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酒宴朗杰憶往事 臥房張寧遭刺襲
“狼虎精銳?”金百皺著眉,細(xì)細(xì)的思考。
確實(shí),黃巾軍已經(jīng)幾萬人了,應(yīng)該建立一支像樣的特戰(zhàn)隊(duì)了。
“是!”金百拱手答道。
張寧很是滿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簡單囑咐了幾句,大家便開始了宴會,各種有說有笑地喝酒。
這次跟上次的宴會不一樣,上一次金百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狂野?亦或放縱?總之,相比上次來講,這次雖然說整體的條件變好了,卻總是覺得少了什么東西。
人還是上次的人,酒卻不再是上次那種劣酒,心情固然也不會在和以前一樣。
總感覺這次的宴會中,多了幾絲虛假。
金百端著酒杯,小心翼翼的端著,左右示意了一下,緊接著一飲而盡。
眾人也都是這個樣子,臉上雖然笑的瞇了眼睛,卻總是多了那么一絲做作。
但是金百沒說什么,包亮眾人也不是傻子,能看出這種怪怪的氣氛。
不久之后,宴會結(jié)束,陳大屁也不知道是酒量太好還是根本沒太喝,看起來與常人無異,臉上都沒有一絲紅色。
金百見狀,輕輕笑了一下。
果然自己這些天一直在提防著陳大屁是正確的,畢竟能裝醉拐走自己主公的人,真的很難在讓人重新信任起來。
公孫久是真的喝的有些多了,眾人都知道公孫久的自控能力是可以的,此番醉酒,多半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想到這,金百湊了過去。
“公孫將軍,今天這么高興?喝了這么多。”
金百明知故問,雖然猜到了,但是總感覺有些事兒直接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公孫久也知道自己有些醉了,直擺擺手,腳步快了幾分。他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丑態(tài)。
“公孫將軍重仁重義,且聽聞將軍出自公孫大家族,今天在縣衙廳開會赴宴,將軍定是觸景生情,想起了些自己在家的舊事吧。畢竟每個地方的縣衙廳府都長得差不多呢?!?p> 金百有理有據(jù),公孫久看了金百一眼,雖然被猜中了心中所想,但是沒有絲毫的惱怒。
“萬事都瞞不過金將軍。鄙人確是念起了家中舊事,這才神情恍惚,一飲千杯?!惫珜O久嘆了口氣繼續(xù)往前走,金百與他走做一排。
“公孫將軍,你覺得張寧這個人,適合當(dāng)主公么?”金百突然瞇著眼問道。
公孫久一驚,緊接著又恢復(fù)了正常。
“金將軍此話怎講?怎么突然問起我這么一句?!惫珜O久平淡的說道。
金百腦子一轉(zhuǎn),哎?公孫久好像是誤會了自己了,剛剛那個驚訝的表情,分別是覺得難以置信——為什么一個如此忠心的人都在想著造反。
后來公孫久才明白過來,金百不是想造反,相反,是這個人太忠心了,所以才沒有顧及這么多。
有些人越是遮遮掩掩才越是可疑,坦坦蕩蕩反而會讓很多人對他放心。
金百就是這種人,也正是因?yàn)榻鸢俑艺f敢問,從不背后耍滑頭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所以眾人都對他信服的很。
金百見公孫久沒應(yīng)自己,也不推測公孫久到底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總之自己自顧自說著。
“張寧其實(shí)心有膽略,雖然優(yōu)柔寡斷了些,但是終究是個愛民的好主公,看得出來,現(xiàn)在的眾將士很多人都心有不服。所以我…”
“我懂,你放心吧,有什么事兒盡管交給我就好,朗杰定會毫不吝惜的幫助你們?!惫珜O久一字一句。
金百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果然,萬事兒還得公孫將軍,以后就勞煩公孫將軍了?!?p> 說完,金百拱了拱手。
公孫久突然打了個嗝兒,一身的酒氣。
“既然如此,我就先交付給朗杰兄一件事吧?!苯鸢俦砬橥蝗蛔兊脟?yán)肅,如臨大敵。
“但說無妨?!?p> 金百偷偷湊過來:“虎狼精銳,就由公孫將軍親自挑選,從你的軍中選。相信強(qiáng)將之下無弱兵。等公孫將軍選好了,我們二人共同訓(xùn)練他們,練成別人聞風(fēng)喪膽的鬼頭兵?!?p> 公孫久愣了一秒,轉(zhuǎn)手就要拒絕。
金百按住公孫久的手臂,二人停步。
“公孫將軍別急著拒絕,等你醒酒了,好好想一想。”
金百知道,公孫久這是舍不得自己的兵。
公孫久向來護(hù)短,愛兵如子,這種部隊(duì)以后肯定是要上刀山下火海做各種艱難的任務(wù)。
他不想讓自己的士兵出去犯險。
但是他同時也知道,這是這群將士們的無上榮光。進(jìn)了鬼頭軍,就意味著他們要出人頭地了,成為真正的精銳中的精銳,光是這個名號,又有幾個人抵抗得了?
公孫久沒法拒絕,也沒有權(quán)利替他們拒絕。
緩緩放下手,嘆了口氣。
“好,我回去就和他們說?!惫珜O久酒也直接醒了幾分??粗h(yuǎn)處的山,還有太陽。
是啊,自己又有什么權(quán)利替他們拒絕呢?就像當(dāng)年他們替自己拒絕一樣么?
想到這,公孫久自嘲的笑了笑。
挺大個男人,金百也懂,尤其是這個年代的漢子,那都是真正的漢子,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安慰。
金百拍了拍公孫久的肩膀:“我們這邊隨時歡迎你,等著你,陪著你。”
金百把陪著你這句話放到最后,公孫久緩緩回過頭,露出了肯定的目光。
兩人相視一笑,然后各自分開。
金百回自己的住處,公孫久則是去了軍營那邊,打算簡單的醒醒酒,然后就把士兵挑一挑。
在這個戰(zhàn)場上,想多活一分鐘,就得多練一個月。所以必須要爭分奪秒。
搬到這邊之后,不知道是張寧有意為之,還是不經(jīng)意間的舉動,竟然把自己和金百的住處只相隔一條街道。
金百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最后得出結(jié)論:一定是上次出了事兒張寧害怕了,所以才對各種事情都提防了許多。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自己的經(jīng)脈系統(tǒng)怎么會如此可怕,現(xiàn)在的金百,自愈能力簡直已經(jīng)到了駭人的程度,昨天受得擦傷,第二天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就算是前些天攻城和士兵起爭斗之后,胳膊上留下了幾道厘米深的口子,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也已經(jīng)完全痊愈了。
但是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除了金敝,他沒有和任何人說,也不敢和任何人說,在這個世界,自己的可怕能力可能是會被有心的人拿出去大做文章,到時候,不利的還是自己。
金敝正在金百的臥榻上抖著腿,突然盯著金百。
“看什么?”金百被盯得發(fā)毛,放下兵書問道。
“氣血灌頂,通體微紅,主人,你應(yīng)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打通了浮絡(luò)了!”金敝欣喜若狂。
嗯,沒錯了。怪不得自己的治愈能力突然變得這么強(qiáng),原來是成功突破了維脈的浮絡(luò)。
“氣血暢通,表體如瑩,主人,得出結(jié)論了,你打通的經(jīng)脈是陽維脈以及他的浮絡(luò)。”
金百不明所以:“這是好還是不好?”
金敝咬著手指,沉思道:“這種東西應(yīng)該沒有好壞。只要是能晉級了,就是好。再者說,就算是不好,我們也沒有能力換一條,換句話說,就算你知道了什么好,我們也沒有途徑可以讓你直接一步登天的打通這道經(jīng)脈?!?p> 金百打了個哈欠,這些道理他都懂,但是直接都這樣通通說出來了,就沒意思了。
有些時候就是要有幻想一切才會變得有趣。
“金將軍,不知道你忙不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女聲。
金百此時剛打開火爐,往里添柴,便說道:“是張寧主公吧,你直接進(jìn)來就好,我在弄火爐走不開,不然我害怕把別的地方弄著火了。”
聽著門口沒有動靜,金百又說到:“主公你就住在我對面,有什么事情直接傳我就好了,怎么還過來親自拜訪了。”
聽到這,金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的表情,差點(diǎn)把金百踢進(jìn)爐子里。
“你是什么情商?人家女生都主動來找你了,你就知道搗鼓這個破爐子,更何況你也知道這個女的是你的主公??!得抓緊機(jī)會??!”
可惜,金敝根本不敢有什么動作,畢竟金百是它的主人。
所以他在用最慫的語氣說著最硬氣的話。
金百整好了,蓋了火爐,這才好奇的走出去開門張望。
張寧怎么說了一句話就走了,讓他推門進(jìn)來都不肯,難不成是有什么害羞的事情商量??
門口只有被掃的干干凈凈的積雪,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就好像剛剛說話的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主公,你不要開我的玩笑了?!苯鸢僬f著,就朝向屋后走去。
門前沒有,張寧又不會什么功夫,想必只能躲在屋后邊。
但是到了屋后,金百愣了神。
還是什么都沒有。
等等,這個女聲,真的是張寧的聲音么?
還有她說的話。
金將軍,不知道你忙不忙啊。
這不像是張寧能說出來的話!
自己太久沒有聽到女人的聲音了,所以聽到女聲,下意識的就和張寧聯(lián)系在一起了。
緊接著,金百大呼一聲不妙。
徐楚!一定是徐楚??!
她這么匆匆的離開,一定是因?yàn)樽约赫f的話。
金百仔細(xì)的想,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張寧!!
想到這,金百猛的抬頭,看向張寧的房屋。
房頂之上,有一個女子,身著夜行緊身衣,身外披著一件看著挺厚重的衣甲,不合身,也不保暖,仿佛是為了祭奠什么。
金百瞇著眼仔細(xì)看去,有些熟悉。
對,是徐勉的戰(zhàn)甲。
金百一邊想著,一邊身影就動了。
如豹子一般,一腳蹬出,整個人在巨大的力氣下竄出去好遠(yuǎn),一眨眼便來到了門口。
那女人猛的一抬頭,發(fā)現(xiàn)了金百。
當(dāng)下也沒有猶豫,掀開一邊房瓦,然后另一只手一抖,像是丟下去一個什么東西,然后便扭頭跳開了,如同輕靈的野兔一般,噌的一下就跳到了隔壁的房頂,然后爬下去,沒了身影。
“金將軍?!遍T口的守衛(wèi)給金百行了個禮,金百簡單應(yīng)了一聲,說道:“快讓我進(jìn)去,我見主公有急事兒!”
守衛(wèi)自然不敢多說什么,給金百放行。
可惜等金百把目光重新投向房頂時,早已經(jīng)連對面人的具體樣貌都追不上了。
沒敢多猶豫,金百趕緊進(jìn)張寧的屋子里。
“臣罪該萬死!救駕來遲!還望主公恕罪!”金百進(jìn)屋之后,叩頭便拜。
張寧此時正在屋里寫字,這便是張寧消遣時光的方式。
可能是寫的太認(rèn)真了,張寧并沒有察覺到什么其他的感覺。
見金百來到屋子里,張寧反而還有些懵逼。
“金將軍,你來了,快請坐。”張寧命令下人簡單招待金百。
金百卻根本沒有興致接受張寧的接待,當(dāng)下簡單應(yīng)付了一句,緊緊盯著張寧,皺著眉頭道:“主公,剛剛你可否感受到異樣?”
張寧想了想,搖了搖頭。
“我剛剛寫的太認(rèn)真了,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p> 金百拱著手,繼續(xù)說道:“主公可否讓金百在你這里探查一番。剛剛主公房頂上有一個刺客,還朝下丟了什么東西?!?p> 張寧仍舊是有些不理解:“有刺客?那門口的護(hù)衛(wèi)也應(yīng)該有所察覺才對,怎么可能都已經(jīng)站在我的房頂上,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
“這正是說明了這個刺客的可怕之處,還請主公明查?!?p> 張寧有些猶豫,但是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自己為什么猶豫呢?又為什么點(diǎn)頭呢?
張寧有些不懂自己了。
金百翻找了一番,終于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根熏香。
金百剛剛靠近的時候。就覺得有一些暈眩的感覺,當(dāng)下趕緊把這炷熏香踩滅,遠(yuǎn)遠(yuǎn)的拿給張寧看。
“還真是…”張寧喃喃道,有些慌了神。
“臣一定多加小心,為主公分憂。守衛(wèi)的事,就交給我吧?!苯鸢僖е勒f道。
張寧聽了這話,心安了不少。
她無條件的信任著金百,他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寧囑咐道:“金將軍也多加小心?!?p> “是,臣這就去操辦,一定把賊人捉回來,不再讓她對主公產(chǎn)生威脅?!?p> 張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
金百這才拿著熏香退下。
徐楚,一定是徐楚。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先不要跟賀英說。
想到這,金百走向包亮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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