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任甲,我的身邊發(fā)生了難以想象的災(zāi)難,我要活下去,并且?guī)椭嗟娜耍∥椅磥淼呐笥?,你要等著我,我一定會給陸家傳宗接代的。”
陸任甲和他的伙伴躲在一個陰暗的房間里,他還依稀記得那天綠日像往常一樣突然降臨后,世界末日便突發(fā)而至。
學(xué)校,操場,街道,車輛。人群中逐漸有吃肉的瘋子出現(xiàn)。
不知道它們從何而來。起初,它們的數(shù)量很少,穿著落后于這個時代的麻布衣服。但很快,很多人便加入了它們的狂歡。
他們面容蒼白,表情僵硬,瞳孔很快地變?yōu)榛野咨?,發(fā)出刺耳的嘶吼聲。躲在一旁的人群像是油鍋進(jìn)水一般直接炸開,那驚恐的聲音不比油鍋的聲音輕多少,而且一直持續(xù)著。
無頭蒼蠅般的人群四處亂竄。混亂成了那個時間點(diǎn)唯一的秩序。
它們一個倒下去,總是會有兩具爬起來。它們無所畏懼,好似一幫發(fā)了瘋的饑民,它們饑餓了,它們無窮無極。它們?nèi)绯彼阌縼恚杏赂艺邐^勇向前,卻如螳臂當(dāng)車,很快被那瘋狂的聲音說淹沒,融入到大筆刷之下的血紅底色之中。
只是有少數(shù)像陸任甲這樣的幸運(yùn)兒,是大筆刷之下不經(jīng)意之間留下的底白。而經(jīng)過了這幾天的繪畫,這種縫隙越來越小,越來越少,不知是神靈停下了筆,在思考下一步怎么畫,還是正準(zhǔn)備著拿起更細(xì)的筆準(zhǔn)備勾勒細(xì)節(jié)。
“安全屋的食物吃完了,沒找到食物,我已經(jīng)兩天沒吃飯了!家里有食物也回不去,城市中的食物主要集中在人口密集的地方也是不敢去。那我只能去老城區(qū)碰碰運(yùn)氣了,那里的人不多但也肯定有一定食物儲備?!?p> “黃哥,你熟悉老城區(qū)嗎?”
陸任甲心里盤算著下一步,對他旁邊一位身體健壯但仍在恐慌之下的人說話。
“對......我是在那長大的,我記得我們家沒拆遷的房子里是肯定有吃的,不過是過期至少三年的盒裝餅干這些東西了,不然是密封的,應(yīng)該還是能吃。對,至少,能吃?!?p> 黃哥舔了一下嘴唇,這番話語勾起了陸任甲和其他兩名男性的喉結(jié)一番滾動。主城區(qū)的喪尸太多了,他們根本不敢在喪尸口中奪食,只能去老城區(qū)碰碰運(yùn)氣了。
“那我們快點(diǎn)動起來噻,趕緊走噻,莫得力氣就完秋子嘍?!?p> 一名帶著濃郁四川口音,觀察著外面無數(shù)喪尸組成的尸潮的人說道。
“莫急,莫慌,先規(guī)定好線路,才能走得安逸?!?p> 另外一個人也是帶著口音。
他們四人都是某大學(xué)的學(xué)生,一個寢室的人還算是比較團(tuán)結(jié)友愛。此時,除了被稱為黃哥的健壯男子外,三人都是外地人并不太算熟悉這座城市的道路,于是便都轉(zhuǎn)過頭來,直盯盯的看著黃哥。
黃哥摸著餓扁的肚子,一牙咬,一切齒,一拍膝蓋決定了。
“老張,老李,你兩個看好我們的左右兩邊,我來帶路,陸哥你補(bǔ)位。咱們得配合起來,才能提高生存的希望。到了地方,也許還有什么沒人的超市,咱們在里面還能找到不少好吃的。找不到就到我家,我招待你們夾心餅干,把肚子給你們填的飽飽的,龜兒子些些!走起來!”
隨即,把屋子里面的什么桌子板凳腿什么的,遞給了老張老李,把四人中唯一靠譜的武器——一把砍甘蔗用的大砍刀遞給了陸任甲,這是他宿舍關(guān)系最好的那個人,自己拿起了一把廚刀。
看著自己的手握不住廚刀,還在瑟瑟發(fā)抖,但回頭看了一眼三人饑餓的眼神重新燃起了希望,便豁的一下打開房門,低聲吼了一句:
“跑!”
四人瞬間穿梭于大街小巷之中,避開了大街上擁擠在一塊,不知道再往什么方向迷茫前進(jìn)的尸群,也繞開了偶爾出現(xiàn)在面前的落單喪尸。
不得不說,男人只要跑起來,跑過了危險(xiǎn),心里便會覺得安穩(wěn)踏實(shí)。心里一踏實(shí),跑起來就會更快更輕松。
四人饒了好大一會,是跑到了一個岔路口,這是通向老城區(qū)的必經(jīng)之路,否則就要往返回去。
而現(xiàn)在,那里就站著四個喪尸,三女一男都穿的很少。黃哥一個探頭,就收住身體的慣性,伸手阻止了身后三人的前進(jìn)。
四人此時頭頂都冒有熱汗,或多或少地喘息起來。其中,老張不善于奔跑,此時累的不行,趕快俯下身去,雙手支撐住雙膝,又不敢大聲喘氣,于是把右手捂住口鼻地喘,體能像是要不行了。
陸任甲一見這情況,向前開問道:
“黃哥,這可以繞過去嗎?”
黃哥無奈的笑了一聲,扶了一把額頭的熱汗,說道:
“不行,這里的地形很奇怪,左邊是懸崖,右邊是開闊地,我們走右邊就是暴露在更多喪尸的視野之下?!?p> 他頓了頓,想了想繼續(xù)說道:
“這是條小道,平時幾乎沒人的,如果不從這里過,我們就得往回走?!?p> 聽到這話,老張老李臉都綠了,陸任甲緊緊地咬住了下嘴唇,許久才下定決心,狠狠地說道:
“末日來臨后,我們還沒和這幫喪尸堂堂正正干一架。奶奶的??磥恚裉焓歉2皇堑湥堑湺悴贿^,它們?nèi)齻€女的,我們四個大老爺們。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們退回去就是餓死,今天是不打不行了?!?p> 老張老李臉更綠了,眼看著老張?bào)w能還沒恢復(fù)過來,四人只好是便商量著對策,便等老張恢復(fù)體力。
“不一定我們豁它們硬扳,我們可以把它們腿打斷就行嘍?!崩侠钍抢蠌埻l(xiāng),此時補(bǔ)充了一句。
“只要我們四個人可以逃,它們莫得能力追,就可以了?!?p> 黃哥思索了一會,覺得這點(diǎn)子不錯,不是一定要?dú)适?,而是保全自己,這才應(yīng)該是正常的思維。但他還是想到說:
“那我們得速戰(zhàn)速決啊,喪尸的吼聲是很大的,打持久戰(zhàn)要是它們呼朋喚友,把我們圍著了,我們一樣得死?!?p> “也就是不論如何,一定要快?!标懭渭c(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老李,你怎么樣了,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吧?”
“可以嘍,跑的落了?!崩蠌堃颤c(diǎn)了點(diǎn)頭,深吸一口氣也不再喘了。
“那么,四個對四個,怎么打?“老李問出了這個要命的問題。如果一定要打,那么肯定是三個女喪尸是軟柿子。
老李再看了看那個男喪尸,它上半身衣服被撕壞了,右肩頭少了一塊月牙形的東西,顯得左右很不對稱,但那結(jié)實(shí)的八塊腹肌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存在著,手臂一塊塊地隆起,比自己大腿好粗,生前是好一個壯漢。
吞了一口唾沫,四人互相看著對方,陸任甲看著四人中最強(qiáng)壯的黃哥,但平時坦誠相待時也知道,黃哥的腱子肉絕對比不過那健身教練一樣夸張的喪尸身體。
三人都看了過來,無聲的壓力壓到了黃哥的臉上,持續(xù)了漫長的幾秒,陸任甲說道:
“我去對付那個穿女性健身服的那個,老張去對付那個看起來比較小的,老李你去對付那個妖嬈的賤貨......黃哥,委屈你下,你去打那個男的。其他人廢了它們的腿之后,趕緊來幫其他人,我們得手之后就趕緊跑。”
陸任甲話是越來越小,說的自己都有些羞愧,但說道黃哥時,卻和其他二人一起不約而同的看著黃哥。
“黃哥,我把我的甘蔗刀給你吧,你上去直接去削他的頭,削完就跑。我和老張老李就用木頭腿就可以了。這樣比較公平?!?p> 這話說的陸任甲自己都覺得虛偽,但黃哥卻阻止了他的下句話,說道:
“你們?nèi)齻€肯定打不過那個男的,我上還有一點(diǎn)希望,我們四個人承諾好了同生共死,那就得公平公正。我上頭,把刀給我,運(yùn)氣好,一刀斃命!跟我上!你們牽制住它們?!?p> 說完,四人同時使了一個眼色,黃哥一馬當(dāng)先,三人跟在后面直接沖了上去。
“世風(fēng)日下,光天化日,你不穿正裝,我叫你不穿正裝,你爸媽沒教過你,禮!義!廉!恥!嗎!”
陸任甲沖上去,在女喪尸張牙舞爪沖過來的間隙,掄圓了一個弧線,結(jié)實(shí)的凳子腿直接呼在她的臉上,一下子就把它打倒在地。然后,如剛剛所想的一樣,直接攻擊膝蓋。
只要把膝蓋打碎了,不論喪尸生命力多么頑強(qiáng),至少在一定時間內(nèi)是沒法快速移動了。
陸任甲干凈利落地解決了這邊的喪尸時,老李和老張也快解決了,畢竟是柔弱的美麗女子變得,雙方身上的肌肉差距是明顯的,再加上武器的長度優(yōu)勢,只要方法得當(dāng),其實(shí)是比較簡單的。
“??!”
躺在地上的黃哥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男喪尸一下?lián)涞搅怂?,一口咬下了他的右肩頭。甘蔗刀就嵌入在那男喪尸的鎖骨之上。
黃哥不甘心,他想起了當(dāng)時他沖上去時的情景,那比他還高一個頭的威懾力,那恐怖的面容,他只不是害怕地彎了一點(diǎn),就那么一點(diǎn),從脖子到鎖骨的偏移讓刀卡在里面。黃哥還想把它拔出來了,喪尸那驚人的力量便粉碎了他的身體平衡,他被撲倒在了地上,他被判了死刑。
“黃哥!”
老張老李吼著,跑到了黃哥身邊,拼盡了吃奶的勁用凳子腿砸在男喪尸的后背上,可男喪尸不管深深嵌入鎖骨的甘蔗刀,也不管背后的敲打,就那么死死地咬著黃哥。
“吼!吼!吼!”
“尸群!快跑!”怖人的吼聲傳來,陸任甲本能地喊得,愣了幾秒,雖然眼眶已經(jīng)被打濕了,但還是跺跺腳,艱難地逃走了。
四周的喪尸聲很快傳來,老張和老李最終也是放棄了,怒罵著什么聽不懂的方言,最后還是跟著陸任甲逃跑的方向逃去。
黃哥看著還活著的男喪尸依然死死地咬住自己劇痛的肩膀,發(fā)出了不甘的吼聲,眼神中滿滿地是絕望。
不止逃了多久,陸任甲也沒怎么回頭看,他也不認(rèn)識路,反正是哪條路能帶給他安全感,他就往什么方向逃去。于是在恐慌下,路便越來越窄,他不知怎的跑到了一面圍墻下,無畏的翻了過去,發(fā)現(xiàn)自己位于一座小區(qū)之中。
隨即,逃向了就近的一座居民樓中,這座小區(qū)門口有著一個標(biāo)志性的草垛。
一樓,二樓,三樓,他手腳并用地向上爬著。突然在驚慌之中,他看見了三局尸體,三具逐漸腐爛的尸體。
先是本能地對這類東西的恐懼,其中一具絕望的眼神和黃哥被撲倒后是那么的像。隨即,他擠出了笑容,這說什么什么?這里有幸存者才會這樣的處理喪尸。他想笑,想大聲的笑,笑出眼淚的笑。但在緊接著,樓下傳來了追逐的腳步聲,他腳步聲是那么的大,那么的多,是被他的腳步聲吸引著追來的嗎?他沒想那么多。他又收起了笑容,想哭,嚎啕大哭,但是在此之前,先是追尋著這里有幸存者會幫助自己的希望。
他于是扭曲著面龐,脂肪在臉中穿梭著,不顧一切的爬上了五樓,他拍響了就近的一扇房門,很用力地拍,也不等待的去拍另外一邊的房門。
他突然想起來了一句話:
“一邊天堂,一邊地獄。如果天堂不在天上,地獄不在腳下。那么天堂與地獄就只有左右之分?!?p> 門打開了,一首男人的手把他拉了進(jìn)來,關(guān)上了房門。
陸任甲這時才喘過氣來,把雙手附在了自己的嘴上,像老張一樣的小聲喘氣。休息了一會,他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了一對兄妹,妹妹正躲在兄長的后面窺視著他。而兄長正拿著染血的棒球棒冷冷的看著他。
一陣愉悅爬上了他的心頭,但他此時不敢笑,他退回到了門邊,這時外面也沒啥聲音了,陷入安靜之中似乎是比屋內(nèi)這對兄妹安全。
在這對兄妹的眼中,他覺得自己仿佛就是尸體一般的存在,他們身上都是很多紅色沾染,是他這幾天最怕的,也見得最多的紅色。
“他們殺光很多喪尸......或是像我這樣的送上門的人。”
這是他扭曲面龐下的想法。
......
林登圖對陌生人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看著這人的驚慌失措與因恐懼而顫抖不已的雙腿,感到了幾分慶新。
“自己這幾天就單純的搜刮完了這棟大樓,遇到的喪尸也是落單的,被我和小希當(dāng)練手材料??纯赐饷娴娜爽F(xiàn)在如此不得體面,只怕是外面的情況比自家還算舒適的環(huán)境是天壤之別?!?p> 林登圖做著手勢,示意陌生人保持安靜,保持理智,但總覺得心里有什么不安,一種本能的不安。
“我應(yīng)該把他拉到屋子里面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在門口對峙,這不好,這很不好。這是我身體的本能再告訴我,但是為什么呢,我家可是被我這幾天修的像馬其諾防線一樣固若金湯。除非......”
......
“他讓我安靜,他讓我冷靜,對!我要安靜,我要冷靜。只要安靜,冷靜下來,我就還算活著,我就沒被喪尸咬到,我就可以開始在末世求生的人生了,求生?不,這是茍活!黃哥,我對不起你,但我也很怕啊。這是最好的方法了,當(dāng)時。對,最好的方法,我沒錯,我沒錯!”
這時,寂靜的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老張老李?他們來了!我要好好的抱歉,哈哈,喪尸可不會敲門,我發(fā)過誓,同舍友的人一定要一起活下去的!”
本能地在空白的大腦指揮下,陷入恐慌地陸任甲下意識打開了大門,十幾雙灰白的眼睛便從門口一直蔓延到樓梯口,無聲的看著他。
“不?。?!”
“我草?。?!”
林登圖發(fā)出了恍然大悟的怒罵,后悔起自己居然遺忘了外人的可能不理性行為與喪尸可能的有智慧表現(xiàn)。
當(dāng)時的林登圖只想著陌生人離自己遠(yuǎn)一點(diǎn)保證安全,就沒把拉到客廳去遠(yuǎn)離房門,算有遺策,功虧一簣!
林小希剛剛才反應(yīng)過來,第一天的喪尸似乎就是敲門殺死鄰居的,但這幾天殺得喪尸都憨乎乎的,自己就選擇性的遺忘了這件事。
“如今前門被堵,家住五樓。我哥啊,這可咋辦??!這怎么逃出去??!”
林小希有些絕望,但還是懷著一線希望地看著林登圖。
自己也曾假設(shè)過這個情景,但這幾天殺喪尸搬物資太忙了,還沒付諸實(shí)踐。心想著到時大不了大門一關(guān),喪尸短時間打不進(jìn)來,再窗簾一裹,也就從陽臺跳下去,但如今和喪尸面對面得大眼瞪小眼,這可如何是好?
冬日之火鍋
我是一個話癆的人,是我盡量簡明扼要 1.第五章確實(shí)寫的不太好,太托節(jié)奏了,這也是為什么我把第六章也放上來的原因。 2。我是個新人作者,我得速度為1200字/小時,主要是很多地方,我要揣摩經(jīng)驗(yàn)。所以很慢,但可見的速度正在提升。 3.我寫的章節(jié)都是3000+,第六章直接達(dá)到了4896個字,我總是寫不了2000*2的那種,估計(jì)你看起來2000字的章節(jié)也不舒服。 4.我突然有了個新的想法,我覺得在這本書寫完后就寫他,具體時間取決于這本書成績。 5.我的錯別字很多,地的得,他它她可能有時候出問題,我可能沒檢查到,望點(diǎn)評。 6.這本書后面有很多我設(shè)想的腦洞和梗,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