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封飏帶著檠殤塵薔二人下了地室,推開門入眼的便是一個巨大的武器鍛造爐,爐體通黃,復雜的鬼龍交壁畫,上古的曼陀羅花印鏤空雕刻。
塵薔看了一眼,問道:
“你確定就是他了?”
墨封飏再次點頭,塵薔不語,半響,說:
“為何非要用他的血?”
“此為護,既要壓制,必須有上尊精血為護?!?p> 檠殤一臉疑惑,他不懂塵薔和墨封飏的話,于是問道:
“薔薔,是需要我?guī)兔???p> 塵薔看看他,無奈的擺擺手,轉(zhuǎn)身對墨封飏說:
“既如此殿下便開始吧?!?p> 后又拉起檠殤的手,看了看他,說:
“阿殤,辛苦你了?!?p> 說完直接拿過墨封飏遞來的刀直接劃開了檠殤的手指,一滴精血滴入爐中。
檠殤愣住了,只見塵薔又將自己的手指劃開,傷口處貼于檠殤的手指,頓時微微紅光現(xiàn)。
墨封飏看了看塵薔此舉,皺了皺眉,說:
“小薔薔,不必如此吧?!?p> 塵薔不理他,只見檠殤忽然暈了過去,塵薔趕忙扶住他。
墨封飏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小薔薔,精血雖是人之精氣凝結(jié),可也不用你如此傷損自己吧?!?p> 塵薔緊了緊扶著檠殤的手,說:
“阿殤為我付出了許多,他值得如此,勞煩殿下不要告訴他今日之日,以及他的真實身份?!?p> 墨封飏拿起扇子在身把玩著,無奈的去造傘去了。
塵薔將他扶到一旁的木塌上,看著一旁正在忙碌的墨封飏,心中微念到:
天靈之子,鬼域戾氣,一切,都說的通了……
過了一個時辰,塵薔看著手里的玉骨花傘,傘柄白玉通刻,傘面一片清藍透黃,上面印染著一朵盛開的曼陀羅花,四周都墜有小小的通心玲,合起來就是一根通體的玉骨,那些通心玲系于棍尾。
墨封飏搖著手中的折扇,看著塵薔說:
“此扇可行?能遮能打,通體不壞。”
塵薔點頭,說:“如此多謝殿下了,如若有事,曼閣自會相助。”
墨封飏坐下,泯了一口茶,說:
“既如此,我還真有件事情需小薔薔你幫忙?”
“何事?”
“我鬼市近日鎮(zhèn)壓的一只妖靈逃了出去,此妖靈靈法級厚,雖是我鬼市失職未能看管好,可我不便出手,需仙門中人才可擒獲?!?p> “為何?”
墨封飏收了折扇,說:“此妖靈乃我鬼界上屆鬼王所擒,下有鬼王的封印,如今上屆鬼王失蹤那妖靈趁封印衰弱逃了出去,并將封印化為自己的功力,使得我們鬼市無法出手,皆不可敵。”
塵薔皺眉,如若真多如此,可這五仙四荒也還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啊,于是又問道:
“為何是仙門中人,那妖靈逃的有多少時日了?”
墨封飏說:“已有三十三年,本來仙門中人也是沒有辦法除去的,只是,現(xiàn)在斬月現(xiàn),就不一樣了?!?p> 塵薔瞇了瞇眼,斬月劍這件事只有檠殤我們二人知,他怎么會知道,于是冷聲問道:
“你怎么知道?”
墨封飏笑笑,說:“仙品靈器,一旦現(xiàn)事,天界必有征兆,何況斬月這般傲世蒼穹的圣劍呢?!?p> 塵薔看看睡著的檠殤,皺了皺眉,難道,真的不能讓他安穩(wěn)一生嗎?
墨封飏遞給塵薔一瓶酒,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這小子本來就不是什么凡夫俗子,受了這么多幸運,應當有所擔?!?p> 塵薔看著遞來酒壺的墨封飏,半響,緩緩接過,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