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的司徒芯四處游走,可這大的離譜、裝修奢華的山莊里卻空無一人。
“我嘞個乖乖,這山莊這么大,一個人都沒有……”那她上哪兒找吃的???
司徒芯又沿著長廊走了好一伙兒,這山莊著實大的離譜,前前后后共幾十間廂房。
而隨手找了個最近的廂房開門而入,厚厚第一層灰落從門頂房量上飄落,嗆的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揮舞著手把灰塵給扇走,可她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司徒芯訕訕囁嚅:“不對啊,明明我聞到了燒飯的味道啊……”
她并不知道,她所在的位置是后院兒,離著廚房十萬八千里,這兒繞來繞去山路十八彎的,對于從來沒來過,方向感又十分不好的司徒芯來說,根本什么都不可能找到。
再推一扇門,仍是空空蕩蕩,且塵厚三尺。
嘆口氣,她很是郁悶:“那這燒飯的味道到底是哪兒傳來的呢……附近也就這一戶山莊了吧……”
正思索著呢,身后一聲響亮的女聲就已經(jīng)跟著傳入了耳里——
“我找到你了!”
聽到這個聲音,司徒芯又餓又無語,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錯,就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毒娘子!
她吁口氣,暗呼倒霉的轉(zhuǎn)回了頭:“呵,呵,好巧啊,這兒你都能逮到我啊……”
她可是在這山莊里饒了好一伙兒啊,可怎么還是能被找到?難道全天下只有她方向感不好嗎?
毒娘子一臉正色,還是擺著那副一定要比一比的架勢:“我已經(jīng)抓到你了,這下沒話說了吧?”
“不是,我說你為什么不讓我吃飯?。。俊币皇撬I的慌,怎么可能讓這什么毒娘子的追上呢?還不是餓的她都沒力氣了啊啊啊啊??!
司徒芯欲哭無淚的怒嗔一聲,無比絕望的握緊了雙拳,隱忍著抓狂的吼叫呼之欲出,可半響后,她又喪氣的垂首嘆氣著投降:“我認(rèn)輸也不行,我說改期也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樣啊?。?!呼…‘毒’這種東西到底有什么好比的?。窟@可比武功還不好控制,你想想,萬一你受傷了,可如何是好?”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軟的不行就胡扯講點道理吧,反正她已經(jīng)是真的餓到都沒招兒了。
可毒娘子絲毫不買賬,只是冷聲應(yīng)道:“若是我技不如人中了毒受了傷,那就是我壽緣將至,絕不責(zé)怪他人!”
毒娘子還是一臉正色,說的是言之鑿鑿,須臾間就讓司徒芯接近了崩潰。
看著司徒芯無語的樣子,毒娘子不為所動,繼續(xù)道:“好了,比吧,是毒針、毒藥、還是毒功,你說的算。”
“天啊……比比比,比!就算餓死了我也先把你毒死,可以了吧?!”面對這么一個真的是已經(jīng)對毒成癡的人,她真的是沒辦法了……
就在她滿臉無奈一口應(yīng)聲,毒娘子露出了一個欣喜的表情之時,突然從司徒芯的后邊兒傳來了一陣輕便腳步聲,還沒等她回頭,身后的人已經(jīng)先聲奪人開口了。
“你們在干什么?何以擅自闖入?”
聲音莫名的有些熟悉,司徒芯跟著愣了愣。
這聲音……
猛的回頭,她在看見聲源之人時大吃了一驚!
萬萬沒想到,在這雞不拉屎鳥不生蛋、她走了老半天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的破山莊里,居然冒出了個公南月!
司徒芯驚道:“你……”
公南月問道:“你?”
兩人異口同聲的跟著都詫異了片刻。
公南月朝著她走了過去,納悶兒的看著她:“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司徒芯也一臉奇怪,只是嘴角不經(jīng)意的閃過了一絲欣喜她卻不自知。“這里我轉(zhuǎn)了一圈兒都沒有人,你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呢?”
公南月有些好笑的揚揚嘴角:“因為這是我家的山莊啊?!?p> “你家的?”
她驚呼一聲,跟著尷尬不已的笑了笑,天哪,這公南府還真是家大業(yè)大,這兒也能撞上……
“嗤,那你又是為何會在這?”說話間,公南月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遍就站在他們倆面前不遠(yuǎn)處的女人。他在看到女人身上背著的竹簍和她手上戴著的指環(huán)后,認(rèn)出了這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娘子。
他挑眉看回司徒芯,似笑非笑的打趣:“還帶了客人來——串門嗎?”
“什么啊……我又不知道這是你家的地盤兒,我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吃的,我都餓了……再說了,我也不認(rèn)識她啊,是她非要和我比試什么的,我說啥都沒用,我……”
司徒芯還在碎碎叨叨的回著公南月,可也沒等她把話說完,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的毒娘子就不悅的厲聲打斷:“你到底還比不比了?”
司徒芯很是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哎呀,比什么比比什么比,現(xiàn)在多了個人,要是傷到無辜了可怎么辦?你跑了沒事兒,我呢?!”
就不說之前因為林豪被追殺的事情了,這回是公南月。
就算她克制住了,那什么毒娘子的沒輕沒重殃及到他可怎么辦?怎么能讓公南月有事兒呢?這可是她朋友呢~!
司徒芯也厲色的挑眉,跟著仰起臉看著毒娘子。
毒娘子惱怒了起來,沉下臉色,很是不滿的哼道:“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逼我先手,那可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說罷,毒娘子面露兇光,垂著手把袖里藏著的毒針?biāo)土顺鰜?,攥在了手里,一道光跟著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