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程,水一程,漫雪跟著父親的三萬行軍走了五天出了潼關(guān)來到邊塞扎營。
據(jù)探子來報;前方三十里就是晉國的安營處,漫雪瞭望那片草原,本該是燕國的土地,卻被晉國占領(lǐng),這次又會有多少百姓無辜遭殃。
夜色斑斕,一道火光劃破天際,“啊”,士兵的一聲哀嚎,箭步流星的火光利劍,“有伏擊”,漫雪驚醒,反應(yīng)過來后,已經(jīng)晚了。
敵軍已經(jīng)燒了我方糧草,營里帳外到處是刀劍是廝殺,漫雪拿著劍見一個砍一個,并擔(dān)心著父親的安危。鮮血濺染的衣服上臉上手上都是,以前的大小戰(zhàn)役從來沒有像此時這樣措手不及這樣兇險萬分。
她看到杜家軍的大旗被敵人砍斷,晉國的軍旗隨風(fēng)飄動的到處都是,她就知道此次肯定是中了埋伏。
一回首,望著父親身中數(shù)箭,嘴里噴出一口鮮血倒地陣亡,這一刻她感覺天空變成黑暗的,喉嚨無力的喊著;“父親!”,蒼白無力,她想要沖過去,接住倒下去的父親,冷不防的被人刺傷左肩,敵軍的歡呼咆哮。
就這樣看著領(lǐng)頭的那一個人砍下父親的首級,撕心裂肺的她絕望了,幾乎要窒息,世間最痛苦殘忍的莫過于看著父親戰(zhàn)場被殺,她本想自刎跟著父親下黃泉,可是手中的劍被人踹飛,漫雪被人敲暈前,隱隱約約的聽見“把她帶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這是在哪,當(dāng)漫雪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陽光射進(jìn)眼睛微微疼了一下。
漫雪試著起身,尋望四周,一張桌子,一個板凳,一個衣柜,一個茶壺,簡單的擺設(shè),窗戶外面是茂盛的竹林,這應(yīng)該是山野里。推門而入的是一個老婦人,看見漫雪起來了,高興道;“姑娘,你終于醒了。”
“我這是怎么了”,漫雪活動了下筋骨?!澳銈暮苤?,在這里躺了一個多月了,幸好沒有烙下疤。”,老婦人趕緊給漫雪倒了一杯水。
漫雪腦海里回想著,記起父親的死,心如絞痛,“是誰救得我來到這”她心中疑惑道。老婦人微微笑道;“當(dāng)然是位英雄了,他來看過你兩次,也交代了你要是醒來想要見他的話就去晉國明王府?!?。
老婦人說完;并掏出一塊玉佩交給漫雪,晶瑩剔透的刻著兩個字----軒轅
漫雪手握著玉佩的力度加重了,晉國皇姓,軒轅氏族,能夠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的只有軒轅景,那么殺父仇人也是他。
“姑娘,你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漫雪感趕忙收回思緒;“沒什么,謝謝大娘多日的照顧。”
“不是我,你要謝就去謝救你的那個人吧?!?p> 漫雪忙答應(yīng)道;“肯定會的!”,她一定會去晉國,一定會去明王府報仇雪恨。
她也不知道燕國那邊的情況如何了,父親和三萬將領(lǐng)陣亡,燕國的皇帝陛下是怎么處理的,從婆婆口中得知,天下還是分三國,燕國還在,燕國的護(hù)國大將軍卻不在了,她的爍哥哥會不會因為她的生死不明而難過。
她向婆婆打聽好了去晉國的路,擇日準(zhǔn)備動身,唯一傷感的就是父親。戎馬半生,最后落得身首異處,尸骨未寒,是她這個做女兒的不肖,沒想到出發(fā)前那一晚成了珍貴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