(fā)酸,悶悶嗯了一聲,外婆話中的心疼和不舍,讓她很難過。
B市有他們最沉痛的記憶,他們不愿踏足;曲水鎮(zhèn)又太小,他們不舍她在此埋沒。
盡管夏知非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可埋沒的,但耐不住倔強的老夫妻統(tǒng)一戰(zhàn)線,堅決不同意她留下。
外公安排任務(wù),“等會吃好飯,非非帶小白出去玩?!?p> 夏知非趕緊舉手:“我還有事?!?p> “你有什么事???除了畫畫,就是睡覺。”外公把碗里最后一口飯扒進嘴里,筷子一放,“小白難得來一趟,你帶他玩兒,就這么決定了,我還約了老俞頭下棋呢,你們慢慢吃。”
外公風(fēng)風(fēng)火火出門,帶起一陣風(fēng)。
夏知非驚嘆外公的速度,重新低頭吃飯。
外婆看著敞開的大門嘆氣,對老伴很是無奈,“年輕人還是要多出去玩一玩?!?p> “阿婆,睡覺也很重要,三哥,我們一起睡覺吧?!?p> 沈非白要笑不笑的,“一起?”
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夏知非腦門愣是滑下幾滴汗,瞥了眼淡定吃飯的外婆,顯然沒聽懂他們的話中話。
“二樓有客房,阿婆打掃得很干凈,三哥你放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