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反擊
一家之主發(fā)話要給兩位姑娘松綁,哪個不要命的敢違背,幾個小廝連忙上前去給崔羽晗和蕊兒松了繩索。
先前捆住她們的兩個武者,此刻心里很是苦澀啊,不知四姨太奶奶之前承諾的有重賞,還能不能領(lǐng)到了!
蕊兒熱淚盈眶啊,別誤會,她是激動的。
老爺可真是她和阿梅姐姐呢救星啊,她舒展四肢又轉(zhuǎn)了轉(zhuǎn)僵硬的脖子,話說捆綁著真是難受的想死!
蕊兒見阿梅姐姐同樣滿臉淚痕,梨花帶雨的,看吧,阿梅姐姐同她一樣,也是很激動的呢!
不過與自己的一臉狼狽相相比,她的阿梅姐姐就算是哭,也是好看的緊,果然美人不管怎樣都是養(yǎng)眼的。
“嗚嗚嗚,老爺可要給阿梅做主啊,阿梅是被冤枉的,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如若不能證實清白,阿梅倒不如一頭碰死算了,反而來的干凈”。
崔羽晗剛被松了綁,拿去塞在口中的破布,甚至來不及多喘幾口氣,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訴衷腸,看的在場人我見猶憐。
尤其是二少爺恒倫,見到心上人,受了這么大的委屈,簡直是心都要碎了,什么狗屁的四姨太奶奶,這個仇他算是記下了。
他多想上前將她擁在懷中,好好安慰一番??墒怯值K于身份的緣故,他不能這么做,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恒倫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六日后,他都一定要將阿梅平安的帶離恒家,將她好好的保護(hù)起來,再也不讓她傷心,不讓她受委屈。
恒老爺轉(zhuǎn)了轉(zhuǎn)大拇指上套著的玉扳指,向四姨太奶奶近前踱了兩步,看了看她,又回過身看向崔羽晗,
“什么死不死的,晦氣!若要你死當(dāng)初又何必費勁巴力救你,勞民傷財,你若有冤屈,說出來便是,我恒家又不是不講理的,自會給你個公道”,恒老爺一副他就很講理的口氣。
“只不過后院之事,一直都是由大夫人操持著,各司其職,大夫人才是當(dāng)家主母,老爺我雖然在此,卻也不能越級了不是,四姨娘您說對嗎”。
被點了名的四姨娘心下一顫,看來老爺來此,不僅是因為丟了顏面,來看看緣由這么簡單。
他這是明擺著來給大夫人撐腰來了,她心下琢磨,平日里也沒見二人感情怎么好,否則她也不會這么明目張膽的欺壓大夫人。
如今有事情倒是一條心了,到底還是正式原配,又有大少爺這個嫡子傍身,總是有臉面的。
“誒……對對,老爺說的極對”。
“嗯,”恒老爺滿意的點點頭。
復(fù)又對哭泣的崔羽晗說:“大夫人是個明事理的,有什么冤只管說”。
“是,老爺”,崔羽晗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又抽啼幾下,才道。
“是這樣的,中午阿梅的侍候蕊兒,去小廚房拿奴婢的吃食,不成想被四姨太奶奶的奶娘攔住,
她不僅尋釁欺辱蕊兒,將蕊兒打的遍體鱗傷,還撿好的搶走我們的吃食,剩下的直接連盤子給掀翻了,”
“蕊兒不敢反抗只得忍氣吞聲,可是那劉奶娘卻不依不饒的,趁阿梅正在房中給蕊兒寬衣上藥的時候,居然帶著另外一位嬤嬤一腳踹開房門,
不但如此,她們還竟然,竟然,嗚嗚嗚……”,阿梅面紅耳赤的掩住嘴巴,難以啟齒。
“竟然什么,你說清楚”,恒老爺不耐煩的道,如他這般的家庭,從小便是見慣了這般哭哭啼啼的把戲。
“老爺您別催她了,讓阿梅姑娘慢慢說,她如此這般,定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大夫人面帶憐惜且溫婉,似是被阿梅感染了一般,然而內(nèi)心別提多歡樂了。
哭吧鬧吧,委屈吧??薜脑綉K鬧得越大,她才有機(jī)會好好懲治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四姨娘。
而站在一旁的四姨太奶奶,卻是滿不在乎的等著阿梅的下文,被抓包用巫蠱之術(shù)害人,看她還能說出花來,免了罪不成。
那劉奶娘在阿梅屋里除了藏東西,找東西還說了啥,她是真不知道。
“既然老爺和大夫人都讓阿梅說清楚,那阿梅為了證實清白也就顧不得顏面一五一十的說了”。
她朝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后直起背,摸干凈臉上的淚痕:“爹爹,娘親,請原諒阿梅今日豁出臉皮,給祖上蒙羞了”。
“那兩個嬤嬤先是踹開房門,見蕊兒正在穿衣,而我二人在屋內(nèi),竟然污蔑我和蕊兒之間,有那種事兒,嗚嗚嗚,天地良心啊,在場所有人都看看清楚阿梅,我哪里半點像是有那種癖好的,嗚嗚嗚……”。
眾人一聽皆搖頭,這真是太扯了,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這還不算,那劉奶娘還說阿梅不如勾欄里的姐,這,這簡直,嗚嗚嗚……”。
她繼續(xù)哭博同情,人就是這樣,只要她很慘很可憐,比那兩個嬤嬤都慘,那人心多半會一邊倒的向著她的,至于誰對誰錯,又有幾人關(guān)心。
“試問勾欄里的姐兒,怎么可能進(jìn)的了恒家的大門呢,她們不僅侮辱阿梅,同時也在侮辱恒家,侮辱老爺啊”,嘿嘿,她就是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水,玩一把大的。
“哼,簡直豈有此理,去吧那兩個嬤嬤給本老爺叫來,看本老爺不扒了她倆的皮”,恒老爺吹胡子瞪眼睛的。
在這銀鉑城估計也沒幾個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恒家的門楣一直都是高人一等的,如今兩個自家養(yǎng)的嬤嬤,竟然抹黑恒家!?。?p> “你個小賤人簡直胡說八道,嬤嬤可是府中的老人了,她們怎么可能說這樣的話”,四姨太奶奶說炸毛就炸毛了。
“老爺千萬不要相信這個小賤人的鬼話,這小賤人心狠手辣的很,把兩個嬤嬤打成重傷了”。
阿梅:“嗚嗚嗚,她們怎么沒說,蕊兒可以給我作證的,就是她們說的”。
“哼,蕊兒是你房里的丫頭,當(dāng)然向著你說話了,再說嬤嬤們正在治傷,根本沒辦法來跟你對峙,所以你就開始信口雌黃”。
四姨太奶奶恍然,“哦~,怪不得你會提醒本夫人,讓找個大夫給醫(yī)治,就是為了不能讓嬤嬤對峙啊,好個心機(jī)深沉的丫頭”。
“四姨太奶奶又在污蔑阿梅了,阿梅只是一個普通的窮苦人家的孩子,哪里會生出那么多心眼,只不過見兩位嬤嬤傷的不輕,其中一位還趴在地上沒人理,才會好心提醒罷了”
“如果真如四姨太奶奶所說,心眼多的能未卜先知,那阿梅早就出去做個小買賣的,賺了錢了,還至于被爹爹賣嗎,嗚嗚嗚……”。
“再說蕊兒,她是老爺派來阿梅身邊暫時伺候我的,我們在此之前根本都沒有見過啊,而她一直都是恒府的人,怎么會短短幾日相處下來,她就忘了原主子,而反過來向著我了呢”。
眾人:“對呀,對呀”!
有幾個在老爺身邊伺候的小廝,他們是見過阿梅的爹爹的,不是個有出息的,那樣的爹能生出心眼多的女兒,他們表示,不信,不信!
“你……”,真是氣死她了,四姨太奶奶鼻子都要歪了。
“好了好了,四姨娘稍安勿躁”,大夫人安撫道,
“那兩個嬤嬤,不就是有傷不方便前來對峙嗎,叫人用板架子抬過來不就好了嗎”。
“雅珍啊,不是本夫人不讓她們來對峙,而是她們倆的傷真的很重,尤其是劉奶娘,下巴都骨折了,根本說不出話來啊,”
“我是擔(dān)心即使她們被抬過來,也沒有半點用處啊,白白耽誤功夫罷了”,哼,來干嘛,對峙兩個嬤嬤確實說過,然后證明是她理虧在先嗎。
“可是若不對峙,這事兒,各執(zhí)一詞的……”,大夫人一臉為難。
“大夫人,既然四姨太奶奶不承認(rèn)蕊兒的證詞,那對峙也沒什么意思,左不過嬤嬤的證詞,就是說她沒有污蔑過恒家,沒有污蔑過我,嗚嗚嗚……”
“就當(dāng),是阿梅胡說八道好了,也免了她們那么大年紀(jì),傷重還要被折騰”。
(誰年紀(jì)大了,兩個嬤嬤表示,人家人到中年好嘛,啊啊??!)
“你……”,四姨太奶奶指著阿梅的鼻子,真是個壞丫頭!
眾人則是暗暗豎起大拇指,這姑娘真是心善啊,自己都被污蔑了,居然還在擔(dān)心污蔑她的人的身體狀況,果然相由心生,美麗的姑娘,心地也壞不到哪里去!
阿梅的委屈,看在眾人眼中,無疑就是委屈求全。
“只不過,接下來的污蔑,往阿梅身上潑的臟水,就算是她們不來對峙,也是抵賴不掉的”。
大夫人:“竟然還有”?
恒老爺:“嗯”?
恒二少爺:“……”,該死的!
眾人:“膽肥的嬤嬤”!
四姨太奶奶瞪著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阿梅,恨不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阿梅姑娘,不用理會她人,也不必害怕,本夫人和老爺在這里,你盡管將實話說出來就好”,大夫人給了阿梅一個安心的眼神。
“本夫人倒是要聽聽,那兩個狗東西,還做出了欺辱阿梅姑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