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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賊妻不好惹

被你害死

家有賊妻不好惹 公子青睞 2067 2020-03-23 19:25:37

  孟驚鴻看著他一針一線地認(rèn)真繡了起來,忍住笑,道:“老狐貍,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樣子特別像我媽?!痹?1世紀(jì),她的毛衣、棉帽、圍巾等都是媽媽親手織的。

  他抬起頭問道:“‘媽’是什么意思?”

  “額,我們青山村里的話,就是‘娘親’一樣的意思啊?!?p>  景差嘆了一口氣,像極了閨中怨婦,道:“那我這又當(dāng)丈夫又當(dāng)媽的,夫人會有何補(bǔ)償?要不,親我一下?”

  她翻了個白眼,啐了一口道:“不要臉!”

  孟驚鴻看著他一針一線地刺,沒多久就連打哈欠,緩緩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沒心沒肺地道:“我睡了,你慢慢繡吧。芍藥,你也去休息。”

  “王妃,可是……”芍藥不敢,畢竟王爺對她有救命之恩,她又豈能讓王爺一人大半夜在這里繡,身邊卻無人伺候?

  “快去!你家王爺不是說過,我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嗎?”

  “……是?!鄙炙幙戳艘谎弁鯛?,見他不說什么,便離開了。

  差不多一個時辰過后,一朵栩栩如生的并蒂蓮?fù)瓿闪耍酥猩系鹊睦C品。論其中的工法技巧,雖說不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但他作為一個習(xí)武之人,手掌內(nèi)帶著繭子,能做到此等美度已經(jīng)十分不錯的了,比孟驚鴻的好上幾十倍。

  景差的刺繡活兒是他的母親親手教的。當(dāng)時,他還是八歲的少年,與母親一起離開江家之后,母親靠接繡活兒賺點(diǎn)家用補(bǔ)貼??赡赣H的身子羸弱,經(jīng)常生病,景差不忍心看著母親在病床邊辛苦刺繡,影響身子恢復(fù)健康。為了幫母親分憂,他主動讓母親教自己繡,母親欣然答應(yīng)了。

  他打小身子骨不強(qiáng),不是練武的料子,而江家是武將世家,卻出了個廢柴兒子。因此,江慎非常討厭景差。

  他學(xué)刺繡的時候,從來沒有使過劍的雙手,皮膚細(xì)滑,十指纖細(xì)柔弱,正是學(xué)刺繡的好底子。于是,景差上手得很快,沒過多久,幾乎可以把所有的繡活兒攬過來,好讓母親安心養(yǎng)病。

  雖然那時候的他受到了不少人的嘲笑,但是他明白,什么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連自己最親的人都保護(hù)不了,那他要所謂的面子何用?

  景差輕手輕腳地走到孟驚鴻的床前,坐在床沿,看著那安靜的睡顏,伸手理了理她額間的碎發(fā),情不自禁地附身,在她小巧的鼻尖落下一吻。

  他一生只為了兩個女人刺繡,第一個是他的親生母親,第二個便是眼前的她。

  這時,一個密音傳入景差的耳中:“上屋檐,有事找?!?p>  這個男人,他不想見,但又不得不見。

  夜空漆黑一片,月明星稀,四周萬籟寂靜,涼風(fēng)颯颯,不時挑起屋檐上對立站著的兩個人的衣袂,呼呼作聲。

  宗伯渠一襲藍(lán)衣,額間一抹晴空之藍(lán),不染世俗,風(fēng)華絕世,絲絲白發(fā)隨風(fēng)而動,朗朗如日月之入懷,腰間系著的墨藍(lán)羽扇發(fā)出水玉透光,褐色眼眸里除了拔不出的憂傷之外,更多的是對對面之人的敵意和警惕。

  “王爺,許久不見,別來無恙?!?p>  景差沉著臉,冷言冷語地道:“太傅記性不好,本王與太傅似乎無舊可敘吧?!?p>  宗伯渠曾經(jīng)是大苑國大皇子季譽(yù)的司統(tǒng)軍師。八年前,他為了能夠讓大皇子奪儲,親自深入夷奴境地,摸清局勢,找準(zhǔn)弱點(diǎn),最后輔佐大皇子率領(lǐng)十萬兵馬成功踏平西北夷奴族,表面上以擴(kuò)大北淮國國土的名義,實(shí)則是為那能夠滿人一愿的山河令而來。

  那時,景差與宗伯渠在夷奴族的王帳里交過手,算是不打不相識,后又互相交戰(zhàn)了幾次,成為了交心之友。而自當(dāng)夷奴族被滅了之后,昔日的兄弟情深,如今已變成了不聞不問的陌生人。

  后來,不知為何,宗伯渠來到了天京城,被弦明先皇后也就是殷沃的親生母親相進(jìn)宮中,擔(dān)任了太子太傅一職,直至現(xiàn)在。

  宗伯渠道::“臣來找王爺,是想問清楚一件事。橘頌……是不是……沒有死?”

  每每提到她的死,他的眼前似乎就清晰地出現(xiàn)了那個熊熊大火的景象,還有從里面抬出來的那具被燒成炭黑色的、辨不清容貌身形的女干尸,心口似乎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刀,鮮血直流,卻不想去止住,想著如果能流干就更好,便可去黃泉陪她。

  景差早已料到他會懷疑孟驚鴻的身份,但是這又如何?

  自己把她交給宗伯渠,偏偏他不懂得珍惜,反而還將她逼至死境,生生捏碎!

  無論如何,這次,絕對不會因心軟而放開她的手,眼睛微瞇,道:“她死了,被你害死的!”

  宗伯渠在十萬大軍踏入西北的前一天,請求大皇子季譽(yù)將夷奴公主夏橘頌賜給他,以此保全她的性命。可她又是一個何等剛烈決絕的女子,怎會棄親人百姓而獨(dú)活于世?偏偏這人絲毫不了解她、不好好保護(hù)她。

  “她……就是夏橘頌,對不對?”宗伯渠走近他,紅著眼眶,異常激動得近似瘋狂,定定地看著他喊道。

  景差與他對視,眼眸里的那潭紫水深沉而平靜,道:“你錯了,她是本王的發(fā)妻,孟驚鴻。”

  剎那間,疾風(fēng)驟起,皎潔的月亮躲進(jìn)了云后,璀璨的星星也失去了顏色,云層加速漂移,雙方之間傳出的陣陣寒意令世間萬物都肅然起敬。

  宗伯渠后背的三千白發(fā)在空中飛揚(yáng),宛如一條條細(xì)長的白蛇,袖中的拳頭緊握,隱約能聽見咯吱咯吱的聲音,忍著心口不停的抽搐,一字一句地道:“你愛的女人只有一個,除了她,這世間還有誰會讓你如此心甘情愿地貼身保護(hù)?”

  自從孟驚鴻進(jìn)宮那天開始,他就發(fā)現(xiàn),景差無時無刻不派人在暗地里保護(hù)著她。即便幾年沒見,但他與景差相識這么久,早已摸清了他的性子。

  景差冷笑一聲道:“太傅何其愚鈍。這世上斗轉(zhuǎn)星移,滄海桑田,哪一樣不是變的?何況是人?太傅先前誓死效忠大苑國三皇子,可如今不也為了報答弦明先皇后的恩情,易主于天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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