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婕感受得到,他下手很輕。
她輕笑著偏過了頭,手肘處感到一絲清涼。
他在幫我呼呼嗎?她想。
于是她回過了頭,可他的面容一切正常,嘴巴緊閉著,也沒有在吹氣。
錯覺?
顧池?fù)Q了根棉簽,坐到她另一只手肘旁,同樣一掌便捏住了她如藕般嫩白的細(xì)臂,他將棉簽?zāi)松先ィ瑐诳雌饋肀攘硪恢桓鼑?yán)重。
“嘶~好疼啊。”
顧池差點下意識地又要幫她呼呼,還差點脫口“池哥給你吹吹。”
他手停頓了下,穩(wěn)了穩(wěn)手勁兒和心緒。
他抬眼對上她疼得快流出淚珠的眼,一如以前某個夜晚,她嬌氣的模樣,和現(xiàn)在如出一轍。
他低下頭,不由自主地一邊抹藥水,一邊對著她的傷口呼氣。
其實還是很疼,但神奇般的,喊不出痛,心里五味成雜,更像草莓加黃連,又酸又甜又很苦。
是命運嗎?爸爸說,面前這個男人,是爸爸發(fā)小顧叔叔的兒子,而且,三歲時,他們就見過面。
她依稀記得,那是個漂亮又討厭的小男孩,搶過自己的洋娃娃,還像昨天那樣推過自己。
那時,小男孩怕她的哭聲引來大人,便捧著自己的小臉蛋兒親親,一個勁兒的說“不哭不哭不哭~我給你糖糖?!?p> 那時,只有兩歲多的自己,神奇般的被他哄住了。
...
“好了?!鳖櫝厮砷_她的手臂,收拾桌上的藥物。
“謝謝?!睍r婕扭過手臂看了看說。
聽見這客氣的兩個字,顧池收拾東西的雙手一頓:“嗯。”
本來就是他推她,才受傷的,是他的錯,但他根本不想對她說“對不起”,他歸結(jié)于,都是她自找的。
“以后你就住這兒,睡沙發(fā)?!鳖櫝啬弥幩M(jìn)到臥室,說得順口又自然。
時婕幾秒后才反應(yīng)過來,跟進(jìn)去,她手撐在門上,臉頰竄上紅暈:“我跟你???”
顧池放好藥水后,走向她,低頭看著她的殷紅雙頰說:“嗯,你睡客廳沙發(fā),我睡臥室,有問題?”
“沒...沒有別的房間了嗎?”
他越靠越近,時婕不得不往后退。
他繼續(xù)往前,雙手插著兜,傲氣地盯著她躲閃的眼:“我說了我們不缺人,你是被硬塞進(jìn)來的,誰他媽特意給你留房間?”
“那不是有兩個女生嗎?我可不可以和她們擠擠?”時婕快要退到對門的衛(wèi)生間門口,顧池還在逼近。
“不可以?!鳖櫝仄骋谎鬯砗?,同時跨出一步,眼底閃過一絲陰邪的笑意。
時婕直覺他想使壞,身后就是衛(wèi)生間的磨砂推拉門,吞吞吐吐地說:“你怎么...這樣......?”
“怎樣?這里我說了算?!鳖櫽窒蛩吡艘徊?,距離近到能聞見他身上的煙草味道和她熟悉的他的體香。
“好,聽你的,”時婕后退一小步,已退無可退,“你...不會對我做什么不太...合適的事情吧?”
顧池沒再靠近她,雙手環(huán)胸俯身說,露出了邪惡的笑:“你猜~”
時婕趁機往旁邊跑去。
顧池早就料到,便伸出一只腳絆住了她,時婕“啊”一聲,直接往木地板上重重?fù)淞巳ァ?p> 她撐起上半身,坐在地上,抬頭瞪著仍是雙手抱胸,壞笑著的男人:“顧池,你混蛋!”
九卿一下
今天將簽約合同寄出去了,開心。