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城跑腿公司因為廣場一事,業(yè)務大增,小刀帶來的人手全部都派出去跑業(yè)務了。
只是人們對跑腿公司的實力有更加直觀的認識之后,對他們的投訴量也少了很多。
孟為更是一天腳不沾地跑業(yè)務,最后接電話的任務都落在陳天一的身上。
“你公司現(xiàn)在一天的業(yè)務量有多少了?公司的每天流水有多少?”陸靜怡看到陳天一手忙腳亂的樣子,便問道。
“我又不是財務方面的,原本以為公司要做一段時間才會業(yè)務量大增的,哪知道廣告效果這么明顯,現(xiàn)在根本忙不過來!”陳天一接電話和軟件后臺都忙不過來了。
“算了,我?guī)湍愦蚬ぐ?!”陸靜怡說完便主動把陳天一公司的賬務這些給他整理了起來。
陸靜怡到底是大戶人家的人,她對于公司運轉這些流程完全輕車熟路。
經(jīng)過她的整理,陳天一的跑腿公司終于走上了正軌,各項事務都有可操作的流程。
“你應該把公司的人員進行分工,小刀能打,就不應該讓他們?nèi)ヅ芡龋瑧撟屗敱0碴犻L,孟為可以跑業(yè)務,你就應該讓他成為業(yè)務經(jīng)理,給他自主權去招人來跑腿!”陸靜怡很快就把人員重新給陳天一調(diào)整了過來。
隨后,她把資料交給陳天一,陳天一看了極為滿意,“這真是當秘書的料!”
陸靜怡笑著說,“那當然了,為你這個老板服務嘛,要不要再在前臺給你招幾個音甜手滑的小妹妹給你當前臺?”
陳天一笑著說,“這好啊,馬上執(zhí)行!”
啪!
陸靜怡突然將資料打在陳天一頭上,“想得美!自己當后勤兼話務員!”
“有你這么安排老板干活的么?當心我扣你工錢!”陳天一不滿地抗議。
“呵呵,黑心老板克扣工錢啦了,我這個月只能吃土啦,那我就只有漲你租金了!”
……
陳天一的業(yè)務電話響了,電話里面是個老人的聲音,“你是跑腿公司的老板么?”
“我是,你老有什么需求么?”陳天一客氣地說。
“我想送你幫我買份午餐到縣城酒店999房間來可以么?”
“完全可以的,只是你要買什么?”陳天一問道。
“隨便什么都可以,你根據(jù)你喜歡吃的來買就行了。”對方說完之后便掛掉了。
陳天一經(jīng)常也會接到一些老年人不方便外出買菜,讓他們送上樓的事情。
只是幫人買午餐又不說具體的情況,這倒少見。
陳天一也沒管那么多,他便去附近的小館子炒了幾個自己喜歡的菜,然后打包送去酒店。
陳天一送進酒時,發(fā)現(xiàn)對方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老者,似乎他的腿腳不方便,坐在輪椅上面。
老者看起來還有精神,陳天一看到他第一眼便有種熟悉的感覺。
對方似乎也愣了一下,“你就是同城跑腿公司的老板?”
“是的,老人家,我?guī)湍阗I的午餐,你看看是否符合你的味道?”陳天一將炒菜放下后,主動幫他把輪椅推過來。
“哇,好香!你在哪兒買的?”老人問。
“就在一個小館子里面,我經(jīng)常去吃的,感覺味道不錯?!?p> “確實不錯,真正好吃的菜其實不是大酒店的,而是這些蒼蠅館子里面。”老者感嘆一聲。
“要不你也坐下陪我吃一些?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吧?”老者示意陳天一搬張凳子過來。
“這就不必了,你老吃就行了!”陳天一客氣了下。
“反正我也吃不完的,坐下陪我吃,聊會天,要不我再下個訂單?”老人笑著問。
“這倒不必了!反正中午業(yè)務較少,我就陪你吧!”陳天一聞言便坐下了。
“好,這就對了,來,我們喝兩杯?我房間里面有酒!”老人示意陳天一打開老人的行李箱。
“酒醉對頭人,來,小伙子,今天中午陪我醉一回可好?”老人舉杯說。
“這可不行,我把客戶喝醉了,你的家人萬一找我麻煩呢?”陳天一趕緊停止說。
“家人?”老人聽后,突然嘆息一聲,“我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個兒子視我為仇人,當然這也怪我,另外一個兒子雖然看起來極為孝順我,其實是想打我老了之后家產(chǎn)的主意,至于女兒和女婿更是,表面尊重我,背地巴不得我早點死,他們也好分一份!”
“老人家,你家里面很錢么?”陳天一好奇地問。
老人看著陳天一,笑了笑,“應該算很有錢!你想不想知道?”
“算了,我不想知道,有錢人其實過得也不舒服,不如我們窮人家的,沒什么家產(chǎn)可爭的!”
“你是窮人家的人?你家有多窮?”老人急忙問。
“我娶老婆,窮得連給三十萬彩禮給不起!”
老者一聽,驚得幾乎跳了起來,“什么?多少三十萬還是三十萬億?”
“三十萬啊,如果要三十萬億,那不是把我拿去賣了都當不了這個零頭??!”陳天一覺得這老人反應有些過度了。
“你窮,你家人呢?他們也沒錢么?”老人繼續(xù)問。
“父親生病,經(jīng)常要錢,我前面創(chuàng)業(yè)失敗,賠光家庭的所有積蓄,不然也不差這三十萬彩禮的。不過這都過去了,現(xiàn)在我也有錢了!”
“哼,就你那點狗屎運踩中比它幣賺的幾百萬?”老人不屑地說。
“噫?你怎么知道?”陳天一驚訝地問。
“同城跑腿公司老板可是名人啊,被人曝出吃人家軟飯,我再隨便問一問,自然就知道你之前創(chuàng)業(yè)失敗,被人卷款跑路,跑路的人把資金全部買了比它幣,翻了幾倍,結果跑路的人被人宰了,你就撿了個便宜?!崩先巳鐢?shù)家珍般把陳天一的底子全部抖了出來。
人不可貌相??!
這老家伙看起來一臉和氣,結果要貶損人的時候卻又這么狠!
“你老也不用這么直白地打擊我嘛!”陳天一有些尷尬地笑了。
這老人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人,以他的人脈資料,要打聽自己的事情,那確實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老人聽后,反而有些傷痛地說,“我不是打擊你,我是恨你老爸那個敗家子,怎么連自己兒子結婚三十萬彩禮都拿不起?又不是三十億!”
陳天一皺眉說,“老頭,你嘴上積德啊,你說我可以,但別扯我老爸!”
“呵,我罵你老爸幾句怎么了?”
“請你放尊重一點,我雖然接了你這一單業(yè)務,可沒讓你來侮辱我家人的,別為老不尊!”陳天一不客氣地說。
你貶損我可以,但別傷及我家人!
這是陳天一的底線!
“是啊,老不尊!對不起!我一時情緒不好!”老人瞬間調(diào)整了情緒,“你很尊重你父親?”
“也不算很尊重,他經(jīng)常罵我沒大沒小的,可你一個外人隨便罵我父親,我不允許,我不希望有下次!”陳天一盯著老者認真的說。
不知為何老者原本是上位的氣勢,但看到陳天一的眼神,卻有些畏懼。
老者主動移開了目光,“不錯,我只是個外人,對了,你有爺爺么?如果我沒做蠢事的話,我孫子跟你差不多大了!”
“你做了什么事情?”陳天一問。
老者嘆息一聲,“唉,別提了,反正就是件蠢得要命的事情,居然懷疑自己的兒子,然后其他人對付自己兒子時,我袖手旁觀,你說我還算個東西么?還有人肯原諒我么!”
陳天一沒想到這老頭罵自己也這么不客氣。
果然是個狠人??!
“這個,可能當時情況特殊吧?如果情況特殊的話,或許情有可原吧?”陳天一含糊地說。
哪知,老者一聽,激動地抓著陳天一問,“真的么?你真的這么認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