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幻山這波人趕路的時候,發(fā)現(xiàn)錦繡身體不對勁,他們走了多久,她就吐了幾口鮮血。
錦繡沒有告訴他們自己受傷的事,這波人便稀里糊涂地匆忙趕路從而加重了她的傷勢。
她連續(xù)越級使用陣法,還是用的反噬力極強(qiáng)的魔道之術(shù)。就算她是鐵打的身子也經(jīng)不住。雖然有那鏡子輸送靈力在前,但終究并沒有完全恢復(fù)。如今,眼看著她很快就要香消玉殞了。
“怎么會如此的嚴(yán)重?聶濤,你身為大師兄是怎么照顧師妹的?”柳征旭用手探探她的額頭,又輸送了幾波靈力但是并不管用。
這是掌門師兄唯一的女兒,寶貝地不得了。要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死去,他還有什么臉面去見掌門師兄。
聶濤自責(zé)不已,跪地一拜:“都怪我,沒有看好她。師傅,你罰我吧!”
“唉……起來吧,眼下責(zé)備你又有什么用,關(guān)鍵是怎么救她??!”
柳征旭又送了一波靈力進(jìn)去,錦繡依舊昏迷不醒,囈語不斷。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yàn)榇藭r她正深陷夢魘:
一片片紅色的花海圍著她轉(zhuǎn),怎么努力也出不去。她惱火了,隨手抓了一大花,那花極其妖異,仔細(xì)一觀,竟然變成了一大束彼岸花。
彼岸花?太可怕了!
它的花瓣鮮艷飽滿,渾身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有一瞬間,她仿佛是拿著一塊塊流淌著血漿的肉糜。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她呼喊著,奔跑著,絕望和恐懼一直纏繞著她。
就算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她還是不能走出這一片花海。仿佛它們無邊無際,永遠(yuǎn)地伴隨著她。
忽然遠(yuǎn)邊傳來一個聲音。
“你害怕了嗎?你怎么能害怕!你不要忘記了你是誰!”
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從天而降,這個女子張狂邪魅,氣度不凡。
錦繡一愣,這不正是魔君寧蕪嗎?那個睥睨一切,勇敢無畏只為匡扶魔界的第一女君。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就好像在看別人的手一樣。嚇得滾到了地上。
這不是她的手,她才不是什么凡人穆錦繡。她是寧蕪,她是魔界第一女君!
此時,柳征旭他們正圍著昏迷多時的錦繡轉(zhuǎn),忽然見此女眼眸一開,瞳孔放大,閃出一道白光,然后雙眼又輕輕地合上了。
嚇得幾個人腿腳一抖,就連柳征旭也被此景給嚇得不清。
他擦擦汗說:“這小祖宗,可真夠嚇人的。”
聶濤問:“師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嗎?”
柳征旭仔細(xì)思索了一番:“那白光倒像個什么寶物的器靈。只是不應(yīng)該?。吭趺磿p易出入修士的身體當(dāng)中呢?”
聶濤:“也許是足夠強(qiáng)大的器靈呢?可以來去自如?”
柳征旭拍了一下聶濤的后腦勺:“混小子,師傅的話你都不聽了?還給我狡辯!去看看你師妹怎么樣了?!?p> 聶濤向來尊師重道,立馬認(rèn)了錯,跑近錦繡身邊查看。發(fā)現(xiàn)她的情況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嚴(yán)重了,便試著叫她。
“師妹,快醒醒?!?p> 錦繡果然緩緩地清醒過來,聶濤見之,喜極而泣。
“木頭,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真丟人?!?p> 錦繡生龍活虎地撇開擋在眼前那張淚崩的臉。
柳征旭不可思議地望著她:“怎么可能?這……”
錦繡冷哼一聲,“老頭兒,你什么意思,見不得我好嗎?”
“我能見不到你好嗎?你要是把命交代在這里,我那師兄能饒了我嗎?”
柳征旭冷汗淋漓,不想再做無謂的爭執(zhí)。
“師妹,少說幾句吧!師傅為你的事情也是嚇得不清呢!”
聶濤掛著眼淚,好言好語地勸著。
錦繡攤攤肩膀,就此作罷。她捂著百寶囊,微笑輕語道:“鏡子,是你救了我吧?”
百寶囊輕輕震動,像是正在呼應(yīng)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