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白浩沒有搭理自己,但是她可沒有忘記大哥哥還沒吃飯呢?餓著誰也不能餓著自己大哥哥??!
“清影你端回去吧!我還不想吃?!卑缀茡]揮手示意其退下。
自清照走后小丫頭就以照顧自己生活起居為由搬來了后宮。
“好吧!那我先放回去了,大哥哥如果餓了別忘記叫我哦?”小丫頭神情有些沮喪,她從白浩眼里看出了他有心事。
似乎自從清照姐姐走后,大哥哥就時常精神恍惚,但是悶悶不樂也就今天才有吧!
小丫頭離開了。
“大汗那些人準備什么時候開始……”哈爾赤說的當(dāng)然是那些得了鼠疫的人。
“等等吧!先讓他們布置英雄碑,等到最后一天,若是還沒有其它辦法再動手。”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白浩真的不想那么做。
接下來的時間白浩陷入了沉寂,白帝城似乎也與白浩心情一般陷入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
平時除了巡邏的軍隊,基本上看不見一個人在白帝城內(nèi)走動。每個人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呆在家里。
時間轉(zhuǎn)瞬而逝,眨眼間又是半個月過去。
眼看著時間一天一天的流失,白浩的心情也開始煩躁起來。
清照遲遲未歸,藥材的事情始終沒有解決的辦法。
今天是三個月期限的最后一天了,過了今晚子時那些人體內(nèi)的病毒便會爆發(fā)。
“大汗一切準備完畢,我們該行動了?!惫柍嗑従弫淼桨缀粕砬?。
“先去兩閣祭拜英雄碑吧!”文道閣內(nèi),中央廣場之上,一座十米高的巨碑肅立而起,仔細看去便會發(fā)現(xiàn)上你密密麻麻的刻滿了文字。那些都是將要死去之人的名字。
白浩直直來到英雄碑前“取香來?!笔绦l(wèi)取來一柱香。
香燃白浩緩緩的對英雄碑鞠了一躬:“英雄們,你們的死并非毫無價值。我們會記住你們的,希望各位英雄一路走好?!?p> 下方看著白浩的樣子,所有人全部雙膝跪地低聲哭泣起來。
這些人中有不少是他們的親人朋友或者是父母子女。
白帝城外三十里,一座雜草堆砌的火堆升起。
火堆覆蓋方圓兩里,畢竟這是兩萬人。
后方所以士兵都帶上了口罩,這當(dāng)然是白浩發(fā)明的了。
中央幾萬人被押送著緩緩走來,他們神情恍惚似乎早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看著緩緩走進火堆的人,白浩臉色嚴肅。
“勇士們,我知道這么做對你們很不公平。你們也許有人罵我是暴君,也許有人罵我濫殺無辜。但是本汗做事頂天立地,若是可以我絕不會這么做。你們?nèi)ニ朗菫榱四切┤瞬辉撍赖娜巳ニ溃笠叩膮柡ο氡馗魑灰呀?jīng)領(lǐng)教過了。”
“三天,短短三天整個白帝城死亡人數(shù)超過了五千人,若不是穆老壓制了你們體內(nèi)病毒的爆發(fā),此時白帝城已經(jīng)是一座死城了?!?p> “你們的死將為華夏帝國鑄造一代神話,你們犧牲是為了那些人不必犧牲,所以你們是英雄。作為英雄值得我白浩一拜?!闭f著白浩雙膝跪地對著走向火堆之人磕了三個頭。
一時間所有人似乎自夢中醒轉(zhuǎn)過來一般,全部跪地。
“大汗我等死不足惜,只是可憐家中娃兒,老頭子死后希望大汗幫忙照看娃兒一下,莫要讓其走了彎路?!?p> “各位請放心,你們死后你們的家人便是我白浩的家人,你們的父母便是我白浩的父母。只要有我白浩在一天決不讓英雄的家人受到半分苦難?!?p> “多謝大汗?!彼腥怂坪鯃远俗约旱拿\,在走進火堆之時,他們有惋惜,有懷里,有畏懼卻沒有哭泣,沒有憎恨。
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走進火堆,白浩似乎聽見了他們的求救聲,慘嚎聲,吶喊聲與悲鳴聲。
一時間白浩心里如壓上一塊巨石般讓自己呼吸都感覺到困難。
當(dāng)最后一個人走進火堆后,白浩艱難的舉泣了右手。
士兵們手中火把高高舉起,只要白浩一聲令下,大火將會把所有人包圍。
看了看天此時正直中午,艷陽高照,白浩心里卻莫名其妙的感覺到寒冷。
沒有多余的停止,白浩便準備將手放下去“動……”手字還未喊出來便聽聞遠處傳來一聲大喊。
“大汗住手,大汗住手?。 眮砣苏悄滦?。
“先別動手?!笨匆妬砣耸悄滦缀菩那轭D時好轉(zhuǎn)了不少。
遠處一匹俊馬馳騁著,一眨眼的功夫便來到自己面前。
“穆老莫非有辦法了?”白浩滿壞期待的看著穆玄。
穆玄則是搖了搖頭“沒有藥材老頭子我也是回天無力??!”
看著穆玄的表情,白浩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們始終逃不過自己的命運嗎?”
“不過,財三萬到了,還送來了藥材?!?p> “什么?穆老你說什么?財三萬到了,還帶來了藥材?快將他們?nèi)糠懦鰜?,走去白帝城?!闭f完也不管其它隨意在侍衛(wèi)那里接過來一匹馬便打馬狂奔。
白帝城外,財三萬那胖乎乎的身材好像是消瘦了許多,就連肚子都小上了一圈。
身后則是幾個藍眼睛的吐蕃人,牽著一長串的駱駝。駱駝上面放滿了麻袋。
“財三萬你來得好,來得好啊!來得正急時?!卑缀乒笮Φ纳锨敖o了其一個擁抱。
“打開城門,走進城去說,這些天你都去哪了?”說著兩人如久別重逢的故人般相擁進了白帝城。
“說說吧!這段時間都去哪了?本汗一直收不到你的消息?”議事廳內(nèi),二人隨意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這一次白浩并沒有坐在首位。
財三萬被白浩的這一出嚇得不輕“大……大汗,小……小人之所以來晚是有原因的。”財三萬吞吞吐吐的說道。他之所以這樣畏懼就是這時候的商人地位是很低的,士農(nóng)工商商人排在最后一位。
想他這種商人在南宋連華麗一些的錦服都不能穿,那些個當(dāng)官的看見自己跟躲瘟神一樣。要是讓大宋皇帝趙奢看見自己,說不準就得給自己咔嚓了。
白浩身為草原上的大汗,對自己這樣讓財三萬很不舒服,仿佛自己隨時可能掉腦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