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神秘的青冢
“是!”一名打手當(dāng)即拿起拔牙的鉗子便走近阿寶。
看著打手拿著一把比象牙還粗的鉗子緩緩走近,阿寶嚇得再也忍耐不住,忙說:“我說,我說!……”楊守才微微一揚(yáng)手,手下急忙停止。
楊守才緩緩走到阿寶身邊,掏出手絹給他擦了擦臉頰上的血,慢條斯理道:“早這樣該多好?說吧……”
“那本《鐵卷》已經(jīng)被我和金少偷了出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交到約翰遜手里?!?p> 楊守才一皺眉頭,沉吟道:“這么說那本真鐵卷已經(jīng)在約翰遜手里了?”
阿寶連聲道:“是……是!”
楊守才冷哼一聲:“是?那是你不知道金少這小子有多滑頭?!睂τ诮鹕俚慕苹?,楊守才可謂深有心得。
阿寶道:“可是我親眼看見那兩本鐵卷是從雷地寶的保險(xiǎn)箱里拿出來的??!”
楊守才還是覺得事情有點(diǎn)不對勁,便問:“你再想想,這兩本東西,至始至終也沒離開過你的視線嗎?”
“沒有啊……”說到這里,阿寶忽然全身一顫,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忙道:“……哦!不對!當(dāng)時(shí)中間走廊里有腳步聲響起,我去查看了一下……”
楊守才呵呵一笑:“結(jié)果走廊里沒有人對不對?”
“對啊!”阿寶說到。
楊守才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哈哈,我就說,金少這王八蛋一般人怎么玩得過他?……行了,放他走吧!”話音未落,立刻有兩個(gè)手下上前給阿寶松了綁,又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阿寶感激涕零,連聲感謝:“謝楊爺饒命!謝楊爺饒命!”說完,轉(zhuǎn)身欲走。楊守才轉(zhuǎn)過身去,微一揮手。那兩個(gè)手下忽然用解綁的繩子一把勒住阿寶的脖子。
阿寶臉色憋得鐵青,兩條腿使勁踢著,終于漸漸停止了動作。
楊守才坐回沙發(fā),臉色再次歸于暗影中,冷冷道:“金少,這回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
晚上,金少將真正的《鐵卷》帶回大雜院,放在餐桌上。徐牧、秦素秋都湊過來仔細(xì)查看,然而反復(fù)翻看多少遍都沒看出任何端倪。
秦素秋不耐煩了,搶過鐵卷亂翻一氣,又丟回桌子上:“……這就是真貨?依我看,和老徐做的沒什么兩樣啊?!?p> 我搖頭:“當(dāng)然不一樣?!?p> 秦素秋道:“不一樣在哪里?”
我道:“我怎么知道?約翰遜手里那本也騙不了多久,我怕他繼續(xù)找我麻煩,雷地寶那邊找不到真鐵卷也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們還是要盡快找到這鐵卷背后的秘密……”
徐牧皺起眉頭:“你確信這鐵卷背后真有秘密?我記得一開始有什么寶藏這事不是你隨口亂編出來拿著騙約翰遜簽字的嗎?”
我道:“一開始是我吹出來的不假,現(xiàn)在看那雷地寶和約翰遜對這東西的重視程度,我越發(fā)覺得我這隨口一吹還真是吹到要害部位了,這鐵卷背后也許真有筆寶藏什么的!”
張明義從頭到尾一直保持一種冷眼旁觀的態(tài)度,似乎對《鐵卷》毫無興趣。然而以我對師父的了解卻知道師父這看似冷淡的態(tài)度可能大有文章,便抱著僥幸的心理笑嘻嘻上前問道:“無所不知的師父,你就不知道這鐵卷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張明義連看都沒看我,百無聊賴地說道:“你別問我,我是什么也不知道……”說著打了個(gè)哈欠:“困了,回去睡了?!逼鹕砭屯约旱姆块g走。
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忙問:“師父,這么早就睡了?晚飯你還沒吃呢?”
張明義道:“不餓,省一頓吧……”說完,搖搖晃晃地走回自己房間。
我聽到關(guān)門聲后,忽然低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今晚師父很反常?”
秦素秋道:“當(dāng)然啊,哪天你見他省過晚飯不吃?。俊?p> 徐牧也道:“就是,每晚吃的比誰都多!”
“平日里,就算他不明白的事也能像特別懂一樣評頭論足、胡說八道一番……”
“可今晚他是徐庶進(jìn)曹營,一言不發(fā)!”
我神秘兮兮地一笑:“你們都看出來了?”
秦素秋道:“對,這老東西本來就不一般!”
師母和我對視一眼,臉上各自露出了非同尋常的壞笑。
……
再晚一點(diǎn),張明義燒了老大一盆熱水,自顧自回房泡腳,閉目養(yǎng)神。正愜意間,卻有一雙手猛然扎進(jìn)木盆,一把抓起張明義的雙腳。
張明義一驚,睜眼看時(shí),恰好看到一臉壞笑的秦素秋。
秦素秋擠眉弄眼道:“呦,泡腳呢啊,你還真懂養(yǎng)生之法啊……”
張明義急忙抽腳:“哎呀,這我可受不起……”
秦素秋向張明義拋了個(gè)媚眼:“沒事,我?guī)湍闳嗳嗄_???”
張明義豈能看不出秦素秋的做作?用狐疑的眼神盯著秦素秋,皺眉道:“跟你結(jié)婚這么多年,你今兒這出戲,唱得可不一般啊……”
“是嗎?這出戲是怎么唱得呀?”
“你唱的是,姜太公的竹竿兒換成了漁網(wǎng),愿意上鉤的,不愿意上鉤的,都難脫身啊……”
“既然知道脫不了,那為何不早說呢?”
“魚死是小,人死是大啊,我不說有我不說的理由,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往虎口里送啊……”
秦素秋聞言臉色一變,忽然將腳盆里的水往張明義臉上一揚(yáng),冷哼道:“老東西,你說還是不說?”
“不說!”張明義義正言辭道:“我怎么說也是中國人,不能出賣祖宗?!?p> 秦素秋不依不饒地質(zhì)問道:“這批寶貝要是落在英國人手里,就不算出賣祖宗啦?”
張明義冷笑一聲:“給他二十年,那約翰遜也沒戲。”
秦素秋見軟硬兼施都無用,悄悄起身,在張明義身后又是揉肩又是捏背,刻意搬出一副溫柔相,膩聲道:“老東西,你就告訴我吧,告訴我吧……”
張明義閉上眼:“你本就是我老婆,美人計(jì)不太好使!”
秦素秋這下終于被激怒了,冷哼道:“好!老家伙,你不說是吧,那你從今天開始就別吃我做的飯!”說著,扭身就要出門。
張明義無奈地看著秦素秋的背影,終于長嘆一聲:“哎!我說還不行?”
……
就在秦素秋“炮制”張明義的時(shí)候,韓江南恰好登門拜訪,一臉鄭重地出現(xiàn)在院子中央,要求與我單獨(dú)說話。
我見韓江南從監(jiān)獄里出來,也是頗為興奮,便同韓江南一同來到二樓露臺。正要問韓江南怎么出來的時(shí)候,韓江南卻把給林巖看過的那張報(bào)紙又遞給我,報(bào)紙的頭版頭條上刊登的正是我的道歉信
這兩天我沒少受過類似的質(zhì)問,點(diǎn)頭道:“我就知道你來是向我問這個(gè)?!?p> 韓江南望著遠(yuǎn)處街面上的車水馬龍,說道:“我聽林巖講了,雪姐已經(jīng)不在了,是他爹在用停止罷工協(xié)議上的簽字來威脅你登報(bào)的,是不是?”我點(diǎn)頭稱是。
韓江南又道:“會長讓你登報(bào),我想只是他一時(shí)之氣,可你卻真得登報(bào)了。林巖畢竟不是件貨品,你想拿就拿,你說放就放。你這樣做,有想過她的感受嗎?”
我道:“當(dāng)時(shí)情況特殊,我來不及做太多考量……”
“所以,這不是你的本意?”
“……對?!?p> 韓江南心中稍寬,轉(zhuǎn)身問道:“大哥,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說實(shí)話,我沒想過。我對領(lǐng)主說過,我要為張雪戴孝六個(gè)月……”
“六個(gè)月……好……”韓江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扭身就走。
我一愣:“你就沒別的對我說了?”
韓江南停步,卻連頭也沒回,說到:“……雪姐的事我才知道,你不要太難過。至于林巖,你已經(jīng)傷害她一次了,你不能再傷她一次,而你給不了她的幸福,我可以給!”說完這番話后,猶如負(fù)氣的少年一般,扭身大步離去。只剩下我一個(gè)人空落落的站在露臺上,下也不是,追也不是。只能愣愣看著韓江南的身影消失在門前、院外以及遠(yuǎn)方的街道深處。
不多時(shí),秦素秋端著兩碗餛飩走了出來,喊韓江南而不見的時(shí)候,忙問我韓江南的去向。我走下樓梯,示意韓江南早就走了。
秦素秋一愣:“就這么走了?也沒說吃碗我的餛飩?”
我搪塞道:“他后面好像還有點(diǎn)別的什么事……”見張明義、徐牧已經(jīng)坐回到院子里,坐下來問道:“師父,說吧……這鐵卷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張明義端詳《鐵卷》,悠哉道:“這《鐵卷》當(dāng)中確實(shí)藏著雷家?guī)装倌陙淼囊粋€(gè)大秘密。但這事,只有長老級別的人才知道。而這鐵卷中的秘密也一直沒誰破解得出來!”
徐牧問道:“真的是筆寶藏嗎?”
張明義點(diǎn)頭道:“只傳說那是一處叫‘青?!牡胤?。那里面具體藏著什么誰也不知道,這青冢在哪誰也不清楚!”
秦素秋提手就要打:“老頭子,你這不是放屁嗎?”
張明義一躲,秦素秋的胳膊卻碰到石桌上的餛飩碗,里面盛滿的湯汁撒了出來,正好濺到鐵卷上。
徐牧最為愛惜器物,急忙拿起鐵卷嚷道:“小心點(diǎn)!別弄臟了這寶貝……”
秦素秋不依不饒道:“本來啊,這些話他說不說有什么兩樣子?。俊?p> 張明義抽了一口煙,自顧自道:“當(dāng)然不一樣……天干地支,加減成伍……”
我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