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塵凡強忍著惡心,連忙退到九叔的身邊,有些緊張的問道。
“九叔,這好像不是一只吸血鬼,怎么突然多出這么多來?”
“不知道,也許是中了尸毒的普通人!”九叔取出十字銀錢劍戒備。
他并不了解吸血鬼,只能以僵尸的特點,來揣測這些邪惡的東西,
銀錢劍在火光的反射下銀光閃閃,映在它們的臉上,頓時變得遲疑,紛紛向后退去。
“他們是血仆,男爵的忠實擁護者,也是將要撕碎你們的野獸?!?p>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血仆的后方響起,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血仆們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向左右兩邊退去讓出一條小路,這時一個黑衣的女人,款款走上前,目光怨毒的看著他們說道。
“終于見面了,林九、華塵凡,你們不愧是實力強大的道士,竟然這么快便找到了這里,我對你們的道法更感興趣了?!?p> 華塵凡見狀不禁微微一愣,莫名其妙的問道:“你誰呀,我們認識嗎?”
“該死,你竟然不記得我,一年前你把我的臉燒焦,你竟然說不記得我!”那女人聞言氣得瘋狂大叫,同時嘴角兩顆獠牙伸了出來,她竟然也不是人類。
“阿凡,沒想到你竟然做過,如此過分的事兒,看來他們是來找你的?!本攀逋说剿磉?,笑著說道。
其實他早就認出,這女人正是那個記者惠子,他只是沒想到,一年沒見她已不再是人。
“可我沒記得一年前我燒過吸血鬼,而且這女人臉上一點傷都沒有,明顯是個碰瓷兒的?!比A塵凡一臉冤屈的說道。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在家中設了陣法,我怎么可能在潛入時,遭到雷擊導致毀容,我也不會為了恢復面容,而接受男爵的初擁,成為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被葑訉λ骱拗翗O。
女人為自己的美貌,可以做出很多瘋狂的事情,惠子也不例外,九菊一派盡是一些歪門邪道的手段,為修煉邪法大多人不人鬼不鬼,所以并不排斥成為吸血鬼。
而且,有秘法的幫助,她在成為吸血鬼后,還可以保持理智,雖然有一些后遺癥,但為了利用吸血鬼的恢復能力,恢復原來的面容,她已經顧不上其他了。
“我靠,你這是什么邏輯,我請你來我家了嗎?你心懷不軌還怨上我了,我他么連你是哪個茅坑里的屎都不知道,你遭雷劈就是活該,活該,活該!”
華塵凡被這女人的強盜思想氣笑了,他甚至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人,弄得跟他是壞人似的,他招誰惹誰了?
“你,我要殺了你!”惠子情緒激動,雙目也跟著射出血光,只是在她想要行動之時,卻忽然想起了尊主的命令,又強自壓下心中的殺意,冷冷的說道。
“我給你們個機會,交出你們手中所有的道法典籍,并且放棄抵抗投降,我可以饒你們不死?!?p> 考慮到煉器的人才奇缺,像華塵凡這樣的人,九菊一派求賢若渴,尊主給她下了死命令,其他都可以是死的,就煉器秘法得不到也沒關系么,但華塵凡這個人一定要活捉到手。
畢竟煉器典籍搶到手,也需要人能學會才行,看茅山這么多代,才出一個煉器師,可想而知其中的難度,所以九菊的尊主,更看重的還是現(xiàn)成的煉器師,抓回去就能工作。
“哼,蠻夷之輩,不思進取,只會強取豪奪,想要我們投降,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p> 九叔聽到她的目的,面露不屑,他生平最恨這種蠅營狗茍之徒,尤其還是覬覦他茅山心法、傷及無辜的惡徒,如果不是被上百名血仆包圍著,恐怕這會他已忍不住教訓這個家伙。
“冥頑不靈,你們這些劣等人,總是這么傲慢,完全認不清現(xiàn)實,不肯配合那就只能用強了?!?p> 感受對面兩人眼中的蔑視,讓惠子想起了自己,在這個國度的修行界四處碰壁的經歷,每到一處都會被同樣的眼神刺傷,讓她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恨不能親手毀了,該國的所有修道者,只是她從沒有反省過,誰又會無緣無故,把自家?guī)熼T傳下來的典籍奉上,也許在強盜的意識里,就從沒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見無法說服九叔與華塵凡兩人,惠子眼中閃過冷厲的光芒,腳下卻在向后退去,待她退入血仆后方,這才冷冷吐一個殺字。
接受到惠子的命令,血仆們終于壓抑不住嗜血的欲望,如開閘的野獸般,紛紛吼叫著沖向華塵凡二人,它們的數(shù)量一多,竟連十字架都鎮(zhèn)不住這些家伙。
不同于惠子的活人初擁,這些血仆被吸血鬼咬死后,靈魂禁錮在尸體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腐爛,還要受到吸血鬼的奴役,終日被嗜血的欲望折磨,是最凄慘的一種低等炮灰。
“我靠,這么大陣勢,九叔咱能吃得消嗎?”
看著越來越近的血仆們,華塵凡有些頭皮發(fā)麻,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問道。
就算是上百個普通人同時攻擊,也夠他們受的,更何況這血仆,雖沒什么智商,但卻力大無窮悍不畏死,縱然他們準備了些手段,也同樣捉襟見肘。
“吃不消也得吃,這個惠子竟然拿無辜的平民喂吸血鬼,簡直毫無底線,決不能讓她再囂張下去?!笨粗矍耙粋€個衣著破爛的血仆,九叔不禁怒容滿面
這些血仆不可能憑空而生,肯定是附近的山民被殘忍殺害,這女人喪心病狂,竟害死這么多人,已經觸到了九叔的逆鱗,對于惠子這種毫無人性的東西,一定盡早除掉不然禍患無窮。
話音剛落,最近的幾只血仆的爪子,已經快要招呼到九叔身上。
剎那間,九叔動了,只見他忽然后撤,在躲過攻擊的同時,手中的銀錢劍順勢砍向,最近的一只爪子。
吼!滋滋~~!
銀光一閃,血仆的手臂應聲而斷,它雖然感受不到斷臂的疼痛,但是銀對它的克制卻是非常明顯,斷臂處如被火燎了一樣,一點點蔓延化為灰燼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