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制約,應(yīng)承的承諾如果不履行,將來會受心魔懲罰,安雅當(dāng)時沒點(diǎn)頭答應(yīng)男孩的囑托,所以拿了碎片也沒什么心魔遺留問題,頂多也就是安雅事做的不厚道一些。
白軒聽到的版本自然是被安雅加工過的,讓他以為碎片是被仇人拿走的,沒有懷疑到安雅身上,后來更是還為了報她最后埋葬弟弟一恩,保護(hù)她的人身安全至金丹。
直到后來他報了家仇,沒從仇人身上找到碎片,自然懷疑到安雅身上,但那時他已經(jīng)不再執(zhí)著于碎片,也就沒回頭找安雅麻煩,只是自此疏遠(yuǎn)而已。
說起來,白軒還是小說中唯一一個跟安雅有過親密接觸,卻沒真正動過心的男配,意志堅定,道心持恒,難怪后來會成為靈劍峰百年難遇的劍修第一人。
不過這些都跟安憶沒有關(guān)系,她也不過突然想起這段劇情人物關(guān)系而已。
白軒于她不過一個陌生人而已,是不是被女主蒙蔽也與她無關(guān)。
安雅的機(jī)遇,她從來都沒有興趣,無論是先前的空間寶物還是現(xiàn)在的神器碎片,對她來說都不過是外物而已。
前世她就知道,無論多逆天的寶物,都只能起到輔助作用,只有自身實(shí)力強(qiáng)大,才是真的強(qiáng)大,任何寶物都不過只是工具而已。
至于空間,她總有種感覺,自己的空間還會回來,只不過是遲早的問題罷了。
安憶想遠(yuǎn)離是非,卻不想是非往往不是躲避可以解決的。
三天后,安雅和安瑛、安鈺就找來了,安雅后面還跟了個形影不離的白軒。
白軒自從進(jìn)了院子就呆在院門邊,也不理會其他人或多或少的打量,只低頭靠在門邊自顧充當(dāng)門衛(wèi)。
三個女人一臺戲,現(xiàn)在院子里加上安舒靜幾個更是不止三個女人,可想而知有多熱鬧。
安憶盡量使自己縮到角落,也不參與這群女人或冷嘲熱諷、或互相追捧的話題,只祈禱這些人沒注意她,趕緊交流完早點(diǎn)離開。
可惜,在這群人互相挨個追捧完后,話題一下就轉(zhuǎn)到了安憶身上。
大姐安瑛性子有些直爽,“六妹妹,怎么不說話,我在家時間不多,和下面的弟妹也不熟悉,今天還是五妹妹來找我,我才知道六妹妹也在宗門,平日怎么都不去找我呢?”
說著便伸手想拍拍安憶的肩膀,安憶條件反射縮了一下。
安瑛見她躲避,愣了一下,這是嫌棄她的意思?
安瑛有些氣惱,面上不由帶出幾分不高興,對面的安舒靜見了馬上搶著解釋道:“大小姐別生氣,六小姐不喜他人觸碰,大小姐體諒一二,六小姐也不是故意的,聽說那些防備心重的人都會如此,六小姐這也只是個人習(xí)慣而已。”
話里話外的意思,雖然在幫安憶解釋,可是怎么聽都有種安憶在防備安瑛的意思!
果然安瑛聽了更生氣。
她的父親是安家家主,自己又是小一輩中排行老大,在安家,她安瑛素來有些高傲,覺得其他人都不如自己,雖然自己不屑于親近他們,可是也不允許有人避她如蛇蝎啊。
“怎么,你覺得我會害你?”
安瑛質(zhì)問安憶的聲音有些大,一下子幾乎所有人都看著安憶,就連門口的白軒都掃過來一眼。
安憶有些煩躁,她就知道,遇到白蓮花就沒好事。
“大姐言重,我只是不習(xí)慣別人碰觸而已,并非針對大姐。”
安瑛有些懷疑,“是嗎?”
玲瓏前日剛知道安憶就是那個千年難遇的仙靈體弟子,便有意交好她。
“安大小姐,我可以作證,的確如此,上次小憶妹妹對我也是如此。”
聽了這話,安瑛雖然還有些生氣,但也沒再追究,她自詡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各人習(xí)慣問題,總不能要求她改習(xí)慣吧。
誰知安舒靜還不消停,“大小姐,的確如此呢,上次我們邀請六小姐吃飯不小心碰到六小姐,她便反應(yīng)比較激烈,害的我還以為她不喜我做的吃食呢,我也是一片好心,覺得六小姐她吃慣了家里的飯菜,一定不習(xí)慣飯?zhí)玫氖澄?,誰知道,六小姐生那么大的氣,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嫌棄我做的飯食?”
這話潛意思是安憶防備心太強(qiáng),不信任任何人,就連同族同宗的人也是如此。
性格孤僻,脾氣不好,這樣的人往往自私自利,無法深交,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問題是對同族之人都是如此,又如何指望她日后會全心為家族出力。
安瑛是家主之女,或多或少都會往家族利益靠攏,安舒靜也就是抓住這點(diǎn)才說這番話。
在場都是有點(diǎn)心機(jī)之人,都聽懂了這話里的意思,當(dāng)然,同時也都明白安舒靜在針對安憶。
可惜,白蓮花的招數(shù)對付男人或許很好用,但對付女人,卻往往會被識破厭惡。
安瑛雖然為人高傲,但是她也不會允許一個旁支子弟詆毀嫡系任何一個人,敗壞安憶名聲是小事,但是讓外人以為安家內(nèi)部不和就是大事。
在場可不止有安家的人在。
所以她并沒如安舒靜的意指責(zé)安憶,反而調(diào)轉(zhuǎn)目光,凌厲的看著安舒靜。
“你一個旁支下人,有什么資格在嫡支面前接二連三的搶話,安家規(guī)矩,你父母沒教過你嗎,還是你想回去重學(xué)一遍……雖說這是宗門,一切按宗門規(guī)矩辦,但我懲罰你一個不起眼的預(yù)備弟子還是沒人能阻止得了的?!?p> 安舒靜沒想到安瑛看破了自己的小心思,但此時她也不能頂撞,否則她也沒好下場,只能低下頭,做出一副似乎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暗地里卻握緊了拳頭。
下人?呵呵,原來在嫡系眼中他們都是下人!
多么諷刺,她的父親為了他們犧牲,他們卻當(dāng)自己這些人是低賤的下人。
安瑛見她這幅模樣,心下了然她這是不服氣,臉上的不高興不由更深了幾分,做出這副樣子,是說她在欺負(fù)她嘍?
“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覺得委屈了?詆毀嫡系還理直氣壯了?真是可笑……不自量力。”
果然是低賤的沒教養(yǎng)的下人。
安舒靜依舊沒有辯駁,只不過眼睛卻紅了,掉了幾滴眼淚,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樣子。
安憶移開目光,實(shí)在覺得安舒靜這副樣子傷眼,她前世最討厭的就是這副姿態(tài),讓人心里憋氣的很。
果然,安瑛險些氣爆,還好被一直沒說話的安雅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