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放不開她
“這件事我派人去查,這人說話太難聽了,不要臟了你的耳朵。”
厲玨帶著她往外走,女人向后看了好幾眼。
“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挺重要的,阿玦,你一定要查清楚啊。”
“好,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他說到做到,晚上就來信了,但是這消息讓他很驚訝。
兩人看著上面那個女人的照片。
“她長得和我一模一樣,”江安年摸摸自己的臉,“我長得就那么大眾化?”
厲玨把人抱懷里,“她姓姜,姜安年,是姜家的私生女,一直生活在國外,現(xiàn)在是黎氏總裁黎明的夫人,幾年前出過一次車禍,據(jù)說后來性格大變,時間很巧合,要不要去見見她?”
“她現(xiàn)在這這里嗎?”
“黎氏一直在國外發(fā)展,最近這位黎總接手之后有往國內(nèi)發(fā)展的趨勢,所以他們夫妻最近在京都?!?p> “其實我想去看看,總覺得不去會后悔,但是……”江安年支著下巴,“以后有機(jī)會再說吧?!?p> 女人摟住他的脖子,鼻尖相碰,“阿玦?!?p> 厲玨將她抱住,“早點洗澡睡覺啊?!?p> 江安年賭氣的把鞋子踢開,自從她生下孩子之后兩人就再也沒有在一起過了,每到這個時候男人就說洗澡睡覺??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江安年被他抱著上樓,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的側(cè)臉,很好看。
“寶貝,別瞎說,”男人把她抱得更緊一些。
“那……是我生完孩子之后身材走形了嘛?明明就沒有,我都要鍛煉的。”
男人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最后低下頭吻住她,“寶貝,我是怕你后悔啊?!?p> 這一吻很瘋狂,幾乎要把對方撕吞入腹。
江安年從他身上跳下去,把他推開,跑進(jìn)厲玦躺著的房間中。
卻被男人拉住了。
“你干什么?”
“阿玦,你告訴我你是阿玦,我害怕,”江安年摟住他的腰,一直藏在心里的東西并不會隨著時間而消磨,它只會隨著時間而增長。
每個人都更愿意相信自己覺得好的東西,江安年也是這樣,她心中雖然有疑慮,但是她不敢深想。
所以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個地步,若是男人告訴她他不是,江安年會崩潰的。
“我是阿玨,別擔(dān)心,我是?!?p> 江安年僵硬的身體一下子癱軟下來,她踮起腳尖,吻住他。
男人手臂上青筋暴起,他的手放在她后腰,把人拖著進(jìn)了臥室。
江安年背后貼著冰涼的墻壁,她閉著眼睛,始終沒有等到任何動作,睜開雙眼時看到的是淚流滿面的男人。
“阿玦……”
女人想后退,但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這是我和厲玦走得最差的一步棋,”男人抓住她的肩膀整個人往下滑,他單膝跪在地上,腦袋埋在她的小腹,淚水開始還是熱的,慢慢的就變涼了。
“對不起,對不起,年年,對不起……”
不知道他說了多少句對不起,總之聽得江安年都麻木了。
“這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江安年眼眶很紅,可是她倔強(qiáng)的沒有讓眼淚流下。
厲玨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一直說著對不起,他連把她抱進(jìn)懷里的勇氣都沒有了。
如果……厲玦真的去世了,他能夠代替他在她身邊一輩子,但是沒有,他還活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來。
“你……走吧,離開這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p> 厲玨聽得這句話安靜片刻,最后他慢慢站起來,用隨身攜帶著的手帕擦去她的眼淚。
“別拒絕,聽我說,”厲玨像往常一樣黏在她臉側(cè)的發(fā)絲撥開,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年年,這段時間……你從來沒有對我心動過嗎?”
江安年沉默許久,偏開腦袋,白瓷般的頸脖落在男人眼里。
他俯首在上面落下一吻,“我知道,你對我動過心,年年,你不要騙自己?!?p> “我沒有騙自己,我承認(rèn),這一年來我對你動過心,但……那是因為你是厲玦,我以為你是他?!?p> “江安年,你不可以這樣,”厲玨閉上眼睛,聲音顫抖,“那是我,不是他,年年?!?p> “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江安年捂住耳朵,卻被他抓住手腕強(qiáng)硬的拉開。
男人低低地笑出聲,“真是敗給你了,別哭了,我不說了,不過我是不會離開的,等阿玦醒來,我再離開,答應(yīng)了他的要保護(hù)好你?!?p> 他將女人打橫抱起,放到床上,到最后轉(zhuǎn)身離開,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江安年蜷縮著身體,在黑夜中抱著自己,而厲玨出門后就進(jìn)了客房,那里躺著的是厲玦。
像往常一樣,他坐在一旁,卻沒有開燈,窗外透著路燈微暗的光芒,照在他臉上,看不清喜怒哀樂。
許久,他打開燈,拿起桌上放了很久的書本。
這是厲玦所說的那本修真奪舍的小說,當(dāng)時他還嘲笑過他很久,小說這種東西看看就行了。
這個故事很好,有情人終成眷屬,唯一不好的就是不太符合現(xiàn)實,因為這里面的女主有兩個男人。
真是一本好小說。
作者的腦洞很大。
厲玨沒想到自家弟弟會看這樣的小說,但他就是看了。
開始時厲玨是看不下去,一張精致的書簽還夾在那一處,現(xiàn)在他又打開書本讀了起來。
良久,直到天際發(fā)白,男人把書合上。
他的眸光詭異,緩緩說道:“阿玦,我放不開她,也不想放開她,這個世界連重生都有可能發(fā)生,那么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的,對不對?”
厲玦現(xiàn)在不可能回答,他也不需要他的答案。
男人站起身,他該去給她做飯了,隨手帶走了昨晚一直在讀的書。
他輕手輕腳的來到江安年的臥室,把書放在床頭柜上,男人看著她的睡顏,眼睛周圍有些紅腫,看來昨晚他離開之后還哭了。
“你要我拿你怎么辦才好?”厲玨嘆口氣,撕去了自己的偽裝,這才是真正的他,而不是那個時常溫潤的替身。
他出門,還要給孩子泡奶粉,換尿布,這些做了差不多一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