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瑤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他說道:“那些衣服對唯里其實沒什么用,但是那是我的心愿?!?p> 闞起本來以為她的心愿就是搞設計,做設計師;或是幫助溫里開發(fā)自主品牌,而這一切心愿都源于她想要報答溫里,現(xiàn)在聽她這么說,顯然不是這樣的。
周瑤的心愿不是報恩,而是溫里。她處處想著他,甚至來K集團也是因為溫里讓她來的,本來他以為是因為他拉她來的。
“明白!那回頭你讓采購小組進度快點,材料回來就趕緊出成品樣衣進展廳。一來你能早點完成心愿,二來我們也能讓only love早點進入市場?!?p> “還有一件事!”
“什么?”
“你答應我把only love的商標注冊在我個人名下,我才答應你用這個名字的。”
“放心吧,我今天上午半天就忙這事的,已經(jīng)申請通過,現(xiàn)在就等商標證下來?!?p> “真噠!”周瑤激動的站起來。
“真的!”闞起看著她開心的樣子,自己也開心的笑了。
“我一定要好好干!加油!”
“還有一件事我要通知你一下!”闞起神秘的說道。
“什么?”周瑤怯怯的看著他,生怕又有什么變端。
“從明天起你不在是K集團的員工......”
“你什么意思啊闞起!”闞起的話還沒有說完,周瑤就像炮仗一樣炸了起來,剛剛才給她喝一碗蜜,現(xiàn)在就給她潑一碗水嗎?
“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好,你說!”
“從明天起周瑤跟K集團正式達成合作伙伴關系,K集團的設計研發(fā)小組將是個獨立的設計研發(fā)部門,不受K集團的任何人干涉,包括我。”
“你,你,你什么意思?。课也皇沁@個意思,我只是,只是想要only love的名字,這個名字對我來說意義非常重要。你,你這是逼我走嗎?”
此刻的周瑤心里誠惶誠恐,本來是要安心的留在唯里幫助溫里的,可是溫里卻希望她來K集團,因為他相信闞起??墒乾F(xiàn)在這個闞起看起來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一開始讓她來就是在算計她,想要她的設計思路和only love的商標權(quán)。
兩行清澈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心里的委屈洶涌澎湃,嘴上卻一個字也說不上來。情緒低落到極限的她,只能在心里不停的罵老天爺不公,罵闞起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罵自己。
周瑤憋著快要決堤的情緒,滿臉漲紅的瞪著闞起,眼睛里大滴大滴的眼淚奪眶而下。
“瑤瑤,你怎么了?別嚇我!”闞起看到周瑤忽然的變化,嚇得趕緊上前握住她的肩膀輕輕搖晃的問道。
“你這個騙子,騙我還騙里子哥!”
“瑤瑤你到底怎么了?我什么時候騙你們了?”
“你騙我來K工作,只是為了騙我的設計理念和品牌的商標權(quán)。”
“我沒有,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商標是注冊在你個人名下的!”
“那你為什么要趕我走?”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趕你走的話?”
“你剛剛說,從明天開始設計研發(fā)部就是獨立的部門,不受K集團的任何部門管,包括你!這不是趕我走是什么?”
周瑤這么一說,闞起忽然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我的瑤瑤啊,你今天的腦回路怎么了?我的意思是你升職了,從明天起你就是K集團的合作伙伴,享受K集團的利潤分成。四樓的only love研發(fā)設計部等于就是你周瑤個人的工作室了,另外我還要聘請你做K集團的CEO,幫助我讓K集團改革成功。”
“這就是騙局,我不要!”
“這怎么就是騙局了?”
“設計研發(fā)部變成我個人工作室之后,我就要給四樓的全體員工發(fā)工資,還要給你房租費。我又不是神仙,一入職場就進神壇,我可是個非專業(yè)的應屆畢業(yè)生,你這是一步步把我往火坑里引,比我剛剛以為的還要狠毒。”
“這段話可不像應屆畢業(yè)生說的哦!”闞起看著她生澀中帶著惱怒,卻又慢吞吞的說著,十分的可愛。
“那是因為我有腦子!”
眼前較真的周瑤看起來真的像個還沒有成熟的小姑娘,可愛、單純、勇敢,闞起還知道她有這個能力。
“四樓員工工資我開,也不要你租金,你只管設計出樣衣。聘請你做CEO是要你幫我監(jiān)督以后大貨生產(chǎn)時的質(zhì)量問題,以及市場營銷問題。衣服是你設計的,里面有很多的理念我不會去問你,也無意了解,但是市場需要知道,所以就必須由你來負責。當然CEO的工資我會開給你,設計你是獨立的,所以如果你想幫溫里,隨便。只要不重稿重風格就行,但是設計研發(fā)這塊就沒有薪水領了,只能拿大貨分成?!?p> 周瑤的眼睛慢慢開始放光,原來自己是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有點慚愧,但喜悅之色完全把那少的可憐的慚愧之色淹沒了,整張臉上只有目瞪口呆,膛目結(jié)舌;很快便是一陣雀躍的蹦跳,頓時樓頂?shù)幕▓@上洋溢了一片歡聲笑語。
闞起看著她,就像看著許久不見的妹妹,眼里噙滿寵愛。他自己也說不上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愫,要說愛情的話,顯然不是,他對她沒有沖動,只有淡淡的美好;就像看到春的花朵、秋的豐收、夏的微風、冬的暖陽。
“老徐,要不再去審審曹肖?”
趕回來的劉警官把上午跟蹤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全部告訴徐警官,也把自己的疑惑一并說了說來。
“已經(jīng)審過了。”
“還是什么也沒有說?”
“嗯?!?p> “再審!我去!”
“已經(jīng)放了!”
“......這就,放了?”
“我們沒有權(quán)利扣押人家太久。”
“又是沒有權(quán)利,又是沒有權(quán)利!他媽的這叫什么事!”
劉警官忽然的暴躁起來,接著說:“我他媽的就覺的是他,難道他咬死不說,我們就沒辦法可行了嗎?”
“他今天跟我說了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p> “什么話?”
“他跟我說,起初他以為在K集團做的那些事闞起報警處理了,警方找他調(diào)查盜取集團機密及挪用公款罪;后來才知道是調(diào)查卓小蝶死的案件,他確實對我們一直有一個隱瞞,那時候因為工作丟了,擔心會被再踢出董事局,每天不敢回家一直都是住在出租屋里,直到一直在路上漫無目的的閑逛時,發(fā)現(xiàn)胡一和卓見彼此攙扶著出現(xiàn)在學校。他說他一直沒敢把這件事說出來,就是怕說的越多麻煩越大,可現(xiàn)在想想已經(jīng)沒什么好擔心的了,自己已經(jīng)跟K集團徹底摘干凈,所以他覺得應該把事情說清楚,也好早點規(guī)劃自己和老婆的晚年生活,還要跟老婆懺悔。”
“你就是被他這段話說的心軟放了他的?”劉警官不敢相信徐警官居然會相信一個犯罪嫌疑人騙人的鬼話。
“他還說,如果我們是因為他跟胡一的關系,而懷疑他有殺人動機的,那卓見的那些情人們嫌疑應該更大。”
“情人們?什么意思,這個卓見還真有情人?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