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什么時候風頭才過去?一年,兩年?”
“其~實~,我覺得還有一個法子?!?p> “嗯?”
曦伏只說用新流言掩蓋舊流言,卻也沒想到花鏡會用那法子,有時候他也懷疑,花鏡這小子的腦袋是不是跟常人不同,所以才總是弄出些稀奇古怪。
清水與夜玉去找無思師兄前幫著打聽了一下優(yōu)橙師姐的近況,得知她同樣稱病不出苑門,清水便讓人幫忙轉(zhuǎn)達了幾句話給她。
二人來到無思師兄的住處,敲了敲門,前來開門的還是青翃師兄,青翃師兄明顯一怔,隨即還是將他們二人帶進了屋內(nèi)。
“十七師弟來過,沒讓他進,你們兩個~”青翃師兄欲言又止。
“大師兄放心,我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鼻逅Ь吹?。
青翃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此時的無思師兄正在床榻上打坐修養(yǎng)。
二人也沒提及他與優(yōu)橙的事兒,只是關(guān)心了一下他近日的病情。
倒是無思師兄主動關(guān)切起優(yōu)橙師姐的事兒來。
清水大概說了一下優(yōu)橙的近況。
青翃師兄又勸慰了幾句,他這才平復(fù)心情繼續(xù)打坐。
見他沒什么事兒,清水與夜玉又同他閑聊了幾句便起身準備告辭。
臨走,清水看向他,還是忍不住道:“我想,二師兄心中也明白,只擔心優(yōu)橙師姐受閑言攻擊故而如此,師弟卻以為,這事兒原本就沒有什么,只要自己心中坦蕩蕩,他人閑言又何妨,如此這般反倒讓旁人越發(fā)揣測撥弄流言,誠然真有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寤寐求之、寤寐思服、坦然主動,何嘗不是一段良緣佳話?!?p> 原本青翃還想制止清水,可他既已出口,青翃便也隨他去了。
無思聽完清水的一番話望著一個方向發(fā)呆,直到清水他們走了,他都未曾察覺。
清水也不知自己的話能否觸動他,不過,好在第二日,他倒是又如往常一樣出現(xiàn)在了甫草堂。
見著他的出現(xiàn),清水滿是欣慰,彼此對視,竟也是了然于心。
“讓師傅憂心,弟子有罪?!睙o思跪地向師傅叩首致歉。
師傅倒也并未責怪,一番關(guān)切后,著重強調(diào)起謹言慎行的作用。
明理人都知師傅此舉所為何人。
師傅有意抽查花鏡關(guān)于法術(shù)類別、五行相生相克這些基礎(chǔ)理論常識,花鏡硬著頭皮答了幾句,答得卻是牛頭不對馬嘴,引得眾師兄私下里一陣嘲諷。
“修為再高靈力再強,基礎(chǔ)不扎實依舊是空架子,青翃~”師傅極少的嚴肅,底下眾師兄弟立刻禁聲。
“弟子在?!鼻嗔妿熜置φ境鰜怼?p> “日后,這花鏡的基礎(chǔ)就交于你來教導(dǎo)?!?p> “是!”
大師兄是眾多師兄中最為嚴于律己之人,對各位師弟的要求自然不低,花鏡落到他手上非得受一些苦楚才是。
不過,理所當然戰(zhàn)勝了同情,畢竟他平日里打架鬧事沒少給閑云閣添麻煩,是該讓他收收性子了!
散堂后,花鏡被留在了甫草堂。
望著清水他們離去的背影,花鏡真真兒是欲哭無淚望眼欲穿。
走到半路,無思師兄突然叫住了夜玉二人,他是特意來向他們二人道謝的。
“沒想到小十八你最是年幼,看事情卻比我們這些活了幾千年的老人還要通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放心,我會去找優(yōu)橙說明白,雖是風言風語,只求個心安理得。”
幾人一番寒暄,望著無思師兄奔走的背影,清水挑眉柔和一笑:好在,風雨過后,皆會回歸祥和。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寤寐求之、寤寐思服?”夜玉悠悠的重復(fù)著那句話。
清水一怔,不解他是何意。
“師弟你小小年紀,懂的倒是一點不少?!?p> “額~”清水緩緩轉(zhuǎn)身一臉尷尬。
夜玉卻沒過多追究,轉(zhuǎn)身徑直往前走遠。
對于無思師兄的事兒花鏡自是萬分自責,好在無思師兄沒什么大礙,可被師傅留在甫草堂,他也是萬分的不愿意的?。『螞r還是大師兄陪著!
大師兄拿著書,講的無非都是些枯燥的各仙家法術(shù)各法術(shù)類別...等等,總之一一都介紹了一遍還讓他自個兒抄寫莫背了一遍才許離開。
出甫草堂的時候,外面的天都黑了。
淚眼婆娑踉踉蹌蹌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孤獨寂寞委屈之感油然而生,重點是,關(guān)于無思師兄與優(yōu)橙師姐的風言風語依舊在流傳,他勢必得按照曦伏所建議的那樣弄出個更大的流言才好!
清水哪知道,這無思師兄的事兒熱度還沒散呢,花鏡喜歡男子的風言風語便傳遍了整個入云山,聽說還是花鏡自個兒親口承認的!也虧得他想的出來。
清水同水月師姐探討完木系法術(shù)入門訣竅后回到水苑,便瞧見七師兄端著一碗葵瓜子兒坐在廳內(nèi)一邊嗑葵瓜子一邊等著他回來,一瞧見他回來忙將他拉往一邊坐下講出了這莫名好笑的大八卦。
清水抓起碗中的葵瓜子兒也跟著嗑了起來:“別人也信?”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個兒也到處宣揚,其實吧,斷袖之癖自古都有,我是怕啊~”
“怕什么?”
“他長得這般嬌媚,若是真有男子看上他~到時候,他可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咯?!?p> 經(jīng)七師兄這么一點撥,清水突然想起了什么,是啊,當時看書的時候,好像有一段說到,有男子因為喜歡民莫而吃花鏡的醋?誰來著?一時怎么就想不起來了!
“你怎么了?”見他又想事情想得入神,孤明忙拿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不是讓你多注意休息嗎?你啊,總是不聽!”
“我~沒事,就是突然有些累了?!?p> “哎呀,罷了,罷了!”孤明將那碗葵瓜子兒塞到清水手里,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碎殼渣子:“你跟十六師弟一個樣,指不定他這會兒還在藏書塔沒回來呢,我改日再來!”說著拂袖哀嘆著離開,心里想的卻是:那茶確實好喝,今個兒沒蹲到他,下次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